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欧阳怿带着沈昌浩进到屋内之后,欧阳愫愫也招呼于敏四人一起进到屋内。欧阳怿虽然已经看出这四人是和沈昌浩一起来的,但对于在他眼里犹如乡下人的四人进到自己的书房,还是表现出了满脸的嫌弃。
沈昌浩见欧阳怿如此看待自己的朋友,心中甚是不喜,但他还是满脸欢喜的把四人逐个介绍给欧阳怿。
在得知这些人与沈昌浩非亲即友,又看到沈昌浩满脸笑容,欧阳怿立马表现的倒是还算热情。分别落座之后,沈昌浩在哭泣中把沈府的遭遇详细说了一遍。
听完沈昌浩的诉说,即使已经知道沈府遭遇的陈奇几人还是忍不住面露怒色。而欧阳愫愫则一掌劈在身旁的茶案上,整个茶案顿时碎裂,变成一块块的碎木。
“我的亲妹妹啊,那可是上等的紫檀,你怎么说......”欧阳怿起身望着地上的碎木心疼的叹声说道。
“姐姐命都没了,你还在意一张破桌子。我知道你不喜欢沈家的人,但她毕竟是我的姐姐,你的亲妹妹,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这仇你报是不报?”欧阳愫愫怒道。
“你看你说的什么话,谁告诉你我不喜欢沈家的人?”欧阳怿脸上堆满笑容说道,他说话间还看了看沈昌浩。
“姐姐近几年再也没有回来过,还不是上一次她和姐夫带着浩儿回来时你对姐夫无礼。”对于欧阳怿的回应,欧阳愫愫并不退让。
“越说越离谱了。”欧阳怿正色道,然后转身又笑着对沈昌浩道:“浩儿,不要听你小姨胡说八道,她是因为听到你家的遭遇心中过于愤怒,舅舅什么时候也没有不喜欢你们家的人。”
“那好,既然你没有不喜欢沈家的人,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给姐姐报仇?”
欧阳怿笑着道:“报仇的事情不着急,浩儿这么远赶来,一定是吃了很多的苦,让他好好休息一下。还有这几位朋友,千里护送浩儿,也不能亏待了人家。”
“浩儿自然是要休息,但报仇的事情也不能耽误,你立马召集咱们家的密卫,去给姐姐报仇。”
“你怎么总是不听我的话?”欧阳怿似是被欧阳愫愫逼得有些生气,再次收起笑容正色道,“沈家那么多高手都不能对抗天一教,咱们家难道比得过沈家吗?再者说,天一教的恶人在哪里你知道吗?连仇人都找不到还怎么报仇?”
欧阳怿这一连串的反问似是让愤怒的欧阳愫愫稍微恢复了一些平静,她稍稍的顿了下,语气有所缓和的道:“那我们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吧?”
欧阳怿也缓声说道:“当然不能什么也不做,我会告诉江湖上的朋友让他们留意关于天一教的消息,只要知道了他们在什么地方,我便会带人去给你姐姐报仇。”
听了欧阳怿这样说,欧阳愫愫不再作声,重新坐回。
欧阳怿见妹妹如此,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陈奇等两人坐好,向欧阳怿道:“刚才欧阳庄主兄妹交谈在下不便打扰,现在可否听在下说几句?”
欧阳怿笑着道:“刚才让小兄弟见笑了,你有什么话尽管讲。”
陈奇道:“确如欧阳庄主所说,天一教行踪极为隐秘,即便是我们想报仇也需要先找到他们。实不相瞒,在下已与他们交手过数次,虽然每次也都能重创于他们,却也每次都不能得到他们的踪迹,所以......”
欧阳愫愫打断陈奇冷冷的道:“那是你们没本事。”
陈奇微微笑着,并及时用目光制止了正准备反击的丁沐汐,继续道:“也许如姑娘所说吧。前些日子,天一教围攻西霞寺......”
“什么?天一教围攻了西霞寺?”欧阳怿吃惊道。
陈奇点点头,继续道:“后来在枯荣大师的带领下,在外围官兵的配合下得以重创他们。虽然也杀了他们的几个首领,但还有几人被他们逃脱。这件之情之后,枯荣大师已有意召集江湖各门派商议共同抵抗天一教之计。”
欧阳怿道:“这些人连西霞寺都敢围攻,真是胆大之极。”
陈奇道:“他们处心积虑十几年,此番出现必定是做足了准备。这次在西霞寺虽然他们损失惨重,但我觉得并未伤及他们的根本。”
欧阳怿点了点头,道:“确如小兄弟所说,如果不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他们不会在十八年之后重出江湖。既然枯荣大师要召集江湖门派共同抵抗他们,那么我们蝴蝶山庄自当听从枯荣大师的调遣。稍后我便修书一封派人送去西霞寺。”
沈昌浩道:“舅舅不必派人去了。浩儿此次前来就是向舅舅知会一下我们家的遭遇,然后便会返回西霞寺,舅舅若有书信带给枯荣大师交给浩儿便是。”
欧阳愫愫道:“去西霞寺做什么?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哪里也不要去。”
欧阳怿也道:“你小姨说的对,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只要舅舅在便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沈昌浩起身分别对欧阳怿和欧阳愫愫行礼,然后道:“浩儿多谢舅舅和小姨的好意。我们沈家遭此劫难,作为沈家子孙,我有责任重振沈家。枯荣大师已答应教我练功,所以我要返回西霞寺,待我练成我们沈家的剑法,我一定要让澧阳沈府重新立于江湖之上。”
沈昌浩这几句说的铿锵有力,听得一旁的于敏忍不住热泪盈眶。
欧阳愫愫来到沈昌浩身边,蹲下身子拉着他的胳膊道:“刚才小姨跟舅舅说的都是气话,浩儿不要当真。你听小姨的话,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