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点。”孟朝歌还记得寒子呇刚出现时那一曲哀庥,凄婉入人心扉,她至今记得那个曲调,大概也还能唱出来吧。
“唱给我听听,好吗?”怀朱还是之前听李肆提到过,但却一直没听过,毕竟是军营,这种曲子也不适合被拿来传唱。可现在,她也想听听这传闻中的曲子,又是否有别人说的那么神乎其神。
“好。”孟朝歌应下,清了清嗓子,开口唱起来,声音一样哀婉而凄切。或许不管是谁来唱,都一样能令人心生哀恸吧。
“淇女休思,国兮悼之,九天之上神何知?血寒玄衣,哀兮心痴,九黎之中怨可释?去北于夕,念兮魂失,九幽之下悔已迟。”
一曲唱罢,只余一帐寂静,怀朱最后笑出了声,“真是好一个‘神何知’、好一个‘怨可释’。为了一群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人搭上一条命,你说,她最后有没有后悔?”
鲜虞庥最后有没有后悔,孟朝歌不知道,但她明白,对于鲜虞庥而言,那一国百姓从不是没有干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