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也这样拿枪指着我,可是都已经死在我手里了。”杜枫盯着王景城浑浊的眼坦然自若。
“那也要等你在我枪中活下来再说。年轻人,你太狂了,这个年纪张扬是好事,可是狂会致命。”王景城一手扶着拐杖,一手举着枪。
轰!王景城没开枪,一辆车又开了进来。
离近看清车牌号,是一串豹子号“0000”。
车到开的很快,在狭窄的院子里也丝毫不减速。
出乎预料,在场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其中也包括王景城。
人们静静的看着那辆车靠近,仿佛在他们心中这两车要比宋济长的车还重要。
车慢慢停下。漆黑的车身在灯下已经不再像新车那样反光强烈,它也并不是什么豪车。
就只是一辆普通的大众,而且还是十年前的老款,在周围一圈豪车中显得格格不入。
从肃然起敬的众人看来,这车主绝不一般。
甚至是举起器已经上膛的王景城也不由停下了动作,有着周围最精锐的枪手看着,他不怕杜枫逃跑。
车门打开,一名穿着宽松丝绸白袍的老者自己走下来。司机下车向来接应,却被老者推了推手拒绝了。
“景城,把枪放下来!”老者一来便说道。
杜枫看到老者开始觉得眼熟,随之老者走近,再细看马上看清了人,这个老者就是曾经意向招纳自己的夙夜老板:吕一季。
“吕哥!”王景城没有收起枪,只是点头招呼道。
“吕老”宋济长也走上来称呼着。
想不到这个吕一季在这些人眼中这么有地位。杜枫心中暗道。
不过随之也释然了,夙夜酒吧在各种势力交错的东海市,一直是浑浊中一片净土的存在,其背后没有一个靠山是不行的。只是前世对这个老者并无太大意向,更多时候甚至以为他只是毒蝎的管家。
“吕哥这个青年的命,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拿走!”王景城狰狞道。
吕一季老手轻挥示意不要冲动。
“小宋这里出了什么事?”吕一季摆手后,一脸平静的问道。
“吕老是这样…….”即便是:一代枭雄,地下之王在吕老面前也像个小辈一般。
吕一季平静的听完宋济长的话,表情始终没有变化。仿佛一地的伤员,流淌的鲜血只是小孩过家家一般。他那刷眼睛早就习惯了宁寂。
“景城,对于夜辉的事我表示遗憾,但是谁的错你我心里都清楚,孩子那边我会找高人帮夜辉治疗,但是今天这位小兄弟你不能动!”
“为什么!他伤的不是你孙子,不是你的孩子你不能理解。”听到吕一季在偏护杜枫,王景城当即怒道。
“不可能!今天晚上这条命我要定了。你已经不是当年的大长老,现在洪帮长老堂我说的算,你凭什么命令我!”王景城白发根根直立,以是不在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掌管洪帮长老堂那天起,何时被人欺负过?今天杜枫打伤他孙子想让他忍气吞声怎么可能。
“景城别让我再重复一遍,给我个面子,这个青年今天我保定了!”吕一季说话声音捎带怒意。
“吕一季!他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护着他。”王景城疑惑道,他心中想的非常多,他这是今晚第一次开始猜忌杜枫的身份,他不清楚是什么让吕一季这样,曾经东海黑道的神话如此护着他。
见到场面再次对峙,最为关注的莫过于劳斯莱斯内哭花脸的宋妤瑶,不顾宋越的阻拦,自己打开车门跑了出去。
“不许你们伤害他!”宋妤瑶一把护在杜枫的身前。
“没事,我这不好好的?”杜枫道,说的非常轻松,仿佛身上那几个将近一尺长的刀口都是摆设一般。
“谁都能要了我的命,可是你不够格。”杜枫盯着王景城道。
杜枫的话停在宋妤瑶心中莫名增添了一层安全感,甚至她都不清楚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把这个“男友”看的很重了。
枪顶在自己额头,而杜枫丝毫没有动容,他一把推开宋妤瑶,并且给予一个自信的笑。
他有着这样的自信,因为他有着:在子弹出膛前拉王景城当自己肉盾的实力。在许多时候自己的实力才是存活的唯一依靠!
“杜先生是夙夜的大股东,也是我的老板,这就是我保他的理由!”吕一季缓缓说道。
“怎么可能!夙夜老板早就死了,他是从哪冒出来的!”王景城仿佛已经动摇道。
吕一季道:“景城咱们都老了,也该分清楚世道,这件事给我个面子!”
王景城冷哼一声,收起枪一声不吭的走了。
江湖一个义子当头,什么事义?义就是情。一切是非都讲究个情字。吕老为前东海泰斗一样的存在,曾经又是自己的大哥,现在已经屈身求自己了,自己能说什么?为了一个小辈抛弃义?
“护着一时,您能一世护着他吗?”王景城似乎是自言自语,便上了车。
这件事不会这样算了,只是一个时间早晚的问题。王景城阴鸷着眼,坐在奔驰车的后排,面无表情,那股鹤发童颜的劲头仿佛不在了。
王景城走了,在场的所有人再次陷入沉寂。
“吕老,实在不好意思还惊动您。”宋济长走过来仿佛有些歉意的说道。
吕一季说了一句:“好好干。”后便上了回身在司机的陪同下上了车。
汽车发动前又喊道:“杜先生,上车吧,老朽送您!”
杜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