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工厂内本来就有一百五十名守备官兵,其次还有徐虎麾下的五十多位禁卫营士卒,再加上柯吉所带领的八十多个民夫,将近三百人参与了战斗。
虽然山贼数倍于己,但官军有着上百条火枪,因此火力上丝毫不亚于对方。
即便如此,虞晚也不敢大意,他迅速根据林中地形布置火力网,将所有人分成四个分队,徐虎带五十人守住右翼,姜宁率五十人护卫左翼,他自带一百人镇守阵中,柯吉则率那八十民夫作为长刀手,随时做好肉搏的准备!
九里山匪寇很快就尾随而至,然而他们前脚刚一踏进,就遭遇到了当头一棒,官军的枪法虽然不堪入目,但是在如此密集的火力覆盖下,众匪寇依旧被打得抱头鼠窜。
“三妹,你带三百人从左包抄,刘信,你率两百人从右包抄,我带领剩下的三百弟兄从中间逼近,祭出藤甲镰刀阵,一定要活捉虞晚!”
秦靖摸了摸血肉外翻的伤口,猩红的眼睛布满了杀气,虞晚给他带来的不只是身体上的伤害,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摧残,他一定要活捉这个厉害少年,然后再堂堂正正将其打败。
指令一下,众喽啰很快兵分三路,依照先前所演练的阵法朝官军杀了上去。
霎时间,只见众匪将藤牌护在身前、从腰间抽出弧形弯刀,猫着身子快速推进。
于是令众将士们震撼的一幕出现了,本来无坚不摧的子弹,却怎么也击不穿那藤条所做的盾牌!
最骇人的,还是山贼手臂上别着的木盒暗器,随着一阵“嗖嗖”的声响,密密麻麻的钢针铁钉迎面射出,将隐藏在树枝下后的官兵击得眼破眼喉穿。
眼看着步步逼近的山匪,众将士心里俱是一寒,若不是有这三位主帅身先士卒鼓舞着,只怕早已一哄而散逃之夭夭。
推进速度最快的要数裴迎迎所率的左翼军,撂下十几具尸体后,她首先率军杀到了徐虎所镇守的防线上。
“小弟弟,咱们又见面了。”
裴迎迎咯咯娇笑地站在一旁,饶有兴趣看着徐虎左支右拙地拼杀着。
“臭婆娘,谁是你小弟弟!”
徐虎惯用斧头,改用普通战刀自然威力大减,砍翻七八名藤甲兵之后,便气喘吁吁累到不行,幸得柯吉及时带人赶来才勉强稳住阵脚。
“小弟弟,看剑!”
声音未落,裴迎迎已持剑向徐虎刺去,后者正挡拆得焦头烂额,感应到了背后这悄然夺命的冷剑,只好一刀将侧边的喽啰砍死,紧接着双脚一点猛地跃起,直接用腿狠狠夹着裴迎迎的纤纤玉手。
裴迎迎手中的利剑早被夹掉在了地上,眼见自己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玉手更是游离在对方烘热的两腿之间,不时地触碰到这个龙虎少年某根粗大的物体……
“賊婆娘,你掏到老子的鸟窝了!”
徐虎终究未经过男女之事,脸色一红,竟然主动松开裴迎迎的玉手,连连后腿几步。
……
与此同时,刘信所带的右军也已逼近,跟姜宁等人陷入了激烈的血肉博杀。
官兵们虽然英勇善战,怎奈对面防守强悍配合有方,而且实力相差悬殊,十几个回合下来,五十余名官兵已折损过半。
一时间秋风萧瑟落叶满天,刀光凌乱血流成河,随地可见残刀断臂,满目皆是烂肠碎尸,绿意盎然的森林变成了夺命的人间地狱!
“真是万万没想到,这些普通无奇的割禾镰刀竟然如此棘手难破。”
乱军中的虞晚,即便拼尽全力左冲右突,也只斩杀了十几名山贼喽啰,而且前胸后背还密布着十几道大小不一的伤口,这估计是他穿越以来打最憋屈的一仗了。
眼看着自己的手下挨个惨死山贼刀下,虞晚心态也慌乱了起来。
“不行,再硬干下去,这点家底就要拼光了!”
他一掌掀翻秦靖之后大声喝道,“兄弟们撤!”
官兵早被杀得溃不成军,虞晚这道命令可谓及时雨,周管事一马当先逃了起来,其余将士也不甘人后,纷纷拔腿就跑,虞晚、徐虎、姜宁三人居中,柯吉率其余人殿后,向厂里极速退去。
一炷香时间之后,所有人都撤到了兵工厂里面。
兵工厂的围墙有三四米高,而且守备器械一应俱全,戴梓早率领厂里的工人做好防守准备,等虞晚等人撤回来,便马上据险抗賊。
匪寇的盾牌虽然坚韧,但官兵居高临下实施空中射击,打得他们晕头转向顾此失彼,秦靖见急切间也难以攻破重墙,便只好下令收兵,将兵工厂的各个门口给团团围住。
一场残酷激烈的遭遇战这才暂告停歇。
“马上把受伤的兄弟抬进屋里救治,然后再把厂子里的装备都给我搬出来,我要狠狠揍这帮狗娘养的!”
杂物间门前,虞晚咕噜噜地猛喝了几口温水,使劲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就出去搞了顿野炊,差点连命都吹了,真几把窝火,上哪说理去!
“得令!”
周管事抱拳告退,火速带人按照虞晚的吩咐去做。
“兄弟们,都还好吧。”
虞晚揉了揉发麻的虎口,扫了姜宁徐虎他们一眼。
“打了那么多仗,这次是最他娘窝囊的,尤其是那个土匪婆子……”
想起刚刚那一幕,徐虎就脸颊一红,不知道自己是怒还是喜。
姜宁也眉头紧锁地说,“那些盾牌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竟然连火枪都打不穿,那镰刀阵也极为棘手,在他们面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