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似乎知道了陈奇的意思,站在那里动也不动,面带微笑的看着陈奇。
陈奇知道此时这男子如此镇定,一定是有所依仗。陵门他听宫阙说过,知道这个门派最擅长的也是使毒,但并不属于名门正派。越白说这男子要等之人是陵门少主,这恐怕便是他的依仗,既是依仗,恐怕这个少主不简单。
越白行针之后,少妇并未立即醒来,这让一旁的丁沐汐有些担心。
“情况不好吗?”
越白微微一笑,道:“她已无事,只是还需昏睡一会儿。”
越白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打开倒出两粒金色药丸,他自己服下一粒,然后把剩下的那粒托在掌心,送到丁沐汐面前,低声道:“等下会有恶战,这药丸可防百毒。”
丁沐汐点点头,拿起药丸服了下去。
“奇哥哥......”服下药丸,丁沐汐想起了院中站着的陈奇
越白笑道:“我这就出去给他,你在这里看着她。”
丁沐汐点了点头。
越白走出房门,从那男子身边经过时带着笑意看了看他,然后径直走向陈奇。
越白走到陈奇跟前时,把早已准备好的药丸悄无声息的递给了陈奇,陈奇会意的把药丸隐蔽的送入了口中。
那男子见逃脱不了,不过好像他也没打算逃脱,便在门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陈奇与越白见状,便也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等待,等待妇人的醒来,等待那男子少爷的到来。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大约半个时辰后,院子外面便传来脚步声。
听着脚步声,陈奇越白和那男子竟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笑容。
在院子门被推开的同时,屋内传来了丁沐汐的声音,“她醒了!”
本已跨过院门的那人停下了脚步,他身后跟着的两人也停下了。
若不是丁沐汐的声音,他此时还未发现院中站着的陈奇与越白。
之前那男子早已站了起来,此时面带微笑的快速来到停在门口的那人前面。
陈奇与越白都是男子中极为俊美的,但比起门口站着的那人还是逊色了不少。
那人便是陵门少主苗无疆,因是少见的美男子,江湖人称赛潘安。
苗无疆双眉微挑,向那男子问道:“怎么回事?”
那男子压低了声音,快速简要的把事情经过与苗无疆说了,说完之后,他站在了苗无疆身后。
苗无疆舒展开眉头,带着微笑向前走了几步,在离陈奇越白大约五步远时停下,然后向二人双手抱拳说道:“在下陵门苗无疆,不知二位是何方朋友?”
越白也微笑道:“苗少主倒是坦诚,方才你那位手下说什么也不肯承认你们来自陵门。”
苗无疆道:“阁下既能猜出我们的来历,想必也知道江湖中的朋友对我们有所误解,所以为了不招惹麻烦,他不承认是对的。”
越白道:“看起来苗少主是不怕麻烦之人。”
苗无疆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阁下既能轻易查出我们的身份,想来也不是凡人,苗某何必再掩饰?”
越白道:“江湖中盛传,陵门少主口蜜腹剑,笑里藏刀,乃是阴险狡诈之人,现在看来这些评价有失公允。”
苗无疆哈哈一笑,道:“苗某刚才便说过,江湖中的朋友们对我们有所误解。”
越白道:“是误解便需要证明,眼下便是个证明的机会,只要苗少主能对今日之事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在下日后便会去给江湖中的朋友解释少主的为人。”
苗无疆再次双手抱拳,“苗某谢过!解释之前,二位,不,应该是三位,房内还有一位,不知阁下能否告知苗某三位的身份。”
越白道:“我们来自何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苗少主对于这件事情能给出合理的解释,我们便能在江湖中为陵门正名。”
苗无疆叹了一声道:“既然阁下不愿以真面目示人,苗某也不强逼。阁下既然能轻易查出我们的身份,想必对我们是有所了解,对苗某也是有所了解的。”
苗无疆停了下来看着越白,越白点了点头。
苗无疆接着道:“既然阁下了解,苗某也没有什么隐瞒的,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苗某这幅皮囊别人羡慕不已,但却给苗某带来了无尽的烦恼,不论是年轻的姑娘,还是徐娘半老,只要见了苗某无不倾心,以身相许者甚多。苗某年少无知,以此为荣,所以江湖中唾弃苗某者不计其数。”
陈奇对于苗无疆如此这般的不知廉耻,心中已是怒火中烧,但他看越白在面带微笑的静静听着,知道越白心中有数,便压下了怒火。
越白笑道:“原来江湖中对少主的传言确实不实。”
苗无疆道:“也不能说是全部不实。不知阁下是否知道,这种事情是会上瘾的,若是多日不碰女人便十分难受,所以......”
越白打断他说道:“所以苗少主确实做过cǎi_huā之事,就比如屋内这位妇人。”
苗无疆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苗某确实做过那样的事,但屋内这位妇人苗某却是有些冤枉。苗某昨夜没在千鸟山中,对于手下抓的这位妇人实在不知,不过他既是我的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还是有些责任的。”
越白微微一笑,道:“想必是这样的事情他做的多了,看见美貌的女子便想为少主抓来。”
苗无疆也笑道:“这样的习惯确实不好,苗某以后一定要严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