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国,壑山。
这是一片茫茫的开阔草原,在一些河流边上还有着不少的树林和野草丛。
一个个的氏族,过着逐水草而居、不断迁徙的生活。
不过,他们虽然是迁徙放牧的氏族,但其实他们还没有形成纯粹的游牧文明,而是过着渔猎、采集、放牧,甚至是耕作等多种经济共同发展的文明。
无论是西王母国,还是吐火罗,抑或是羌方、鬼方等部落国家,他们都不是纯粹的游牧文明,只是畜牧业占据了大部分的生产经济,甚至乎,他们还会在一些肥沃的地方进行刀耕火种,种植一些作物,过着游耕的生活。
而那些纯粹的游牧文明的诞生不会早于公元前一千年。
这样在不断迁徙的人们,他们并不是居无定所,而是有比较隐秘的定居和据点。
同时,他们迁徙的草场、树林、土地都有着严格的地域划分,并非去到哪,就在哪定居。
正因如此,这样不断迁徙的人们,不论男女,都要为打猎捕鱼放牧获得生存,甚至各部族为草场地盘而展开争。
所以,他们所有能拿武器的族人,不论男女老少都可以作为战士,虽然这些战士的质量差,但却胜在人多,就像原始时代的人类一样集体行动,后世的那些野蛮落后的游牧民族也是这样达到全民皆兵。
陈华领着一千人从西王母国的东部出发,来到了西王母国的西部。
西王母国的西部与吐火罗接壤。
一路上,他从王参、肖公等臣子的口中了解到了西王母国的生产经济方式,以及这个时代其余部族的资料。
吐火罗、鬼方、羌方、犬戎这些“国”,实际上只是一个庞大的部落联盟,他们并没有政府机构,还没形成像西王母和夏王朝这种真正意义上的国家。
这次陈华亲率一千精兵西征,一路上大张旗鼓,打着“西王母国第一个以男人为最高统帅的军队”的旗号。
一路上的那些正在向父系过渡的氏族,都纷纷加入到西征队伍当中。
在到达壑山时,陈华带领的这队西征队伍竟然膨胀到一万人,而且大部分都是强壮的男人。
一路上,大大小小的氏族还主动奉献粮草和武器给西征队伍。
这还没完,在队伍驻扎在壑山后,还不断有氏族派遣战士加入到西征队伍中,西征队伍还在不断壮大。
这可把陈华郁闷得够呛的。
一处水草丰茂的河边。
壑山邑。
壑山邑是西王母国西部的一个城邑,统御着方圆数百里的氏族。
邑外的河边种植了不少庄稼,这是西王母国今年未被水患侵扰的地方。
这里外面有着大量的战士,他们搭建了延绵的帐篷皮包,这里还有不少的牛羊马等牲畜,其中不少的牲畜是沿途部落捐献的。
在壑山的西面,便是被吐火罗吞占的海山,两地相距不足千里。
壑山邑内。
宫里。
陈华却与众氏族长在吃喝玩乐,举行盛大的宴会,这场宴会已经连续举行了五日。
一群半披着兽皮的舞女在跳着妖艳的舞蹈,旁边一些乐师则在击鼓吹笛奏着欢快的曲乐。
“好啊,跳得真好。”
陈华左右搂着两个**美女在一旁欣赏着,他还不断的赞美:“这些女子比夏王朝里的舞姬还要好。”
“这些女子可是我们从很远的地方送来的呢。”旁边一名穿着羊皮的氏族长连笑道。
“有东皇亲率大军,我们必定能击败哈密王子。”有另一个氏族长说道。
“没错。”
“这些所谓的吐火罗人在我们夏王朝里,根本不堪一击。”陈华笑道,“哈哈,我们继续喝酒吃肉,这个哈密王子根本不足为惧。”
“来人啊,上酒肉。”
王参得令,连吩咐婢女去给在座的人倒酒,肉没了,就到外面去杀牛羊烤肉送来。
趁着空挡,王参连走到陈华旁边,小声的汇报。
“东皇,我们大军沿途收拢了不少氏族战士,原本的粮食也是足够的,但我们连续举行了五日的盛大宴会,剩下的粮草已经不多了,如果我们再不发兵征讨吐火罗人,我们就会因为缺少粮草而未战先败啊。”
“是吗?但是,难得众氏族一致对外,我一定要好好招呼他们,粮草没了就到附近的氏族征收一些嘛,挤一挤总会有的。”
“唉,瑶姬妃主这几日都在为这事劳顿奔波,附近氏族能募集的都募集完了,但刚募集回来粮草,我们没多久就给吃完了,对了,瑶姬妃主还病了。”
“病了?”陈华一愣,“她现在呢?在哪?严重不?”
“她感染了些许风寒。”王参叹息道,“她知道我们的武器不够,便亲自带人到数百里外的氏族募集兵器,她还去恳求其它的望族捐献物资。”
“她真的”
听到这里,陈华顿感十分羞愧,这样的糟糠之妻,她在外面劳碌,而自己却在城里花天酒地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心想,既然你们不让我回去,那我就摆烂,反正西王母国的存亡,与自己毫无关系。
陈华如是想着,然后继续与众氏族长喝酒谈天。
“报!”
忽然有一士卒急跑进来。
“报告东皇,城外来了大批难民。”
“难民?”陈华连问。
“是受到水患影响的难民,这些难民没了粮食,只能随意迁徙,现在迁徙到我们这里了。”士卒回道,“守军已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