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笃深深地看着这个佯装坚强的女孩,有一种将她揽入怀中狠狠拥抱的强烈冲:动。
但他从来不是这种感情用事之人,所以,这个冲:动他强行在意念中扼杀。
“那个保姆不会再用,我会马上找一个可靠的保姆。”
闻言,祝瑷连忙摇头抗议。
“不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请保姆?一日三餐,我都可以在学校吃,也可以叫外卖,当然,如果有人愿意偶尔化身大厨,我也不会拒绝。”
霍笃微微蹙眉,像是在回忆某件重要的事,半饷才淡淡道,“我记得谁昨天还笃定地说过,有些人做的晚饭不干净,吃了肚子不舒服。”
这话出自自己的嘴巴,祝瑷当然记得。
被霍笃如此奚落,祝瑷只好红着脸讪笑。
“谁让你先冤枉我的?都说了是礼尚往来嘛。”
女孩子如此随心所欲的娇嗔,似乎比直接说对不起三个字来得更有效果。
她难得没有跟自己见外,霍笃感觉很舒适,同时也算是同意了不请保姆的事。
一连接了三个电话后,霍笃对祝瑷道,“公司还有一些事情需要紧急处理,晚餐我会吩咐人送过来。”
祝瑷乖巧地点了点头,想着越来越暗的天色,有些欲言又止。
霍笃没有立刻转身,而是眸光深邃地望着她,“想跟我说什么?”
祝瑷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她暗暗对自己说,祝瑷你已经长大了,必须学着克服在医院过夜的恐惧。
霍笃却道,“晚上无论多晚,我都会过来,陪你度过剩下的夜晚。”
祝瑷心头一震,顿时感动到无以复加。
可她的感动还没有维持三秒,霍笃一边转身背对着她离开,一边冷声道,“记住,洗澡不锁门的事情不要再犯,我不想接连两个晚上见到鬼。”
门轻轻地被关上,祝瑷的脸从惊愕变得羞红。
这个混账男人,她还以为通过保姆下毒那件事,可以与他和睦相处,原来是她想得太天真了!
所谓本性难移,他那条毒舌怎么可能会冬眠呢?居然说那种样子的她是鬼……
虽然她还没有长成成熟:女人的性:感与丰腴,但至少已经亭亭玉立、前凸后翘了好吗?
说她身材不够好也就罢了,居然说她长得像鬼?
这个男人的审美真是很有问题!
“混蛋!你才是鬼呢,你全家都是鬼!”
明知霍笃听不见,祝瑷还是怒不可遏地吼了一声。
吃过晚饭,祝瑷通过同学发来的上课笔记自学。
沈子峻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自从兄妹俩“冰释前嫌”之后,两人的联络立即热络起来,但从昨天开始,沈子峻发现祝瑷的短信回得既少又慢。
“小瑷,这几日功课很多?还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没心情回我短信?”
“功课还好,”祝瑷想了想,撒谎道,“我刚刚才发现手机出现故障,很多信息居然都收不到。”
那头的沈子峻似乎是相信了,应了一声之后又问,“你的声音怎么这么虚弱?有气无力似的?”
“今天体育课拔河比赛,喊加油给喊的呗。”
对自己的亲人撒谎,祝瑷心里并不好受,但她这次并不是单纯地生病,而是涉及有人下毒谋害自己,所以她不想让沈子峻参与进来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