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冬日垂顶,房顶残留的雪又开始缓缓融化,房檐流下的水帘,如下雨般淅沥个不停。
萧帆便是被啪嗒的融化雪水声吵醒,在床上温存了一会后,他才依依不舍的从温暖被窝中挪腾起来。
慢腾腾洗漱过后,已是晌午,老孙已做好了中饭。
爷俩现在不缺钱,伙食不错,两荤两素老孙做的都很精致,一壶老酒放在桌旁,老孙满脸愉悦的倒了两杯。
“来爷爷,敬你一杯!”萧帆满脸笑意端起酒杯道。
“好好!”老孙笑容大开,满心欢喜端起酒杯畅快饮下。
爷俩愉快的喝着小酒,老孙满心开怀,看着萧帆那聪明劲,总忍不住眼圈发热,这些年他很不容易,萧帆的病好了,他简直如做梦般,到了现在有时仍感觉不真切。
对于老孙来说,萧帆的命很重要,比他的重要百倍。以前他最大的希望就是萧雨辰的病能好起来,如今终于好了,老孙心情难以比喻。
嘭!
一声轰响,小院中木门被暴力推开,一个青衣中年,带着一跟班面无表情走进萧帆家小院中。
听到响声后萧帆、老孙从屋内走出。看着被暴力推坏的木门,以及青衣中年及跟班的表情,萧帆就知道来者不善。
“大中午的吃饭了没,要不在这里吃点?还剩些菜汤呢!”萧帆看着青衣中年两人咧嘴一笑道。
“哼!小子早听说你的大名了,先是杀了吾侄吴标,又杀吾管家赵山明,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背后到底是谁,敢如此狂妄。”青衣中年冷哼一声,目光阴沉盯着萧帆道。
听到青年如此一说,萧帆便知道眼前之人正是宁阳城最有权势触顶的大人物”几度红“吴卫东。不过萧帆扔装作不认识,一脸无辜道:“哎呀!大叔你弄错了吧?你右眼看见我杀你侄子了,还是左眼看见咱杀你管家了?”
“再说了,我一住着茅屋的小农民,何故杀你们这些城里人?更何况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都很厉害的,要杀他们臣妾也做不到啊!”
听完萧帆一席狡辩,吴卫东目中闪烁冷意道:“你若低调一些,宁阳城必有你一席之地,可惜你太猖狂了,竟连‘几度红’都不放在眼里,真以为吾等舍不下老脸任你猖狂?”
“哼!吴兄说的对,小畜生简直不把我们这些老家伙放在眼里,今日不得不亲自动身过来看看小畜生到底有何三头六臂。”
吴卫东话音未落,一声冷哼传来,只见一方脸中年,满目阴郁走来,其身后跟着一人,看气势也是位实力不俗之辈。
“张老弟也来了。”吴卫东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满目杀意的方脸中年,开口道。
来人正是张家两兄弟,张海潮、张海严二人。
“大中午的,两位也是来蹭饭的吗?”萧帆看着两人摊了摊手道:“你们来晚了,剩点菜汤被这位大叔包了。”
“呈口舌的小辈,希望等会你还能笑的出来。”张海潮神情冷漠盯着萧帆道。
“这位大叔,哪里又惹到你了,一副臭脸色给谁看呢?”萧帆看着张海潮一点也不惯着道。
“小畜生找死!”张海潮杀意陡升,就要抬掌劈向萧帆时,融化的雪水路上,又有脚步声传来。
“呵呵、、、想不到一个后辈小子,面子如此之大。”一个身材矮小,却一脸精明中年走来,身后跟着一灰衣中年,一白衣英俊青年。
看到那白衣青年,萧帆咧了咧嘴,那人正是王文泽,而打头的矮个中年则是王家家主王见闻。
萧帆看王文泽同时,王文泽也在盯着萧帆,瞳孔深处掩饰不住杀意翻涌,萧帆不死,他心不安。
“啧啧、、、迎来这么多贵客,小屋蓬荜生辉,亮的都能闪瞎某些人狗眼。”萧帆扫视三方人笑了笑道。
“不用废话了,小畜生你自裁吧!”张海潮目光冷漠盯着萧帆道。
萧帆这次没有答话,而是扭头对老孙道:“先走,这鸟地方咱是呆不下去了。”
“嗯!”老孙老脸平静点了点头,目光隐晦扫视了眼张海潮等人,向大门走去。
茅草屋檐不停滴着融化的雪水,老孙一瘸一拐从张海潮等人身边经过,不过没有一人去理会一个瘸腿普通老头,任由他走出院门。
经过被推坏的木门,老孙停住,扭头声音有些沙哑道:“莫欺少年穷,你们会为今日行为后悔的。”
老孙说完,头也不回,瘸着腿在泥泞的小路上,缓缓离去。
“听到我爷爷说的没?不要欺人太甚,否则你们会后悔的,我劝你们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萧帆弹了弹指甲道。
“哼!杀你一个小畜生,宁阳城最当家的人物来了三位,你有何底牌敢大放厥词?”张海潮盯着萧帆冷笑道。
张海潮话音未落,萧帆突然跳脚大骂道:“老龟孙子,你妈拉个巴子的,吃了****了,嘴那么脏?妈的,还骂上瘾了,瞅你那逼样,草!”
堂堂张家主人,宁阳城巅峰人物之一,却被一个小孩大骂,张海潮脸色瞬间铁青,抬手就一拳轰向萧帆。
“一道九重浪!”萧帆大喝反击,双手迅速划动推向张海潮拳印。
轰!
一声爆响,张海潮后退一步,而萧帆则被轰飞了出去,翻出院子之外。
“混账!”张海潮被一个小辈轰退一步,顿时感觉脸上挂不住,大骂一声就跃向小院之外。
“不好,他要逃!”王家主人王见闻来到院子外,发现已经没有了萧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