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祝瑷的提议,霍笃正经地回答,“明年。”
祝瑷对着他笑眼弯弯,“好,说话算数。”
若是他们年后可以结婚登记,明年的春节,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他往祝家带。
望着脾气陡然变得温顺不已的祝瑷,霍笃心生愧疚,“把你弄疼了吗?”
祝瑷脸颊飞红,摇头低声道,“没有。”
“以后不会了。”不会因为心里难过,就那般没有止境地欺负她,不顾她的感受与意愿。
祝瑷在他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学着他的口吻道,“乖。”
“真的一点儿也不怪我?”霍笃本以为她醒来后会哭,会闹,甚至会拿拳头打他,没想到她很平静,而且对他反常地温柔。
真是个忍辱负重、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他若是不加倍珍惜,只会像此刻一样后悔连连。
“不怪。”祝瑷爽快地摇头,“我也舍不得你,只是习惯将不舍放在心底。霍先生,你学学我好不好?”
“好。”一个字艰难地落下,霍笃忍不住再次吻住她的唇,似乎只能靠这种亲密的方式,才能宣泄他的不舍与愁绪。
午餐过后,霍笃将祝瑷送到楼下,送到司机的车上,与她挥手告别。
透过车窗,祝瑷一直对着他绽开灿烂的笑容,而霍笃,一直薄唇紧抿,没能笑出来。
但是,他已经在努力地学习,将不舍放在心里。
车子启动,祝瑷的视线里不再有霍笃时,她脸上的笑容仍在,只是眼眶里含了泪。
而看不见祝瑷的霍笃,深邃的黑眸里起了缥缈的水雾。
将来的春节,他绝对不会再与她分开。
每逢佳节,相爱的两人在一起,才是圆满。
回到厚城祝宅时,原先等候祝瑷的午餐变成了晚餐。
对于自己晚到的缘由,祝瑷解释是睡过了头,其他人轻易就信了,只有祝清冽嘴角挂着冷冷的嘲弄。
人是他从门外接进来的,祝瑷那走路慢吞吞的姿势,他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祝清冽气得咬牙切齿,可又不能表现出来。
难道,非要把这股怨气报复到他的侄女身上,他才能消气?
祝清冽告诉自己,远远不够。
“这个春节有什么打算?”祝清冽问。
祝瑷回答,“没打算,跟往年一样,就留在家里,你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这么识趣?”祝清冽似乎不太相信。
祝瑷俏皮道,“小叔,明天吃年夜饭时,我要宣布一件事,就当是我的新年愿望了,你可不能不让我实现。”
祝清冽冷哼,“若是与男人有关,你就不要提了,免得扫了大家吃饭的兴致。”
祝瑷笑得狡黠,“呵呵。”
她这个小叔只知道各种限制她,却不知道她对他有多上心呢。
“为什么笑得这么阴险?我怎么闻到了一股被算计的味道?”祝清冽眸光凌冽地看向祝瑷。
祝瑷吐了吐舌,“明天我要宣布的事,与你无关,怎么是算计你呢?”
哼哼,她在为他做嫁衣裳,他居然还不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