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一己之力,挽救了整个李家村的庄稼作物,我觉得值,甚至是赚到了。”
田野的一番话,让林若曦反思了许久。
对于百姓信仰的缺失,林若曦和田野的想法是一样的。没有付出,就想要有所回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可她并没有想过,应该如何的付出。
难道就只是拿嘴说说,然后依旧我行我素?
也许田野的做法有些冒失,可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获得更多的信仰。
那场冰雹过后,土地庙的香火更加旺盛,许多村民都说是土地爷显灵,才让他们免受了更多的损失。
是啊!若是百姓不打心眼里相信神明的存在,那么神明的存在便毫无意义,有等同于无。
只有让百姓们真真正正的意识到,神明并没有抛弃他们,他们才会重新拾起信仰,重新愿意以香火供奉之。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田野见林若曦半天没有说话,不由得有些奇怪。要知道,她可是三分钟不说话便能憋死的主儿。这冷不丁的没了动静,他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哦,没什么”林若曦一愣随即说道:“就是挺好奇,你这些水稻还有没有存活的必要。要是不能要了,你可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特想亲自动手帮你处理了它们。”
“你少打我这些水稻的主意”田野一听急忙嚷道:“我还指着它们做我下一批试验田的种子呢。我劝你趁早收了这个念头,想都不要想。不行,绝对不行!”
“瞧你那小样,哈哈……”林若曦见他一副母鸡护崽子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
“动我可以,动我的水稻绝对不行,不行!”田野一给跃起,稳稳的落在河对面的水稻田里,一脸警惕的望着林若曦,生怕她一个兴起,处置了这仅存的二十几株水稻。
田野的这一举动,更是让林若曦笑的是前仰后合。
一时间,如银铃般的笑声飘出去许久。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田里的水稻由绿变黄,逐渐往成熟的方向发展。
别看就只剩下,这么二十几株的水稻。可在田野的精心伺弄下,长势喜人。每一株水稻,都结出了沉沉的稻穗。想必用不了多久,这些水稻便可以收获。
不过作为水稻田的主人,田野并不急着收割。而是打算让这些稻穗,更加成熟、饱满一些,以便来年能够作为稻种,继续他的水稻试验田。
时值九月,李家村种植的玉米已经到了收获的季节。除了一些年迈的老人,和不知世事的幼儿,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在地里忙活着。
特别是李富贵他们承包土地的那几户人家,更是忙的不可开交,脚打后脑勺。
虽说因为那场冰雹的缘故,地里的玉米减产了近三分之一。但由于他们伺弄庄稼精心,地里的玉米长势也很好。尽管减产,但比之集体田地的收成,还是高出了许多。
看着他们几户人家,一麻袋一麻袋的往家里运玉米,那些依旧种着集体田的村民,又怎么可能不眼红?
不过眼红归眼红,谁也说不出什么来。谁让当初承包责任田的时候,他们都保着怀疑的态度,不肯做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第一波是赶不上了。
不过也有不少人看到这一场景,动了心思。既然第一波没赶上,不是还有第二波吗?这回要是再不下定决定,估计明年又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没自己什么事了。
收完集体田的玉米后,那些动了心思的人,有事没事就往村长家里跑,差点把村长家的门槛都给踩平了。
看着村民们对于承包责任田的积极性高了这么多,村长也是万万没想到。
短短几天的功夫,村上就有十几户人家想要迈出这一步。
只是临近收公粮的日子,村长实在是无心应对这些,只等着收完公粮以后,再做决定。
这天夜里,忙活了一天的村民们早早地便都睡下了。鸡也回窝了,狗也趴下了,整个村子都静悄悄的。
不仅是李家村如此,周边的那几个村子也都如此。
唯独李家村往西偏南五十里地的梨树村,不是如此。
刚刚入夜不久,梨树村村东头的一户人家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喊声。喊声尖锐,还透着些许的痛楚,听起来让人揪心。
不过村里那些人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似乎并不以为意。
原来传出喊声的那户人家的儿媳妇三花,已经有了九个多月的身孕。听这喊声如此,大多数的人家都已猜到,这三花怕是要生了。
在八十年代,农村女人生孩子,基本不会去医院或是卫生院。大多都是在自己的炕头上,就把肚子里的孩子给生下来了。
那个时候的孕妇,并不像二十一世纪那样,还没等显怀,就已经开始保胎养胎,甚至连工作都不做,像个女王一样养在家里。
那个时候的孕妇,就算是怀孕八九个月,甚至快要临盆的时候,都不曾歇着。
重活干不了,烧水做饭难道还干不了吗?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在那个年代里,农村妇女少有难产之症。
当然也不能一概而论,哪里遇不到一个骄牙的。
买个包子还能目睹一场惨案的发生,生孩子难产也是可以有的。不过,概率不高而已。
有点扯远了,现在把镜头重新转到即将临盆的三花身上。
此时的三花疼痛难忍,曲着双腿躺在炕上,疼的直叫唤。
一旁三花的婆婆廖婶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