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背努了努嘴说不出话,为难全写在脸上,看了子兮好一阵才恨恨道,“好!我今日豁出去了。你等着,我定让那些老娘们把先前得的好处全吐出来!”
说完,断背头也不回的出了茅草屋,子兮跟着他的背影看了一阵,直到他走远才憋着笑收回视线。
这么个冤大头被她碰上,真是错有错着,得来全不费工夫。
只要再等上一阵,她怕是钱也有、人也有,潇潇洒洒下山去。想到这里,她的心情瞬时间晴朗,翘着二郎腿哼起了歌,垂眸精心打磨着指甲,优哉游哉的等候钱财自来的那一刻。
……
……
“大空,大空你给我出来!”
静谧安好的小院,只听花翎的声音回荡。
她迈着急促的步子进了大空的房间,刚触及里屋的人影便出声道,“我寻着子兮的气味进了秃山,你看我在那处寻着了什么。”
说着,她将右手伸出,那中心处,静置着一颗明珠。
大空眉峰一挑,“夜明珠,这小物件可是小妖的?”
“我能肯定,这明珠定是子兮遗留在那处,好叫我循着它得知她的踪迹。”花翎绽开笑容,铿锵有力道,“我先前猜得不错,子兮并不是逃,而是被掳。”
大空背转过身,思索一阵后才转过来,他盯着花翎的双眼配合说道,“如此,可曾告知赋凉。”
花翎收了手,将夜明珠握在手心紧了紧,片刻后回道,“凉王从不过问子兮的行踪,这几日,他一如往常、自在非凡。我都不知这事究竟该不该告知他。”
“未来王后在大婚之日前被贼人所掳,怎能不告知凉王。这可关系着整个妖界,究竟是谁,居然敢掳走王后,掀起事端,真是不将凉王放在眼里!”大空故意说得严肃。
花翎愣愣的听着,半响,她恍然回神,怒道,“大婚在即,众妖皆知子兮的身份,如今趁乱掳走未来王后,难不成是在向我皇权挑衅?”
“还不快与我同去,向夫人禀告事态的严峻。”
好让赋凉不得不动身前去要人。
后半句话是大空心里的肺腑,唯有如此,赋凉才会动身寻人吧。
他深知子兮的动向,只是苦于请不动赋凉才选择按兵不动。现下花翎给了这么大一个台阶,他何不顺势推着赋凉下一阶?
花翎和大空静等在大殿外,仅一门之隔,夫人和凉王正在里面宣布要事,在这个节骨眼上,向众妖坦白婚事难成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情,总好过等到大婚之日发现新娘缺席来的要好。
等到殿内无声,两人便沉着脚步迈了进来。
先前在门外听闻的喧哗好似只是幻觉,如今空旷的大殿哪还有人声鼎沸,唯独只剩高堂之上端坐的凉王以及坐在一侧满脸疲倦的夫人。
“你两来得真是时候,方才众妖言辞灼灼,逼得凉王定下承诺。我的意思是将婚事延期不予作废。可众臣却抓着子兮的把柄不放,说她本就来路不明,经此失踪定不再清白,趁此将她视作了罪人。凉王好不容易封了众妖的口,应允婚事作罢,现下耳畔清净,你两又前往究竟是有何事禀告?”夫人的脸上满是疲态,就连说出的话也尽是无奈。
“夫人,子兮定是被贼人掳了去。”花翎急急出声,说了句主旨再向赋凉道,“凉王,我在秃山一角寻着了一颗夜明珠,这物件我眼熟得很,只有这宫中才有,这会儿冒然出现在秃山,我怎能不觉蹊跷。我带着怀疑暗里一查,果真被我闻到了子兮的气息,她现困在秃山,实属身不由己。”
赋凉瞥了眼堂下的花翎,花翎立刻伸出紧握夜明珠的右手,急急的摊开展示给他看。
夫人也看到了花翎手心的明珠,捉摸着她方才的话,寻思着开口,“你说子兮被困秃山?那岂不是……”
花翎接话,“没错,秃山上的叛徒为非作胆,居然将贼手伸向未来王后,真是胆大妄为!借此机会,凉王定要将他们整治一番才好!”
“凉王,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救子兮回来。这一来二去都过了一夜,我真是担心得紧,一刻也不敢再多等,多耽搁一分,子兮就更危险一分。”夫人揪着衣袖,语气急促。
对于子兮,她是真的欢喜,这会儿得知险情,更是担心得厉害。
赋凉冷着脸,片刻后才缓缓道,“他们不敢招惹她,若是混在一处,也由她自愿。”
“你怎能说这话!子兮怎会与叛徒混在一处!”夫人显然是生气了。
不发一言的大空一直留意着高位上赋凉的神情,自然,他与夫人的对话系数也被他听了去。现下气氛尴尬,他也不好缄默不语,只得劝道,“秃山上的叛徒这些年来是安分守己,但那不是没遇上要事嘛。如今大婚在即,实属宫内首要之事,在这节骨眼上,他们拼死与你凉王一搏,你赋凉当真还能忍了去?”
激将法,对付赋凉只能用这法子。
好心规劝若是有用,夫人定能称作功臣,可惜,夫人说了那么多,某人仍是无动于衷。
许是激将法起了作用,赋凉板起面孔,盯着大空说道,“若是挑衅,我定会惩治。”
大空一挑眉,闷声道,“掳走王后还不算做挑衅,凉王可真是大度。”
赋凉轻叹一声,起身无可奈何道,“去一趟又何妨。”
“此话甚好,花翎,将夜明珠拿来,证物同去才有说服力。”
大空悠扬的嗓音还未出大殿,人却跟着赋凉闪了出去。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