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尊,快醒醒。”玄金衣男子加大力度摇晃,阎司面上的痛色越来越清晰,脑海的光影全数回笼。
“月儿——”阎司眉头紧簇,频频呼唤,掌心溢出密密麻麻的水珠,他似是陷入记忆旋涡,难以挣脱。
玄金衣男子见阎司情况有些棘手,急忙去药阁找清风。
他在门前突然停下,玄金衣摆一拂,转眼变成一名优雅的管事。
男子刚到药阁,朱雀几人正慌慌张张的从里面跑出来,几人迎面撞上。
“啊——”朱雀瞬间被撞飞,青牙见到来人,拉着玄武停下,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墨大人,你怎么来了?”
“清风可在?”墨管事心平气和的问道。
青牙朝里面恭请,“墨大人请看。”
墨管事进去一看发现清风躺在治疗床床上,有些痛苦的挣扎,情况跟阎司的很像。
“这是怎么回事?”墨管事按住清风的手腕,没有探出不好的症状,十分不解。
青牙站在一米外的地方接话,“回墨大人,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玄武今天来找清风拿药,一来就发现清风这样,怎么叫都叫不醒。”
“好好照顾。”墨管事吩咐之后急忙赶回书房内室。
他照看一会后,阎司渐渐停下挣扎,呼吸也变的均匀,半个时辰后,一双血光漾动的深邃眸子缓缓睁开。
“月儿!”阎司后脑一痛,慌张的坐起,魂不守舍的寻找管控他心神的一缕雪白。
“王尊先别激动。”墨管事按住阎司,地上一杯清澈良液,轻声细语的安抚。
阎司一口灌下,四散的心神渐渐回笼,他冷静之后,坐回软塌,血色瞳仁回转些许呆滞和空洞。
“王尊想起什么了?”墨总管心平气和的问道。
阎司按住发疼的脑袋,神色凛然的点头,“月儿,本王现在才想起月儿,怎么会这样?本王不可能忘记月儿的,本王一直都记得,从来到这里开始到今年,一直都记得,可是……。”
墨总管慢悠悠的为阎司续杯,“可是有段时间忘了是吗?在下也忘了尊王妃,昨夜才想起来,不过王妃大人就是尊王妃,这也没什么问题,在下去找过他们,他们的症状都相同,连清风也是,想必这是有人故意让我们忘记尊王妃。”
“一定是浮邪那小子!”紫墨衣男子眸光一冷,四周坚硬的暖玉全都开出沟壑的裂痕。
“王尊息怒,这样做对浮邪上座没有好处,我们只是忘记一段时间而已,其中怕是另有缘由,我们还是先弄清楚再决定要不要出手。”墨管事温雅的整理散乱的卷轴,神情不经波澜,不知他是喜是怒。
阎司冷静想了想后,很快消气,他思绪一转,想到了坏处,“月儿去了千奇镜,浮邪有参加城主选拔赛应该也在知道,他在这个时候让我们恢复应该是要我们阻止月儿去千奇镜。”
“尊王妃去千奇镜?”墨管事平直的眸光有过一阵锐利剔骨的变化,“千奇境可是个是非之地,尊王妃要是受伤该怎么办,王尊怎么不拦着?”
“月儿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本王能拦得住月儿?月儿有本王的权杖不会有事,本王只是怕月儿被那些表里不一的坏人蒙蔽,被他们利用,月儿要是被利用,全人类都下冥府!永世不得轮生!”阎司冷若冰霜的挑眉,铁血杀伐的语气让墨管事都为之一颤。
“王尊息怒,尊王妃有天玉骨防身,那些人类伤不了尊王妃的。”墨管事按住颤动分裂的石桌,抬手阻拦。
阎司轻点桌面,望向窗外的眸光,极度幽深。
墨管事感觉气氛有些压抑,随口换了一个较轻松的问题,“想不到尊王妃来人界还是这么闹腾,一点都没变。”
阎司闻言,呼吸越来越重,血色唇瓣溢出难以形容的幽怨,“变了,月儿变了。”
墨管事面色一凛,急忙维护,“这里是人界,尊王妃没来过,贪玩一点也正常,这也没什么不好。”
“月儿不是变贪玩。”阎司揉着眉心,万千无奈难以道明。
墨管事极少见如此阎司深沉,想着是对向来爱“胡作非为”的尊王妃近期的闹腾不满,好话说了个遍。
阎司头疼的摇手插话,“月儿没闯祸,没骚扰女子,没欺负别人,也没给本王添麻烦。”
墨管事听得一头雾水,他家尊王妃除了闯祸骚扰和欺负还有什么值得头疼?
“王尊,在下在这里只见过尊王妃两三次,没怎么接触,不过尊王妃每次来都很规矩,没给在下添过麻烦,王尊在头疼什么?”墨管事好奇的问道。
阎司轻点桌面,惆怅道:“就是太规矩了,月儿以前跟规矩正经沾不上边,现在变得如此正经,本王实在不习惯。”
“哈哈——”墨管事掩嘴欢笑,小声打趣,“王尊原来在头疼这个,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这里毕竟是人界,大庭广众之下,尊王妃当然不能跟以前那样不正经,私底下暴露本性就好了。”
“哎——”阎司叹了一口极其无奈的浊气,摇头道:“人前人后月儿都是那样正经,对本王十分本分,不知是不是这幅身体没有什么吸引力的问题。”
阎司心事重重的坐在长椅上,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卷画轴,缓缓打开。
画中女子,一袭雪白衣,长及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