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食很快就被侍者端了上来,霍笃与方南晴就工作上的事打开了话匣。
“齐行远!”一道清脆又亲热的声音猛地打断了霍笃的思绪,迫使他俊逸的眉峰深深地蹙了起来。
不用看,他也知那是独属于祝瑷的声音。
这个小女人,居然去而复返?
是的,祝瑷回来了,雄赳赳气昂昂地回来了!
她一鼓作气地跑到公司的楼下,正准备躲进厕所痛哭一场,却忽地伸出双手用力地捂住双眼,不让自己那脆弱不堪的眼泪流出来。
头顶着灿烂的眼光,她不禁质问自己,日子其实过得很不错,她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变得这么没用?
虽然她失去了双亲,但她无论对学习还是对生活都充满了积极的向往。
学习上,她是学一门优一门的学霸级优秀学生。
生活上,她拥有小叔、哥哥姐姐、姑姑、小姨等亲人无私的厚爱。
这么幸运的她,为什么要被爱情两个字打倒?
霍笃可以心安理得、厚颜無耻地跟其他女人谈情说爱,为什么她不可以?
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肯定不是为了气她,但她这个被他抛弃的人,今天能不能以牙还牙地气一气他?
答案当然是可以。
于是,祝瑷回来了。
既然今天齐行远打算利用她,那她就先利用他一下,事后两人就当扯平了好了。
祝瑷一推开咖啡厅的门,便很没有礼貌地大喊一声。
她这么喊当然不是为了引起齐行远的注意,而是引起霍笃的注意。
只是这厮大概是耳朵聋了,其他在咖啡厅的顾客都循声朝着她望了过来,就连方南晴都没有例外。
唯独霍笃装聋作哑地一动不动。
祝瑷才不管他究竟听没听见,一步一步地朝着里面走去。
齐行远的死党还没有到,听见她热情洋溢的声音,便惊吓过度地站了起来。
然后,当齐行远看到祝瑷对着他笑得一脸谄媚时,整个人受宠若惊地傻了。
这姑娘怎么了?中邪了?
齐行远往自己身后的位置看了看,再往身前的位置看了看,没有其他年轻的男人了。
所以,祝瑷抛媚眼的对象确实是他。
虽然祝瑷对着齐行远笑得热情洋溢,但走路的姿态却像只蜗牛似的,很慢很慢。
走到与霍笃以及方南晴那张桌子平行的位置稍稍靠前时,祝瑷故意停下脚步,俯身给自己系鞋带。
霍笃斜眸看向祝瑷那娇俏的小身影,眸光缓缓往下,落在她不经意翘高的臀,一张俊脸顿时黑沉得厉害。
眼前的咖啡与他的脸色相比,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方南晴观察到霍笃极度不悦的眸光,以为他是因为祝瑷刚刚大喊一声而鄙夷对方,看向祝瑷的眸光便也变得极度不悦。
叨扰了她与霍笃相处的宁静时光,影响了霍笃与她在一起用餐时的心情,她怎么可能还能看祝瑷顺眼?
系好鞋带,祝瑷缓缓地站起身,然后变慢为快地朝着齐行远飞快地奔去。
没有坐到她原先的位置,祝瑷直接坐到了齐行远的身边。
下一刻,祝瑷将双手突然亲昵地搭在了齐行远的肩膀上,压低了声音道,“齐行远,待会你死党来,随便你怎么利用我,现在,你能让我随便利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