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行远像是被祝瑷给吓到了,眼珠子转了又转。
半饷,他才露出一个招牌笑容道,“前男友不过是前尘往事,与你何干?与我何干?”
“好一个与你何干,”祝瑷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喃喃道,“我好想失忆算了。”
齐行远握紧方向盘,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能不能八卦一下,是他抛弃你,还是你抛弃他?”
祝瑷苦笑了一下,“你猜?”
“凭借你那不谈恋爱只专注于学习的借口,我猜,是他……抛弃你?”
“错了,是我抛弃他。”
说出这句话,祝瑷心里却毫无得意与自豪,反而是深深的悲凉。
她还记着,当时握着霍笃给的那个手机,她主动跟他提了分手。
虽然霍笃当时并不答应跟她分手,但这近两年的未联系,说明他已经默认了他们已经分手的事实。
齐行远腾出一只手,朝着祝瑷竖起大拇指,“好样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祝瑷没有吭声,她没办法告诉齐行远这个外人,她是一个极度恋旧的人,只要旧不要新。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去柯城,祝总也不让你去柯城了。”齐行远握住方向盘,目视前方,自信满满地说道,“因为你们都怕前男友报复你,对不对?”
祝瑷被齐行远的想象力逗乐,“嗯,你真聪明。”
“凭什么因为他,就不能踏足家乡一步?凭什么因为他,就变得畏畏缩缩?做人,千万不能委屈自己,做人,就要随心所欲,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那样才会越来越快乐。”
齐行远将自己的人生信条激昂澎湃地说了出来,让车厢里的气氛也变得活泼欢快。
祝瑷觉得,那些悲伤、忧愁、阴霾等负面情绪,在齐行远的面前只能无所遁形。
她心里明明难受得想要一个人躲起来疗伤,可愣是能被齐行远影响到脸上带笑,还不是装出来的。
“齐行远,你真是一个开心果。”祝瑷想着,将来哪个女人嫁给他,一定会很开心很快乐。
“祝同学,我已经二十又八了,不是十八岁的小伙子了,别把我比方成幼稚的开心果好吗?”
“那要比方成什么?”
“俊朗的天空,宽厚的海洋,伟岸的山脉。”齐行远一本正经道。
祝瑷再次被他逗笑,“好啊。”
车子停在祝家别墅外,齐行远跳下车,为祝瑷开了门后,摆出一副要跟她同时进去的姿态。
祝瑷忙警觉道,“你想干什么?”
齐行远道,“我找祝总道个别。”
祝瑷眯眼,“真的只是道个别?不是求炒鱿鱼的?”
齐行远拍了拍她的肩,“放心,祝总惜才,哪怕我惹怒他,他也不会把我踢掉的。”
祝瑷甩开他的手,“那你先进去,我等十分钟再进去。”
现在这个时候,家里不但有祝泽明夫妻在,还有祝朗以及一干佣人在,她若是与齐行远一起进去,肯定要被他们乱想乱说。
齐行远朝着祝瑷敬礼,“遵命,待会祝总若是问我你去了哪儿,我就说你一整天都没跟我一块儿,失踪了。”
在祝瑷冻结的白眼中,齐行远施施然踏进了祝宅,脸上挂着势在必得的笑容。
祝瑷靠在齐行远的车身上,仰望星星极少的夜空。
霍笃,我的霍先生,我又在疯狂地想念你了,你能感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