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洛**营外,一共四千五百名士兵整齐地站立着。
在众人前面,陈华挺拔地高高站于一推车上,他一身戎装,腰佩直刀,霸气威严。
他打量了下在场的士卒,连高声道:“洛国的将士们,你们心中有没有父老妻儿?”
“有!!!”众人齐声道。
陈华也点头:“我也有,我们心中都有牵挂!!!”
“当今众诸侯让我们独抗武观五万大军。”
“哈哈哈”
“倘若我们战败,我们不但会被杀死,我们在远方的亲人也会被众诸侯杀死。”
“我问你们,我们还有没有退路?”
“没有!!!”众人齐声道。
“错!”
“永远都有退路。”陈华激动道,“面对生死,没人不恐惧,没人!”
“想活下去,可以找到一千个理由说服自己。”
“可以对自己说,我们是弱小的氏族,没有训练过,不会打仗,比不上那些诸侯强国的战士,可以这么说”
“但是今天”
“晚了!”
“敌人来势汹汹,我们断绝了后路,转过身来,用你们手上的武器你们的身躯,去告诉敌人,可以夺走我们的性命,但永远夺不走我们的勇气!”
锵!
说到这里,陈华猛然抽出佩刀并举向前,喝道:“拿起武器,奋力杀敌,让你的父老妻儿为你骄傲”
“杀啊!!!”
话语落下。
所有战士都连挥动武器高声大呼。
“杀!”
“杀!”,“杀!”
顿时,整个营地充满了如雷贯耳的喊杀声,洛**队的士气达到顶峰。
没有退路,只有往前杀,杀出一路血路。
良久尔后。
陈华安排战士部署作战。
“洛成营长!”
“在!”
“我现在任命你为西路先锋,率领一个‘连’,带着俘虏埋伏在西侧,这是作战计划书,你拿着。”
“是。”
“苍狼营长!”
“在!”
“我命你为中路主帅,当看到北方天空变黑之时,你立刻带领所有人大举反击。”
“是”
时间回到昨日黄昏。
武观联军营地。
帅营里。
武观和众诸侯在谈笑着,因为他们刚得到消息,太康联军只送五千死士渡河,之后主力继续屯驻在孟地,没有丝毫渡河的意思。
于是,武观连命令所有水军埋伏在旁,切断已渡河死士与太康主力军联系。
“报!”
“洛国送来竹书。”
有个士卒拿着一卷竹简,快步跑入帅营,并把竹简递给武观。
“嗯?”
“是不是洛国受降了?洛国只有五旅卒。太康联军也不渡河,太康大有放弃他们之意。”
殷伯和原伯在笑着。
武观也笑着,可当他打开竹简一看,连把眉毛一拧,怒火中烧。
“狂妄,这个洛伯候实在狂妄!”
接着“嘭!”的一声,将竹简狠摔在地。
“嗯?”
“武观侯,是这个洛国不肯归降?就算不归降,也不用这么大火气吧?”
殷伯弯腰捡起竹简,其余诸侯连凑上来观看。
“狂妄!”
“这个洛伯候实在狂妄自大,他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切断他们的退路吗?”
“哼,不识好歹,武观候开出这么丰厚的条件,他们不接受就罢,还反过来让我们向他投降。”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殷伯走上前,连拱手道:“臣殷伯愿率十旅卒,前去抓拿这个不识抬举的洛伯候。”
武观缓了缓,点头道:“好!明日殷伯你便率十旅卒,加上车十乘,给我教训这个无知的洛伯候。”
“臣一定不负所托。”
翌日一大早,殷伯率领十旅(一万人)加上十乘战车浩浩荡荡地往南出发。
行进了两个小时,他们终于碰到洛国的军队。
此刻,陈华正带着五百人在这条通往河边的道上设下重重关卡,特别换卡中那面红黑的洛国图样十分鲜明地随风飘扬着。
“才这么点人”
殷伯抽出铜刀,猛然喝道:“战车开道,给我冲散他们!”
“是”
“杀啊!”
轰隆!
轰隆!轰隆!
数十辆马战车气势如虹,在这宽阔的道上践踏而前,仿佛要将面前的一切都冲破,气势十分吓人。
这边,陈华见对方的战车奋力冲来,于是连忙组织众人进行防御反击。
“快。”
“放箭!”
“长戟手,快来前面抵挡。”
“依靠拒马防御,别让我们的拒马倒了。”
陈华忙碌的指挥着众人,同时他还不断拉弓射箭,射杀那些迎面而来的战车兵。
嘭!
嘭!嘭!
殷伯的战车们狠狠地撞进来了这边密集的拒马里,可拒马只是被撞后了一点。
而对方战车的战马被尖木刺中,发出阵阵嘶叫,飙血一地,甚至有些战马当场撞重伤倒下。
“杀啊!”
“杀啊!”
洛**人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大家用长长的戟,去啄、勾、刺杀面前的马和人,后面的弓手也是不停地瞄准射杀敌人。
这下子,殷伯的战车受到迎头痛击,当场损失了一大半。
一战车长连跑回来道:“唔啊,殷伯候,敌方的木栏十分坚固,我们的战车冲不进去,损失相当惨重!”
殷伯脸色沉下来,喃道:“这些洛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