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榔和薛泽宇一走出府衙大门,他们便见到了一直等在外边的徐道君等人。
由于钱大贵想要让他姐夫狠狠教训一顿朱由榔,于是让蔡捕头派人守在了府衙大门,把其余人都拦在了外边。
徐道君和刘进听到府衙内传来的惨叫声,更加担心薛泽宇和朱由榔的安危,奈何他们又进不去,只能在府衙外急得团团打转。
二人一见到薛泽宇出来,急忙上前关心道:“薛兄,你们没事吧?”
薛泽宇坦然一笑道:“你们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那衙门里的惨叫声?”刘进疑惑道。
薛泽宇开心道:“被打的是钱大贵!”
刘进惊讶道:“怎么可能?那钱大贵可是知府的小舅子?”
薛泽宇望向一旁的朱由榔,就要拱手施礼。
朱由榔阻止道:“薛兄,我的身份不便透露,还是你知道就好了!”
“是!”薛泽宇一时没收住嘴。
朱由榔道:“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府了,咱们有缘再聚!”说完便离开了,留下了一头雾水的刘进和徐道君。
徐道君看着有些奇怪的薛泽宇问道:“薛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既然朱由榔不让薛泽宇透露他的身份,薛泽宇自当保密,神神秘秘道:“此事我也不便多说,这次添香阁算是因祸得福!”
刘进和徐道君闻言,若有所思望着朱由榔离去的背影。
添香阁发生的事很快在梧州城传的沸沸扬扬,虽然李良弼已经下令封口,但还是各种传闻流露了出去。有人说是薛家找了某王府当靠山;有人说是钱大贵得罪了惹不起的神秘人,知府大人不得不低头,大义灭亲;甚至传言那个神秘就是某个郡王等等,众说纷纭。
这件事对朱由榔来说不过是一个小插曲罢了,之后他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随着作坊马上就要完工,他变得越来越忙。
这一天,朱由榔再次前去巡视作坊进度。
远远望去,一丈高的围墙将上百亩作坊围了起来,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作坊南北两面各开了一道容四辆马车进出的大门,门两边有精壮大汉把守,站得笔直,目不斜视,纹丝不动守卫着作坊。
朱由榔几次巡视作坊时,都撞见有帮工打架斗殴,刚开始严惩了几人,狠狠震慑了他们一番。但是几百帮工来自不同地方,脾性各异,有的暴躁,有的傲气,难免因为搬运木料发生碰撞,由小摩擦最终升级为殴斗。朱由榔又不能将他们全部赶走,于是命赵子杰从中挑选出了平时表现出类拔萃的五十人组成了临时的治安队。
选入治安队的人,不但吃得好,而且还能额外得到一两银子。但然一切也都是有代价的,银子可不是这么简简单单大就能拿到手的。
他们除了负责维护作坊的治安、及时阻止帮工斗殴、监督帮工干活儿,每天还要按照朱由榔给的手册进行训练,练习立正、稍息、转法、步法、齐步走、敬礼等动作,吃足了苦头。
这本训练手册是朱由榔按照大学军训项目编制而成,他也藉此想试试现代的军队训练方法在古代好不好用。若是效果不错,以后就以此来训练军队。
朱由榔经过大门时,两个门卫,见到朱由榔,双腿一并,上身挺直,右手迅速从胸前抬起,右臂与肩同高,前臂、手掌呈一条直线,五指并拢,与眉同高,中指微贴太阳穴,高声道:“公子好!”
二人行的都是二十一世纪华夏的标准的军礼,看起来精神抖擞,完全没有帮工唯唯诺诺的样子,犹如焕然重生。虽然现在他们还没有军人身上的那股威武挺拔、锐不可挡的气质,但朱由榔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
朱由榔随即驻足,看着熟悉的动作,对两人微微一笑,夸道:“不错!继续努力!”
“是,公子!”两人见公子夸奖他俩,精神一震,说话也中气十足。
朱由榔边走边对赵子杰感叹道:“短短十几天再看他们,真像是换了个人!”
赵子杰眼中闪烁着敬佩之色,赞叹道:“这都是殿下的训练手册之功,虽不似军伍训练之法,却胜似,比起军伍训练的繁琐,更加简单。”
朱由榔“呵呵”一笑,摇头道:“现在不过是花架子罢了,至于是否胜过军伍训练,只有比过才知道。”
赵子杰心里却清楚训练手册的确十分不凡,他初看不解其意,还是朱由榔示范一个个动作,教给他的。
接下来的十几天,他亲自按照手册训练治安队,看着他们由一帮乌合之众,到现在行如风,坐如钟,行动如一,硬是发生了脱胎换骨般变化,赵子杰更加钦佩朱由榔。
朱由榔看着在作坊内来回巡逻的治安队,一个个精神饱满,意气风发,满意的点了点头,有了治安队,帮工的秩序好了很多。
工匠头汪远见到朱由榔来了,小跑着迎了上去,笑道:“公子,您来了!”
离他规定的十五日之期还有三天,朱由榔望着还在房屋上敲敲打打的工匠,道:“作坊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建好?”
汪远喜笑颜开道:“再有明天一天,作坊就可以全部完工!”
朱由榔诧异道:“快了不少呀!”
能不快吗?朱由榔的奖惩机制一颁布,再加上治安队的监督,双重刺激下,帮工是卯足了劲儿干活儿。
汪远道:“公子不信的话,小人可以带公子看一看。”
“前面带路吧!”朱由榔正有此意。
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