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劲在玄武的力量之下消散,但陆鸿却能够感受到那掌劲的强悍,掌劲的余波将大船推出数丈远,来人法力显然远胜于玉石琵琶精和九头雉鸡精。
而那迫近的乌光也已在陆鸿的冥视之术下变得清晰,邪毒的妖气笼罩着的是一颗头颅。
世间万法皆在根基,亦重一个“”字,此人根基在自己之,术法也不依循常理,陆鸿知道此人必定难缠;这一夜里先是罗嫣,后是邬思大王,再是轩辕坟三妖,连番恶斗,灵气已损耗不少,又担心轩辕坟三妖的千年狐狸精还在暗处,不欲再与此人交战,陆鸿两道剑气自发而出,一道击向九头雉鸡精,另一道点向空的玉石琵琶精,掌着大船径自向东而去。
那九头雉鸡精身形诡异,一闪之间便即避过了陆鸿的剑气,身影一分为二,巧笑嫣然,笑声如摇动的风铃,魅影飘忽之间一双双幽绿色的眸子在雾气闪烁而出,妩媚的面孔和点亮的瞳孔便印在了陆鸿的神识之。
后方琵琶声亦复又响起,干扰他的神思,陆鸿指间掐诀不断,尽放泥丸宫的灵气抵挡双妖的邪术,灵气消耗的速度却极快,子午神兵化作一道虹光斩向琵琶,音声荡漾之那波流却总是能准确的避开剑光。
“到底是封神时妖精,有些道行”,
二妖虽然根基寻常,术法也是一般,但如此缠斗之下倒是陆鸿吃亏,他只能一面抵挡一面掌船快行。
那颗头颅却转瞬之间已经靠近了大船,妖气的头颅面容异常,额下一缕胡须,一脸衰相,它望向下方的陆鸿笑道:“道友请留步,贫道有话要说”,
“原来是衰神申公豹”,
他一开口陆鸿便知道了这无头尸和这颗头颅的身份,不禁笑道:“听说申公豹修行千年,道行却还及不修炼四十年的姜子牙前辈,封神战全凭口舌之利,搬弄是非,坑害道友,怎么,今日要凭三寸不烂之舌来坑我吗?”,
“非也,非也,道友此言差矣,贫道此来一是看在轩辕坟三妖的情分,二是要送道友一桩美事,这东海之到处都是神的游魂,贫道有一门炼魂之术,可将这些游魂全部归纳,只要道友愿意送我等去岸,这一门炼魂之术贫道情愿送给道友”,
他说话时玉石琵琶精和九头雉鸡精都停了手,等陆鸿作答。
陆鸿背剑在后,站在船舱顶看着那在海面踏浪而来的无头尸,道:“真是也怪哉,你等要岸,自己去便是了,何必非要我送你们?”,
那头颅道:“道友有所不知,贫道受北海海眼所限,离不得四海,而这两位道友乃是残魂,没有肉身寄存白日间消耗极大,只能于夜晚出没,可东海游魂甚多,不少地界都有大妖执掌,根本过不得,所以只好请道友不吝伸出援手了”,
陆鸿恍然道:“原来如此,轩辕坟三妖根基浅薄,修为低弱,夜间遇见其他游魂或大妖便自身难保,而阁下虽然填了北海海眼,但并未身死,只是受海眼的限制,不可离开四海”,
那头颅道:“便是如此”,
“哈哈哈哈”,陆鸿纵声笑道:“轩辕坟三妖和申公豹,一个自身难保,却敢来招惹我,一个自己身在牢笼,也敢来做说客,不是自不量力吗?”,
“道友如此说,是不愿帮忙了”,
“恕难从命”,
“那贫道只好”,
“鹏兄”,
那无头尸正掐动指诀,便见一道灿烈的金光当空掠过,金翅鹏鸟双翅一震便已抓住了空的那颗头颅;虽然被江山锁耗去不少力量,但鹏鸟之威犹在,这一番出其不意纵然是古封神之战赫赫有名的申公豹也未能躲闪。
“嗯?你”,
“嘭”,
话音未落,金翅鹏鸟尖利的双爪已刺入它的皮肤之,生生抓爆了它的头颅,一片猩红色的血雾在利爪间飘散,无头尸的指诀不由得停了下来,玉石琵琶精和九头雉鸡精俱都心一惊。
陆鸿嗤笑道:“这飞颅之术不过小道邪术,也敢出来卖弄”,
无头尸指诀复又变幻,空飘散的血雾被风一吹便开始聚拢,一颗雪球成形,继而生出皮肤,五官,头颅瞬息之间便恢复如初,不待鹏鸟再次抓来它便化作乌光闪到后方十丈处,看着雄伟盖世的鹏鸟道:“血统纯正的金翅鹏鸟果然了得,当年羽翼仙若不是经燃灯诱使吃下一百零八颗念珠,便是古佛也收伏不得,可惜,可惜了”,
他摇头惋惜,又看向陆鸿道:“道友年纪尚轻,修行时日我那师兄当年还短,却能得到鹏鸟的认同,假以时日,莫说成大罗金仙,便是执掌造化亦不无可能,贫道本不想与你为敌,但若为两位道友,也为贫道自己,说什么也要强人所难了”,
“算是天纵之资,尚未大成之时贫道也是杀得的”,申公豹已不再掩饰自己的威胁之意。
“那便试试看吧”,
陆鸿,玄武,金翅鹏鸟都已蓄势待发,只是灵气未发之时,身后又有一道金光破水而出,船头的海浪骤然翻起,金光爆闪,一个巨大的物什从海下浮出,先是一颗巨大的头颅浮出,继而身穿金甲的身躯也跟着浮了出来,不多时那魁伟无,高达二十丈的巨大身躯便站立在了海面,烈烈的金光破开黑暗洒在海面,那凛然的气势让几人一时之间都有些惊愕。
“哗”,
身穿黄金甲的巨人手指一杆金色的大qiāng,qiāng尖自海面拂过,挑起一片大浪,于空数丈处停住,qiāng尖直指空的那颗头颅,。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