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吐一口感觉好多了,连舌头都利索了。”冯成渊走进房间,脸上的水渍还未干,好像真的是去吐了,还顺便洗了一把脸。
“二哥你喝的太多了,我看咱们今天就到这吧。”方台有些着急,刚刚冯成渊贡献的罪孽值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处境似乎很不妙。
“别急,你埋葬老三的事情我和大哥说了,大哥很感动,说是也要当面谢你,他今天白天出城了,看时间也快回来了,咱不妨等等他,到时候他要是来了,见你不在,该责备我了。”
方台咧了咧嘴,只好坐了下来,心里还在盘算着冯成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会是叫他大哥来一起来揍自己一顿吧?
两人一阵东拉西扯,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只听嘭的一声,房间的门被人用力推开。
二人看向门口,只见冯成海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见到二人立刻怒目而视,暴喝道:“老二,我不追究他也就罢了,你怎么还和他把酒言欢!你忘了他眼睁睁地看着老三死了么!”
方台立时感觉不对,只见冯成渊站起身来背向自己,微笑走向冯成海,边走边说道:“大哥,你忘记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方老弟还帮我们埋葬了老三。”
冯成海闻言一怔,似是对自己的无礼有些羞愧。
“大哥你看你,风尘仆仆的,来人,伺候大哥把衣服换了,身上这么多灰,怎么吃饭?”
几个店伙计从房间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件袍子,来到冯成海身边,冯成海似是被人伺候惯了,张开双手便等着几个店伙计帮自己更衣。
但没有想象之中的轻手轻脚,冯成海立时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人用力架住,任他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
“冯成渊!你要干什么!”
冯成渊微笑道:“大哥,当然是要你的那柄剑,如果你愿意把那柄剑给我,我现在就让他们给你更衣,回去还会重重罚他们。”
“哼!我早该知道,老三的死应该和你有关系!”
“不不,老三的确是被熊拍死的,说起来,你不也赞成老三上山么?如果没有你的支持,我怎么可能有下手的机会呢?本来我是想向这位方老弟要那柄剑的,谁知道他把剑埋了,没办法我只好找你要你的那柄剑了。”
“哼!父亲当时赐我们一人一柄剑,本来是要我们分别掌管家权,一起为冯家打下基业,你却想要夺权?冯家的生意,你一个人打点得过来么?”
“真可悲,坐拥宝物这么多年却浑然不知,还说是分别掌管家权,哥哥,让我来告诉你吧,这三柄剑里藏的不是家权,而是长生。”
“长生?”冯成海彻底愣住了,这三柄剑和长生会有什么关系?
就在冯成海发愣的时候,胸口一凉,只见一把匕首已经插入自己的胸膛。
“你……你……”
“松手吧,不用架着了。”冯成渊吩咐道。
众店伙计松开手,冯成海立刻瘫软下去,倒在血泊之中,带着不甘与疑惑,死不瞑目。
冯成渊立时转过头大喊道:“方台!你竟然敢杀我哥哥,我要为哥哥报仇!”
嗯?方台人呢?
冯成渊急忙来到窗口,看到人工湖里泛着水花,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在里面拼命地游着。
“去!把他给我抓回来!”冯成渊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顶缸的人竟然事先跑了,原本是打算杀了自己的哥哥,然后再杀了方台,说是方台杀了大哥,自己又杀了方台,到时候最多也就是个保护大哥不力的罪名,现在顶缸的别说死了,抓都没抓到,还怎么栽赃?
水里拼命扑腾的方台也不好受,毕竟从七楼大概七八丈的高度跳到水里和直接跳到地上没啥太大区别,饶是身体素质已经非常强悍的他,此时也直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要摔散了。
摔散了总比让人杀了再栽赃嫁祸强,这是方台现在唯一保持佛系心态的理由。
本来就心存戒备的他,在冯成渊要给冯成海更衣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不对劲,后来冯成渊摊牌,他便知道自己如果再逗留下去很可能就要永远地留下来了,便索性跳到后面的人工湖里,好在看上去冯成渊和几个店伙计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冯成海身上,要不自己根本不可能有时间抽身。
楼上传来了冯成渊的怒吼,借着四五个人影便从楼上跳了下来,方台当时就尿了,自己跳之前还得琢磨琢磨的高度,你们连想都不想就跳的?
好在现在自己能够集中注意力调用元气,心随所至,元气便立刻活跃起来,下一瞬,方台就像大变活人一样从众人眼中消失了。
但悲剧的是,虽然隐去身形,但是方台在水里扑腾出来的水花还是能被众人第一时间看到他的位置,方台自己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便拼命地向最远的岸边游去。
因为只有那里有树,方台用脚趾头也能够猜到自己能在水中弄出水花,占满水的脚自然也会在陆地上留下足迹,所以只有树才是最安全的。
方台拼命一跃,接连跳过了好几棵树,众人便再也找不到他人了。
冯成渊死死地盯着方台上岸的方向,怒目圆睁,睚眦欲裂,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谁知道一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小男孩能这么多心眼,冯成渊心里这个恨啊,死死地握住方台画过的等高图,想要撕成碎片,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总算是脱离了危险地带,方台又过了一刻钟才显出身型,这已经是他能够维持隐身最长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