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珩捡起信纸,上面只有寥寥几句。
原来初夏的师父并非去见什么老朋友,而是为了实现多年前的一个约定,自决于世。
想到初夏与她师父的感情,姬云珩很担心她。
“你……”然而没等他说出安慰的话。
悲痛的初夏竟闭上眼晕厥了过去。
姬云珩连忙伸手扶住初夏,看着眼角还留着泪珠的初夏,微微叹了一口气,将她抱了起来,轻轻放到了床上,盖上被子。
坐在床边,看着往日活泼开朗,笑容满面的初夏,此时皱着眉头,眼角还残留着泪珠,姬云珩心里也跟着一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一颦一笑,一悲一喜也开始牵动着他的思绪。
翌日,初夏从床上悠悠转醒。
微微侧头,看见云珩守在他的床边睡着了。
不过她刚轻轻一动,他就醒了。
“你,没事吧?”姬云珩还是有些担心。
“我没事!”初夏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勉强的笑道。
从床上起来,初夏低头说道,“我想为师父立一个衣冠冢。”
“好。”姬云珩点头,“我帮你。”
立好衣冠冢,跪在冢前叩了三个响头,又同师父说了一会儿话,初夏才起身站起来。
“我想在谷中住一段时间,你……走吧!”虽然初夏希望云珩能留下来陪自己,但又不愿束缚住他。
“我陪你!”姬云珩脱口而出。
听见云珩的话,初夏有些惊讶有些感动还有些欢喜。
“好!”
在谷中的日子,简简单单。
两人并肩看日出夕阳,赏百花齐放。
他弹琴,她跳舞。
在云珩的陪伴中,初夏慢慢的走出了失去师父的悲伤。
俗话说,山中才一日,世上已千年。
逍遥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而别离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狼烟四起,烽火连天。
原本快意江湖的两人,分别收到了家书。家书很急,均言家中父亲伤重,让两人速速回去。
两人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是最后一次相见。
两人都沉默着,谁也没有开口。
微风拂面,带来一阵寒意。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再一次不约而同的出声。
安静了一瞬,顾初夏开口,“还是你先说吧!”
“我……”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看着自己的女子,姬云珩似乎被梗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紧紧的贪婪的望着她。想将她的眉眼,她的表情,全都刻到记忆里。
“我想再为你跳一次剑舞!”顾初夏看着眼前依然眉眼如画,却染上一丝哀伤的男子。
她多想伸出手抚平他额间的愁绪。
“好!”眸光深深的盯着初夏,姬云珩轻轻的说道。
将琴拿出来,盘腿坐下,放在自己膝上,行云流水般动听的声音瞬间倾泻而出,一个个音符宛如在他修长的指尖跳动。
顾初夏就地婆娑起舞,宛如一个落在凡尘的红衣仙子,和着微风,身姿轻盈,阳光透过层叠树叶的缝隙,星星点点的洒落在她身上。
她和他虽未结发,却早已约定相携一生。
然而生在将门的两人,却注定了要在战争中分离。有国才有家,同为将门之后的他们都做不到只顾自己儿女情长。
他们谁也无法向对方说出那一句,“等我!”
忽然,琴声急骤起来,顾初夏的动作也越来越快,让人目眩神迷。最后琴声停止,顾初夏也定格在那里,宛如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却更像一只欲火的凤凰。
顾初夏和姬云珩就这么直直的望着对方。所有想说的话,所有的缱绻爱恋,所有的刻骨铭心,都化为了琴音,化为了舞姿,定格在了这深深凝视的一眼里。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这一场戏,无论是韩清的琴声,还是米小艾的舞姿都让在场的人深深的震撼。
韩清因为练过钢琴,其他乐器也有学过一些简单的,所以这场抚琴的戏,他也是认真练习过的,虽然比不上专业的,但足以让一般人听起来很专业了。
而米小艾的这场戏,原本为了效果,剧组是准备了替身的。
不过早在知道这场戏的时候,米小艾就请了专业的舞蹈老师,只为了练习自己的姿态、表情,和一些动作的要点。庆幸的是,她小时候练过一些舞蹈的基本功,虽然不如舞蹈演员柔软,但也还是好过一般人,在专业舞蹈老师的指导下,又针对练习了一段时间,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刚进组的时候,米小艾就跟卢导沟通过,表示自己希望能亲自上场,而不是用替身。
卢导同意她一起跟着剧组的专业老师练习,如果等到拍这场戏的时候,她能跳出想达到的效果,就不用替身。
所以进组这一段时间,她练的最多的就是两件事,一个是骑马,一个就是这段舞了。
骑马的戏主要也是在后半部分战场上才有。所以她练的最多的也是这段舞。在夜间无人的时候,她已经练了无数遍。
毕竟骑马,没有专业人士指导,可能会出现安全问题。
虽然对于像她这样从来没有过骑马经验的新人,剧组的意思是要么用替身,要么就用后期特效代替。
不过她希望能尽量不用替身,所以虽然很辛苦,她也坚持了下来。
刚刚大家的表现足以说明,她的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