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武走进店铺,随时拿起一株绝药,放在鼻子边闻了闻。
秦守恒一脸忐忑的望着丹武。
“魔枯石草?”丹武瞥了一眼秦守恒,随手将这株价值好几千的魔枯石草丢到柜台上,重新拿出一株绝药,周而复始的将‘秦家’商铺,今天才收购上来的绝药,全部检查了一遍。
看到丹武的脸色越来越黑,隐隐有怒的迹象。
贺镇海脸上的笑容,越加灿烂起来,一脸怜悯的望着秦守恒,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摇了摇头嘀咕道:“秦守恒啊秦守恒,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活了你这么大一把年纪,还没有参透,真是活到畜生身上去了,你们秦家,这次算是彻底的玩完了。”
看到丹武的脸色,秦守恒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试探道:“丹主事,我们秦家的这批绝药……”
“混账东西。”丹武突然作,一巴掌拍在柜台上,怒声道:“竟敢谋划我们丹家?说,究竟是谁主使你干的?竟敢在这些绝药里,添加蛇毒,若非本主事及时现,一旦用它们炼丹,不成也就罢了,若是炼制成丹药,哪怕是道胎强者服用了,都会毒身亡,你好大的胆子。”
“蛇,蛇毒?”秦守恒浑身一激灵,脑袋‘嗡’的一声就变得空白起来,他只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商人,连勾心斗角那种事都不擅长,又如何能为自己辩驳?一脸呆滞目光空洞的望着丹武,嘴唇哆嗦了两下,整个人像是三魂不见了气魄那般,一下子就苍老了几十岁。
秦家的其他人,也被吓得不轻。
“丹主事,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误会,这,这些绝药都是我们刚刚才收购的……”老掌柜结结巴巴的解释起来。
“误会?”丹武一阵冷笑,望着秦守恒道:“所有绝药里面,都加了蛇毒,这也叫误会?既然你们‘秦家’不知死活,那也怪不得我丹某了。”
看到丹武脸上的肃杀之意,秦家的众人都面如死灰起来。
店铺门口那十几个家主,都窃语起来:“这‘秦家’的胆子还真大,竟敢在绝药里面下毒,啧啧,佩服他的胆量啊!”
“可惜,秦家那数百年的声誉,都要毁在秦守恒的身上了。”
“……”
“是你。”想到一直对秦家那本《药谱》虎视眈眈的贺镇海,秦守恒眼眶一红,怒目圆瞪的吼道:“贺镇海,一定是你在背后暗算我们秦家,这些绝药都是你让人送来的……”
听到秦守恒一口咬定自己,贺镇海抬了抬眼皮,不急不缓的道:“秦守恒,都说捉贼拿赃捉奸在床,有证据尽管拿出来,哼!这些绝药可都是你们秦家的人辨认的,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些绝药是我贺镇海送来的,谁知道蛇毒是什么人加进去的,我记得,没人知道那小子的来路吧!”
看到贺镇海将矛头,引到自己身上,陈长生双眼一眯,知道贺镇海是想将自己也一网打进去,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而‘秦家’店铺的人,都不认识陈长生,听贺镇海这样一说,纷纷望了过去,脸上满是疑窦。
“不,不可能,我书童不会这样做。”秦洛水护犊子一般的将陈长生挡在身后。
秦守恒也知道,‘蛇毒’的事跟陈长生肯定没有关系,苦笑道:“长生供奉,这次看来是我们秦家连累你了。”
“秦家主,没事的。”陈长生摇了摇头,望着丹武道:“区区几滴鳞蛇毒液而已,莫非,你们丹家的那些丹师,连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任何一株绝药都难能可贵,就因为沾了几滴蛇毒,就要舍弃,别说你们丹家,哪怕是七品丹宗,恐怕也不会如此的奢侈吧!”
听到陈长生开口指责丹家。
周围那些家主,神情都是一滞,怪异的望着这个辩药天赋惊人的青年。
“还真是人不猖狂枉少年啊!”贺镇海摇了摇头,一脸戏虐。
“哼!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们丹家指手画脚,下毒的事,本主事会禀报家主,你们秦家就准备承受我们丹家……”丹武还没说完,就看到一个须全白的老者,像凤一般的闯进来,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丹武脸上,出‘啪’的一声,愣是将丹武扇飞出去几米远。
看清楚动手的老者,一脸震怒的丹武,顿时焉了下来,苦兮兮的道:“叔,你不是在兽车里面睡觉吗?”
“混账东西,让你过来是收购绝药的,你看看自己做的什么混账事?以权谋私,还栽赃陷害,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老者说完,冲过去又是一脚,踹在丹武胸口上,愣是将他踹得差点咽气才停下来,而周围那十几个家主,看到这一幕都齐刷刷的傻眼了。
丹武更是欲哭无泪。
老者偷偷望了陈长生一眼,目光落到秦守恒身上,痛心疾的道:“秦家主,真是对不住了,没想到我们丹家竟然出了这么一个败类,不过你放心,回去之后我会将他交给家主来落,现在,就由老夫来亲自检验你们秦家的绝药吧!断然不会让你受委屈。”
“丹老,谢谢您。”秦守恒受宠若惊的望着眼前的老者。
“秦家主客气了。”老者摇了摇头,拿起一株株绝药检查起来,神情认真,看不出半点敷衍的样子。
店铺门口。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贺铭一脸抓狂的小声道:“你不是已经跟他谈好了吗?这老东西怎么会突然变卦,跑过去帮秦家的人?”
“我怎么知道?”贺镇海一脸阴沉,心里也是腹诽不已,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