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阿芙搬到了沈家,沈琅墨的脾气就变得有些奇怪,时而心软时而易怒,偏偏他本人毫无所觉。
沈若溪不敢挑明,他也就前两日接待唐逸才使者做的差不离,多少受罚的子弟伤势犹新,可没有触碰师叔祖这一处禁地的野望。
好吧本来应该有的,至少不少人以为他有,沈琅墨最最宠爱的后辈,想不起来时是一回事,当面见着时总会给他一点脸面。
关于那个阿芙,他不敢说,加上沈琅墨其实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处事就是偶有不稳也基本公正。
师叔祖任性的权利还是有的,哪怕他在折腾一点儿,只要沈琅墨顺心,就是真的肆意妄为置公平与不顾,一时半会沈家的人大概也都心甘情愿。
还没到那个份上,挑不挑明有什么打紧?就是不知道师叔祖什么时候自己发现这么一点问题。
铛的一声轻响,将笔稳稳的掷到青玉架上,收拾好了砚台,吹吹手上纸张。
五百遍诗经算是抄完了,好不容易才把之前欠下的债还清,关于阿芙的事情自己袖手就是。
虽然,哪怕明知道对方可能身不由己,却还是厌恶极了那人。
。。。。。。。。。。。。。。。。。。。。。。。。。。。。。。。。。。。。。。。。。。。
大师兄和侠女的关系日益好转,志气相投,品行上佳,俱有着一身不错的本事。
当然这个不错是和各自所学同辈相比较,不然一个修仙的和修武的比岂不是在坑人。
加上两个人俱有着不错的好皮相,谈吐既佳,风姿更好,那么一点点误会解除了,当然很是聊的来。
聊的开最显而易见的结果就是,侠女重新变成了一个土豪,土豪的资金来源就是大师兄。
大师兄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知己,知己连在外的称呼品味都和他特别搭。就像修界没几个人知道大师兄的名字一样,武林里也没有人知道侠女到底叫什么。
甚至都不用这么一段误打误撞的缘分,只要侠女作风正派,那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大师兄另眼相待资助一二了。
侠女也很高兴,难得找到了一个能够理解她习惯的人,就像一般人不明白大师兄为什么死活不回宗门,尽管这一点路痴的属性要背老大的锅。
一般人也不明白侠女为什么一学成就彻底离开了门派,面貌千变不肯露出真容。至于没人知道名字这一点,说起来不管是修界还是武林眼里都不算个事。
有谁知道南庄叫什,离曦子的真实姓名也是一个问题,无名无号随便别人叫最后真的有了一个统一称呼的人简直不能更多,他们也就是捂的特别严还不同意别人乱叫。
两个人不过一起呆了月余,却已经结拜为兄妹,这个消息倘若传到了外面,必然可以惊掉一堆人的下巴。
三观正人好颜佳,易打交道有悲悯心说的就是他们这种人,可就算是大师兄的亲和力同人格摆在那里,也不会让流光宗产生他有朝一日可能会和他人结拜的场面。
宗主都做好了哪一天得知大师兄和别人拜天地的准备了,毕竟大师兄一直一个人在外边浪。
可结拜嘛,这种事情感觉搁在大师兄上面就是一件很让人别扭的事,收个义妹可以有,正儿八经的这个样子就是怪怪的。
侠女那边到稍微好一点,好的也不多,画风不一样有什么好说的,不得劲一下也就过去了。
那边的事情姑且不提,虞青尘偶然起意,就在楚都郊外,看到了令人惊艳的一剑。
也许不止一剑,但无论怎样,看到这一剑,就足以忘却其它的一切。
剑光拂过,一湖春水潋滟,波光零散日芒璀璨,水色扑面而来,又在半空中化作了春风一缕,轻快柔暖,莫名让人怅然。
剑势收起,浅红色一闪而过,像是水中红莲的倒影,婀娜羞涩,清浅难辨。
将剑法练到这个程度的人是极难得的。这一招使得足够赏心悦目,惑人心神。这么好的剑术使出来只是为了一头惊慌失措的小鹿,也是极值得喟叹惋惜的。
不过比起死在寻常刀箭下,在迷醉中安然雀跃的在秀丽剑影中未感到丝毫痛苦的辞世,对于这头鹿来说也是一个相对不错的出路。
哪怕最后的结果都是被支在架上烘烤,撒上细细的盐巴,裹好一层又一层的酱料,等到肉色金黄油光灿亮,再被撕下皮肉细细咀嚼。
虞青尘对于这份烤肉的滋味表示相当满意,自身穷困杀鹿果饥还能够慷慨让出战利品的剑客也很高兴这一餐能够有足够的调味品。
肉是剑客烤得,旁人赖以维生的手艺自然出彩,特意讨要了些肉骨的仲怀卿添了些菜蔬在一旁细细熬了一锅汤,香气早就四溢,要入口却还需多等。
小纸鹤没有跟出来,今天云芳在里面捣鼓着红豆糕,滋味好极了,它在那里专心等着尝。
取出了巧法制成的烙饼,干脆酥爽未必适合就着烤鹿肉吃,但却很适合配汤。
调料可以推说是随身带着的,左右占地面积不大,菜蔬都是现摘的,自然无所谓占体积的问题,锅碗有些麻烦,仲怀卿是找了一个大树洞假装从里面掏出来的。
在以前游玩时为了以防万一在树洞中藏了一只汤锅和三五个木碗有些奇怪,也还说得过去。
这个烤肉真的美味,足够勾起在场每个人的酒瘾,之前取锅的时候剑客的眼神就很奇怪了,还再三保证过没有藏其它的东西,现在取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