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脚步顿了一下,而后就快步往楼上走去。
三楼的楼道中,江芷月正一脸慌张的站在丁若兰的房间门口,一手捂着脸,那边脸颊上似乎还有血迹浸出。
“奶奶,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您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您的事的。”
江芷月也顾不上疼,只眼含泪水,一遍又一遍不停的跟丁若兰道歉。
而她的脚边,此时正散落着一堆玻璃渣子,看起来,应该是一个被摔碎的杯子。
啧,江笑忍不住的叹了一下,这是丁若兰气江芷月利用她,直接拿杯子砸她了吗?
江芷月脸上的血迹,应该是被玻璃碎片划破的吧?
真是没想到,丁若兰会有这么大的气性。
她不是一向喜欢江芷月喜欢的紧吗?现在,江芷月笑笑的利用了她一下,而且还是不损害她的利益的,只想用她来讨好君君的,丁若兰就已经受不了了。
这是在这个家里多么的霸道与独裁?居然容不得一点对她威严的挑衅。
江笑摇摇头,有些庆幸原身是从小在江梅身边长大的,若是她从小就被放在这样的环境中的话,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或许,就是一个别人让往东,她就一点都不敢往西的玩具?亦或者是工具吧。
江笑脸上出现一抹讽刺的笑,可不是吗?也许这就是江家的御人之道。
之前江老爷子对她不是也是这个态度吗?他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然后不断的挑战她的底限,这种做法,怎么都让她觉得,就像是马戏团里那些驯兽师的做法一般。
在一次次的突破底限后,又一次次的给你点好处,终有一天,把你驯的服服帖帖。
江笑笑了一下,拉着君君抬脚往房间中走去,实在是没有心情再看下去了。
江家这个家,也真是再一次刷新了她的眼界。
原本她以为他们只是这样对她,对于其他那些在身边长大的孩子,或许是真的疼的,但是现在看来,不然,再他们的眼中,或许有的只有利益和自己的威严,什么叫亲情,完全不存在的。
江芷月站在丁若兰的门口眼中含泪,楚楚可怜,江笑从她身边过的时候,瞄了一眼她脸上的伤口。
应该不浅。
这要是处理不好的话,百分百会留疤。
她勾唇笑了下,没有打算去提醒江芷月,提醒一个时刻在觊觎她男人的女人,小心不要留疤小心别毁容了?她还没有那么傻。
闹吧,闹的越厉害越好,她乐得看热闹。
江芷月在江笑经过她身后的那一刻,忽然回头,她眼神凄然的看着江笑。
“笑笑,你帮我跟奶奶说说,我真的没有利用她,是真的。”
江笑挑了下眉,刚要说话,就见江芷月忽然手上一抬,一个巴掌冲着她这边扇了过来。
江笑心神一紧,拉着君君就往后退。
可楼道本就不算宽敞,江芷月脚边的玻璃渣就占据了大半个楼道,谁也不想往那边走,所以,江笑这一让,背后就撞到了墙上。
本来,这一撞,也是没什么的,不就是堵墙吗?顶多就是撞一下脑袋,又不会受伤。
可就在这时,君君忽然“啊”的叫了一声,江笑低头,就见君君的肩膀处,刚好被一块玻璃划破。
血已经从他的小肩膀上渗透了出来。
她猛的眯眼,蹲下身去看君君,这时她才发现,君君身后的那面上墙,竟然有一块尖利的玻璃直直的树立在墙上,而君君的肩膀,就是被这块玻璃给划伤的。
江笑目光倏然转冷,转头,她目光冰冷的看着站在身后的江芷月,此时正一脸担心的看着君君。
“诶呀,君君,你这是怎么了?天呐,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玻璃!笑笑,你是怎么带君君的!”
她顾不上自己脸上的伤口,就手忙脚乱的想要去抱君君。
江笑顿时失去了跟她墨迹下去的耐心,把君君从她手中拉回来以后,转身,站起,一脚踹到了江芷月的身上。
江芷月躲闪不及,被江笑踹的往后蹲了过去,手,将将按在了之前那碎了一地的玻璃渣上。
“啊!”又是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别墅。
江笑目光冰冷的看着眼前这个疼的脸色煞白的女人。
“江芷月!不要怪我没有警告过你,以后再敢靠近君君,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她抱起君君,进了房间。
楼道外边,只听见江芷月一声声叫喊,不知是痛的,还是恨的。
“江笑,你凭什么,凭什么!”
房间里,江笑听不见江芷月的叫声一般,目光暗沉的帮君君处理着伤口。
是她大意了,不该带君君来江家的。
这个江家,或许她还能应付,对于君君一个孩子来说,这里太过复杂。
刚才那一个玻璃的高度,刚刚好在君君的肩膀处。
她这是带着君君往后退的时候还往边上偏移了一点,所以,那玻璃才知划破了君君的肩膀。
这若是她带着君君直接往后靠的话,这玻璃,或许就扎进了君君的肩膀或者脖子了。
想到此,江笑心里就一阵阵的恶寒。
原本,她还想一点点的跟江家慢慢来呢,毕竟,这个家,也是江清越的家。
可现在,她是真的失去了耐心了。
失去了跟江家耗下去的耐心,既然他们这么的迫不及待的求死,那她成全他们就好。
“姐姐你别担心,君君不疼。”
从进来以后,江笑的脸色就冰冷暗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