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望去,只见最顶端座椅里,坐着……准确地说,应该是堆积着一个人,一团人状的事物?看着像是介于气状和液状之间的那种物体形态。
总之,绝壁不是人类,甚至都不像是地球上应有的事物。
但刚才的那个声音?沙哑浑厚,寂寞中透出一股苍凉,却正是那东西所发。
如果全靠现在在这儿,肯定会想,这是什么东西成了精了?地球上的怪事真是越来越多了啊。
“两万年了……”那个富有特点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且那团昏黄的事物,也随着这个声音轻轻摆动起来,仿佛在为这些声音作着某种手势:“准确地说,应该是两万零三百七十二年了,从我们的星球出发,带着我们星球人民的期望和荣耀,已经走过这么长时间……当时的三十六勇士,现在也只剩下我们十一个啦,呵呵。”
语言间,竟然颇多伤感,仿触动了心里的某根琴弦,弹出一串悲伤旋律。
朱总也叹道:“是啊……云琴先生,当初我们虽然满腔热血而来,老实说,心里却是虚的,呵呵,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舰队的到来。现在看看,终于快了,62年,相对于20000多年来说,也就是弹指之间的事情。”
云琴听了,竟然嘿嘿地笑了起来:“20000年!我们……都老啦!不过,事情倒也办得不错,地球在我们的管理下,发展得不错,完全是按照我们的设计来的。到了我们舰队到来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对w能源进行挖掘和提炼了。再有几年,就可以使用啦。”
说话间,隐然有种兴奋流露出来。似乎自己所办的事,有着某种至上的荣耀。
亚山道:“这还是多亏了你,云琴先生!要不是你,15000多年前我们人迫害殆尽啦。虽然那场战争中我们折了7位兄弟,却保得了地球一万多年的太平!”
云琴叹一口气,道:“那不是我的功劳!那一役,我们以三十六人之力,对抗bg星人的整支舰队,是兄弟们每一个人都拼了死力的结果。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和瑶光七位兄弟的性命,总算没有白流。到现在,我脑子里都时常回想起他们的音容笑貌,和他们死战牺牲时的情景,天权死前的那一笑,开阳本来可以不死的,却为了我……唉!还有天璇和瑶光这一对,硬生生地以一己之力,和bg星人的指挥舰同归于尽……唉,希望以后我们的星球不会忘了他们!”
詹诺听出了他声音里的伤感,安慰道:“不会的,云琴先生。我们把天上的那七颗星辰,用他们的名字来命名,就是要让这七位兄弟的声名流传下去。不仅仅是地球人类流传,等我们的人到了,一样也在地球的星空下仰望他们……而且你,在那场战争中,失去了可以依附的人形,损失也算巨大。这么多年来,你无法像我们一样以普通人类的面目出现,这种寂寞和痛苦我们都可以想象。所以,你的牺牲,比他们也不算小!”
“呵呵!”云琴动了动,似乎在摇头,“我这点牺牲,跟他们比起来,又算什么?!不光是他们,其他因各种事由损失了的兄弟,也值得我们永远祭奠。”
刚才,一直阴郁着脸的吉布森似乎在想着心思,像是终于鼓作了勇气,问道:“云琴先生,我一直不太明白。当初,我们为什么要到地球上来。这里离我们的母星那么远……而且这w能源具体是有什么用处?要知道,这么远的距离,就算用处再大,把它运回母星,也是非常麻烦的事情……”
“吉布森!”詹诺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他的话,“说过多少次了?这不是你该问的东西,而且,如果有让我们知道的必要,云琴先生自然会告诉我们的!”
说话间,表情已是不悦,吓得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吉布森脸色一滞,不敢再继续问下去。
云琴却笑道:“詹诺,你不用打断他。我们在地球上辛苦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自己总该要知道的!原来不对你们说,是怕消息一理泄露出去,会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危险。现在嘛,不过还有几十年的时间,我们的舰队就要到了,所以……我觉得,是到了把事情向你们交代清楚的时候了!”
“……”
所有人听了,同时沉默。整个现场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表面上的安静下面有某种激动的情绪在流淌,希冀、等待、亢奋……有的人脸上因紧张而扭曲,有的人脸上因兴奋而通红。
终于!要知道了!
那个自己一直想知道,却不敢想不能问的……又时时刻刻在用性命去维护的东西,现在云琴先生要告诉我们了!
现场安静了十多分钟,大家都在等着云琴先生开口。
而他,像是在酝酿,不知道是在酝酿情绪还是在想着话语。终于,开口道:
“吉布森,你还记得,我们是如何到地球来的吗?”
吉布森舔舔嘴唇,道:“我怎么会不记得?当时外星事务部探测到几万光年之外的地球上有着我们亟需的w能源,所以派我们来管理。但当时地球上已经有新生命出现,而我们路途遥远,怕按常规手段到达地球的话,地球上新产生的文明会对我们不利。所以,我们才花费了母星上三分之一的能量,创造出一个仅容一艘星舰穿越的虫洞,让我们直接到了这里!”
说话间,他脸上带着莫名的微笑,那是一种自豪和骄傲,莫名的来自心底。
云琴先生点点头:“亏你还记得,呵呵。当时,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