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红芒交织而来,绵密的如同一张红色的大;但须臾之后那一道道虹光便仿佛受到虹吸之力的牵引,纷纷偏离轨迹射在阿鼻狱手印之。
下方一只通体乌黑的怪鸟振翅而,两翼之间风声大起,尾部拖起一片黑色的火焰。
更深处的黑暗亦有吼声传来,有覆盖着鳞片的手爪从藤蔓下伸出。
陆鸿的阿鼻狱手印不断吸收着邪眼的力量,魔气充盈,他已能感受到手印散发出的那股毁灭之力;怪鸟振翅而之际,陆鸿俯身而下,借下坠之势全速迎向飞来的怪鸟,阿鼻狱手印狠狠地盖在怪鸟的头颅。
只听“轰隆”一声,怪鸟只来得及鸣叫一声头颅便即炸开,而阿鼻狱手印威力未至,像一盘巨大的石磨硬生生碾压了下去,怪鸟的尸体从脖颈处寸寸折断,直到双脚处,硕大的身体被碾成一片肉泥。
“恩?”,
惊骇于阿鼻狱手印的可怕力量,本已密密麻麻封住下两方空间的邪眼忽然不敢动,一声疑问从虚无传来,邪眼自动让开一条道路,眼睁睁看着陆鸿斩断手爪直直落入黑暗之.....
待到谷底的时候陆鸿的大氅已是一片血污,腥臭味扑鼻,胸前的肋骨断了一根,落地的时候稍一喘息胸口便觉疼痛。
这无底深涧的怪物既多又密,许多邪物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它们藏在深涧下的茫茫黑暗,饶是以他的修为亦觉得应对吃力。
穿过这不知几许深的深涧后,眼前出现的却是一处空旷之地,脚下泥土松软,野草稀稀落落地散布在这幽深之地,一间茅屋孤零零的立在前方,茅屋门口驾着一口大铁锅,锅里煮着骨头,锅的水已经沸腾,热气蒸腾,浓香四溢。
铁锅旁一名胖大的灰衣老人依靠在门柱,头光秃秃一片,只有两边各有一撮白毛贴在耳朵,坐着的时候肚腩凸起,看起来十分滑稽。
他左手缩在袖,右手却只有半截,面又套了一只铁钩子,这时他正用那铁钩子搅着铁锅里的骨头,听见脚步声传来,他头也没有抬,道:“藏头盖脸的小子,都到这里来了还不以真面目示人么?”,
陆鸿没有回应,打量了一眼这灰衣老人,便将目光移转向茅屋后面。
这里是一处山谷,四面环山,侧前方有两条小道,却不知是通向哪里,稍稍偏过头,见身后也有一条坡道。
“小子,报名来,你总不会是个哑巴吧”,
见他不肯回答老人也没有理会,来到这里的恶徒们本没几个好说话的,没有立刻动手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巫咸”,
陆鸿道,
他本想压低了声音,但见老人目光如炬,身气息圆融,自己看不透他的修为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在修界,若是遇了自己觉得深不可测的人,那最好的方法便是走为策,这是但凡有点阅历的修士都知道的道理。
但陆鸿现在不能走,他只能选择作为稳妥的做法。
“因何事来我恶人坑?”,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不过老人倒是没有多想。
陆鸿道:“仇人追杀”,
老人哈哈笑道:“有一个来此避仇的,可知我恶人坑对有求于人的恶人向来是当做牛马来用的?”,
陆鸿道:“以前辈慧眼,当辨得出牛马和雄鹰”,
“哈哈哈哈......”,老人纵声大笑道:“是骡子还是马,待会知道了,现在,交出命魂吧”,
陆鸿从乾元袋取出一个小瓶子扔给他,老人接过瓶子,取下瓶塞,拇指大小的魂魄便飘了出来,老人将命魂拘住,放在眼前看了看,忽而冷笑一声,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般盯住了陆鸿。
“小子,你这点道行也敢在老夫面前班门弄斧...恩?”,
陆鸿心一动,心思正转动间又听老人鼻孔里发出一声鼻音,忽然左手袍袖一展,一股劲风直袭向,豁啦一声将左方山壁的藤蔓斩去一片,一道娇小的黑色身影顿时现出。
那人本藏在藤蔓之下,这时藤蔓被呼啦啦斩断一片,她顿时无所遁形。
她反应却是极快,见行踪已露,足尖一点便敏捷地窜到方,又藏到藤蔓下向急速飞去,隐隐可见脚下有淡淡的蓝光星罗棋布。
九宫步?
陆鸿心一动,这人是谁?怎会自己的九宫步法?
“哈哈哈,小伽罗,又想偷跑出去吗?今日是老夫坐镇,你这小猴子可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老人哈哈一笑伸出左臂,袍袖“呼”地一声胀大,像是一个巨大的布口袋向延展而去,呼啸的狂风将空的人影往下拉,同时间魔气在空汇聚,如乌云聚散般化出一片穹顶,那黑色的人影见空出现一道这样的屏障,秀眉一凝,冷哼一声抽出背后的木剑,剑锋一指,一道湛蓝色的剑气在锵然的剑鸣声逆势而,携带着浩荡雷威,像一条欲要击破穹顶的雷龙。
“天剑......”,
见到这一剑陆鸿再也忍耐不住,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再看那道娇小玲珑的身影时只觉得莫名的熟悉,一时之间只想解下她脸的黑巾看一看她的真容.....
“轰隆”,
天剑击顶,蓝色的光芒像是一道闪电划破了山谷的昏暗,但那化形的穹顶却没有崩散,一股雄浑的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铺盖下来,那黑色的人影闷哼一声掉落下来,她当空连翻了好几个跟头才稍稍稳住身形,见下方的长袖已经拂了来,少女手剑锋一转,扎进袍袖之,双脚向下一滑,以身体的力量带动木剑,将那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