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桢只觉胸口一阵发闷,亲个嘴就得迎娶?再说老子还没把梨儿泡到手,要是先娶了你的话那梨儿还肯跟我?还有那翻个白眼都能迷死人的容惜,那可也是老子的候选老婆之一,为了一棵树放弃几片森林,这傻缺事情老子可不干。
只是要开口拒绝这事,徐子桢还真说不出来,看看李珞雁那模样,摆明了要是不答应的话就得立马翻身再跳河里,这可就罪过大了。
徐子桢思量再三,干笑道:“咱是不是先回去再说,这早已是入秋的天了,你……嘿嘿,身上不觉得凉快么?”
李珞雁猛的回过神来,自己身上还湿漉漉的,那衣服就象贴身似的,把自己曼妙的身材完全凸显了出来,顿时啊的一声惊呼,双手护胸惊慌失措。
“唉……”徐子桢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衣服解了下来披在她身上,柔声道,“可别着凉了,有什么回去再说。”
他打的主意是能拖一会是一会,等回去了老子给你来个人间蒸发,反正到时候有你爹和你弟弟看着你,要想寻死也没那么简单了。
可李珞雁却是会错了意,身上感受着徐子桢那件衣服上的余温,脸颊一红,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嗯。”
徐子桢把花爷再叫上船来,将船舱里被关着的那些女子救醒,然后安排人手把船往回开,他趁着这工夫去救人那老者的船上招呼了一声,顺便留了个心眼,打听了一下人家的情况。
那艘船的东家也是个苏州老字号,叫王四酒庄,主营白酒,有自己的作坊,这回那老者去周边地区收购糯米,凑巧碰上了李珞雁落水一事。
徐子桢把这些记在心里,虽说自己救了李珞雁,可毕竟是人家从水里把她捞上来的,回头得上门去道个谢才行。
甲板上如今热闹非凡,那十几个女子被救出来后排成一溜坐在船头吹风透气,花爷则嫌龙舟太挤,跑来船上以护送的名义正大光明地坐着,时不时地偷瞄几眼那些女子,这可都是那些贼精挑细选的姿色,每一个的脸蛋都足够让花爷的心尖痒上半天,而徐子桢正担心李珞雁纠缠他,趁这机会和花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花爷在看见货船开走后急忙去找人,这本是他的地盘,人手多得是,可怎么追船成了个问题,巧就巧在码头旁不远处有个木匠铺子,老板正在给一艘龙舟作修缮,他二话不说劫了过来。
原本他不知道徐子桢在船上什么情况,只敢偷偷跟在后边,可忽然间看见船上冒起了黑烟,也就是徐子桢在船舱里放的那假火,顿时大急起来,赶紧加快速度追了上去,而那一嗓子大喊更是无心中救了徐子桢一命。
没多久工夫,船就回到了万人码头,徐子桢让花爷带着几个人先把那几个船员和那些姑娘带到知府衙门,他则径直奔向谢馥春而去,李珞雁亦步亦趋地跟在后边,低垂着脑袋象个乖巧的小媳妇。
刚进阊门,远远的就见莫梨儿在店门口翘首以望,徐子桢赶紧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捉起莫梨儿的柔荑,佯作不快地说道:“梨儿,你怎的不在店里等我,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莫梨儿毫无防备被他抓了个正着,一挣之下却没能挣脱,红着脸道:“徐大哥,这许多人看着……”
徐子桢嘿嘿一笑:“管他们看不看呢,反正他们又摸不着。”说到这里神色一整,低声问道,“怎么样,有人来么?”
莫梨儿点了点头:“徐大哥所说的那位姐姐来过店里,梨儿按大哥的吩咐已让花爷的那位兄弟过去了。”
她说的那位姐姐正是容惜,徐子桢分身无术,想了个变通的方法,那就是抓到人后来谢馥春找莫梨儿,花爷的小弟反正在这里,不用担心人手不够,莫梨儿这话让徐子桢一阵放心,看来容惜果然守到兔子了。
“嗯,那就好。”徐子桢忽然脸色变得有些尴尬,“那个,梨儿你能不能借件衣服来?”说着拉过身后的李珞雁,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
莫梨儿还没说话,李珞雁却走前一步,对莫梨儿福了一礼,轻声道:“见过姐姐。”
我勒个去!徐子桢大急,这丫头是故意的吧?自己还没说话呢她倒先把身份放明白了,管梨儿叫姐姐,这是已经打算当二房了?
莫梨儿一怔,这位姑娘怎么看都比自己年纪大,管自己叫姐姐?而且她这身上怎么湿漉漉的,还披着徐大哥的衣服?
徐子桢只觉头大如斗,哪还能让她继续说下去,赶紧岔开话题:“梨儿,赶紧带她进去换衣服,这丫头适才掉运河里了。”
“呀!”莫梨儿这才注意到李珞雁的头发还是湿的,慌忙拉着她往里走,“姐姐随我来,这秋天的河水太凉,可别受了风寒才好。”
徐子桢刚要跟着进去,身后却忽然有人叫道:“大大哥!”他一回头,见几个年轻小伙快步走了过来,手上架着四个人,垂着脑袋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容惜的办事效率不错啊!
徐子桢大乐,今天收获挺丰富,连船上那几个,今天已经抓了八个人了,怎么都能从他们嘴里撬出点什么来吧?他上前仔细看了看那四个人,从外貌看没什么特别之处,都属于那种丢在人群里就找不见的。
他沉吟了一下,想着以前看电视得来的经验,翻看那几人的手掌,果然被他发现了些不同之处,那几人相貌虽不出奇,可指关节和虎口处无不都是有一层厚厚的茧子,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