虞晚虽然要在厂里摆地雷阵,却不是真的想把兵工厂一块炸掉,毕竟这个厂子承载了他太多的心血,虞晚自然舍不得把这里夷为平地。
在他的亲自策划下,戴梓很快就在厂房前的院落里洒满了地雷,并且在地表上绘有特殊记号,以防误伤自己人。
“大功告成!”
看着那几十颗被埋藏好的地雷,虞晚不由得暗暗一笑,“接下来,只要派人引他们进入雷区就成了。”
徐虎挠了挠头问道,“谁去?”
“当然是你啊,你先前被那个美少妇掏蛋的事我们可都知道了啊!”
姜宁坏坏一笑,却被徐虎狠狠地白了一眼,“就你他娘事多!去就去,我还怕了一个土匪婆子不成!”
徐虎从屋中取出巨斧,火速点齐兵马,等虞晚交代完注意事项后,便率队小心绕过雷区奔了出去!
再说九里山众匪追到兵工厂后,苦于官军火力强悍实施多角度打击,强攻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折损了几十号人,秦靖只好暂停了攻势,跟裴迎迎、刘信二人商讨进攻事宜。
“官兵虽然人少,但火力却极其猛烈,如果继续强攻,只怕兄弟们会死伤惨重!”
秦靖是个很重兄弟情义的人,虽然死伤的大多是无足轻重的小喽啰,但看到他们纷纷惨死火枪之下还是无比的肉痛。
裴迎迎先是赞同点了点头,但很快就秀眉一蹙沉声说,“官军的火力确实很猛,可一旦这些装备落到我们手里,那咱们在方圆百里都能横着走!”
其实裴迎迎最在意的并不是那批火枪,而是刚刚那个让她难堪得无地自容的精壮少年。
这家伙,竟然让我这般出丑可为什么我碰到他那个地方的时候,会心跳得那么厉害呢,对方明明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弟弟而已
相对于裴迎迎的春心荡漾,刘信的脸色就难看得多了。
“老大,姓虞的坑杀了咱们那么多手下,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可不能半途而废!要不我设法将他们引出来,您再跟三姐合力杀之如何?”
当他们还在商量着如何吸引官军进入埋伏圈时,对面的枪声却戛然而止,旋即厂门大开,徐虎身披铠甲率领几十名骑兵飞马而来。
“小爷乃镇明伯虞晚麾下大将徐虎,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徐虎提斧勒马喊声如雷,颇有几分张飞再世的模样,在晚霞的照耀下显得神威无比。
裴迎迎看清来者后,俏脸竟兀自一红,心跳又蹴然加速起来。
“老大,我去会他一会!”
得到秦靖的准许后,刘信喜上眉梢,迅速点齐三百精兵,“兄弟们,给我杀!”
尘烟袅袅,杀气环绕,两军相接,喊声震天!
骑兵对步兵本就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几番冲刺过后,山贼已被杀得七荤八素,被砍死踏死者数以十记。
徐虎杀得最为痛快,一把开山巨斧左劈右砍,他本就天生神力,加上一股自上而下的重力势能,即便山贼的藤牌再坚韧牢固,也被他一斧劈成两半!
转闪腾挪之间,已有十几人丧身于他的利斧之下。
刘信见未讨到便宜,只好再次祭出藤甲镰刀阵,藤牌挡刀剑、镰刀割马腿,一时间官军招架不住人仰马翻,很快就被扭转了战局。
“兄弟们快撤!”
眼见戏已演得差不多,徐虎率先调转马头率队后撤,刘信哪能错过这等破敌的好机会,连忙带队追了上去。
“穷寇莫追,当心有诈!”
在后面观战的裴迎迎连声高喊,刘信却置若罔闻,拼命地向前追赶。
“谅它一个小小的破厂,能有什么埋伏,三妹,我们一起杀将进去,把姓虞这小子活剐了。”
老大都发话了,裴迎迎只好扎紧身上那件粉色战袍,也跟着飞奔了上去。
刹那间,数百名喽啰一窝蜂地涌向兵工厂,单凭那声势浩大的呼号声就足以令人闻风丧胆。
徐虎早率队小心避过雷区,得意洋洋地站在远处准备看戏,然而当他瞥见紧随刘信而至的裴迎迎时,脸色一下子黑了。
“这娘们也跑进来干嘛”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时,身体却犹如中邪般不受控制地冲了出去,巨斧挥舞杀散众人,直接抱着裴迎迎飞奔到了一旁的墙角底下!
说时迟那时快,院子里响起了彻天动地的爆炸声,霎时间硝烟弥漫、热浪滔天,巨大的冲击波仿佛把空间都撕裂开来,成百上千名山匪被炸得尸骨无存当场毙命!
刘信更悲催,同时踩中两颗地雷,轰的一声就化成了一堆红雾!
这股巨大的震浪,连百米开外的虞晚等人都给炸出了一身冷汗。
半柱香过后,战场才恢复平静,待浓烟散去,地上满是残肢断体,没有多少人的尸首还是完整的。
秦靖虽然幸免于难,但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给轰得当头一棒,等他缓过劲来时,已被官军给五花大绑起来。
这一声惊雷夺去了两百余山匪的性命,剩下的喽啰也大多丧失斗志,接二连三地被众将士给生擒了。
而徐虎也被热浪灼伤了后背,裴迎迎由于被他死死地抱着,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等戴梓确认所有的地雷都已爆炸之后,虞晚这才下令收拾战场。
“虎子,你这闹的是哪出?”
看他后背鲜血淋漓的样子,虞晚是有好气有好笑,这小子为了那山匪婆竟然连命都不顾,怕不是真的爱上她了吧。
“嗨,一时情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