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银发男子发出低笑声:“轩儿,你也有被人说得哑口无言的时候。服气了吧?”
少年郎卓轩嗤笑:“义父,孩儿只是不想和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看在她医术还行的份上,就饶了她的狗命。”
“真是谢谢公子爷了。”
邵思琪懂得适可而止。要不然真的惹怒不该招惹的人,他们这些小百姓只有倒霉。
接下来所有人都在王大夫的医馆住了下来。当天晚上银发男子发热,王大夫和邵思琪伺候了大半夜。后来虽说退烧了,但是身子还是很弱。照这样来看,这些人只怕会在医馆呆很长时间。
只要他们在这里一天,医馆就不能开业。毕竟这些人动不动就杀人,要是连累其他病人就不好了。
邵思琪和南宫晔之本来只打算呆一天,现在只有再多呆几天。为了让家里人放心,她特意让村民带话回去。
院子里,卓轩利落地挥出了剑花。只见那棵树上的树叶快速飘落,被剑气一挥,顿时一分为二。
南宫晔之和邵思琪从那里经过。只见那剑气突然朝南宫晔之挥了过来。
邵思琪连忙推开南宫晔之。
“唔……”邵思琪捂着受伤的手臂,痛苦地皱起眉头。
南宫晔之撞到旁边的墙上。他看着受伤的邵思琪,眸子缩了缩。
“喂,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居然让一个女人为你挡剑。”卓轩讥嘲地看着南宫晔之。
“我没事。”邵思琪看向南宫晔之。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表情也非常痛苦。毕竟这一剑非常的深,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然而就算如此,她还是安慰南宫晔之。
“不要听他的。他想激怒你。”
“懦夫。”卓轩嗤笑。“没用的东西。”
“找死。”南宫晔之说着,朝着卓轩跃过去。
“南宫晔之。”邵思琪焦急地看着他的背影。“回来。”
卓轩舔了舔嘴唇,邪恶地看着南宫晔之。
他也不占他的便宜。南宫晔之赤手空拳,他也扔掉了手里的宝剑。
两人缠斗在一起。
银发男子在随从的搀扶下走出来。他看着院子里的两个少年,阴郁的眼里闪过锐光。
南宫晔之的攻击毫无章法。可是,像只狼一样凶狠无比。哪怕他没有内力,仅用蛮力就让卓轩苦不堪言。
“大人,请你让他们停下来。”邵思琪恳求地看着银发男子。
“这是他们之间的战斗,其他人无权干涉。小姑娘,你的情郎不错,想不想让他更有出息?”银发男子的声音有些阴柔。他看着邵思琪的时候,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似的。
邵思琪有些不安。
“大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夫,除了蛮力也没有别的本事,只怕受不起大人的看重。”
“受不受得起就看他自己了。”银发男子说了这句话就不再多说什么。
砰!卓轩一掌拍在南宫晔之的胸膛上。后者整个人弹飞起来。
邵思琪连忙跑过去扶起南宫晔之:“你还好吗?”
南宫晔之的嘴角流出腥红的血液。他阴郁地看着卓轩,擦了擦嘴角的血水。
“原来你真的不会武功。”卓轩撇撇嘴。“没意思。”
在说话的时候,他揉了揉手臂。
“轩儿,不要胡闹了。”银发男子淡道:“跟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计较,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义父教训得是。”卓轩恭敬地行礼。“义父,你的伤怎么样了?”
“养了几天,伤口已经结痂。”银发男子看向邵思琪。“小丫头,我的伤能痊愈多亏了你。你想要什么赏赐?”
“多谢大人的好意。小女子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姑,只求平平淡淡的生活。小女子别无所求,就想和家人过简单的日子就行。”
意思是说,你可不要过河拆桥。瞧着自己的伤好了,就把治好你的人杀了。
以现在的情况,他们就像是这些人手里的蚂蚱,他们想怎么捏死就怎么捏死。
“赏金百两。”银发男子的话一出,旁边的随从拿出两个金元宝。一个金元宝五十两,两个就是一百两。
邵思琪也没有拒绝。这人愿意赏她,想必是不会杀她的。这样他们也算是全身而退了。
“如果大人没有别的吩咐,小女子就带他去治伤了。”邵思琪福了福身。
“小丫头是聪明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想必是清楚的。要是有人打听我们,你知道怎么做?”
“大人就算再尊贵,那也会生病的。虽说只是一些小风寒,但是因为太过劳累,身子骨不好,小风寒也会让人从鬼门关走一遭。”邵思琪柔声说道:“小女子只是乡野村姑,从来没有见识过大人物,哪里知道那么多细节?”
“不错。无知也是福。”银发男子满意地点头。
邵思琪扶着南宫晔之从他们的身侧走过去。
南宫晔之受的是内伤。内伤比外伤难治多了。她得赶快给他抓些治内伤的草药。
“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硬拼。忍一下能少块肉吗?一时的冲动就酿成了现在的苦果。”邵思琪瞪着南宫晔之。
南宫晔之看着旁边的少女:“那你呢?为什么帮我挡这一剑?”
当那一剑刺在她身上的时候,他的心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哪怕是他受伤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
这么多年来,他习惯什么都自己承担。当他唯一的亲人变成一堆黄土的时候,他就没有任何可以在乎的东西。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