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听完孙浦的古怪要求,急忙问道,“我怎么知道你能不能医好我们身上的寒毒?”
“你不相信你来我这里干嘛?既然你不相信那你走啊……”孙浦高傲地说道。
老和尚向来傲慢,见到比自己还傲慢的家伙,立刻发怒道,“妈的,这样啰嗦,小心老子要了你的命。”
“霍哟,你还想在我这里吹胡子瞪眼的,我就这脾气,怎么!不服气你可以走啊,我又没说强要医你。”孙浦继续高傲道。
老和尚牛脾气也上来了,直接冲过来要揍这傲慢无礼的孙浦。秦天赐见师父牛毛病又犯,赶紧挪身阻挡。这一档,老和尚没瞧见,用力过猛撞倒了秦天赐和自己,也刚把晒完草药走来路过的脏脏的小女孩儿孙玲一一并带倒。
孙玲一的手刚好碰到老和尚,她顺手一摸他的手腕,不免一惊。孙浦就站在一旁哈哈大笑,秦天赐忙把自己师父和小女孩一起扶起来,待孙玲一站起来后,嘀咕道,“老和尚,想不到你七十多岁的身体居然还能中这样的湿寒。像你这个年龄,若不是你有强大的内力,恐怕早就被冻死了吧。”
老和尚这才吃惊,想不到一个六七岁女娃都有这种本事,只轻轻一接触竟然能道出自己身体情况。想必这女娃父亲孙浦,真有起死回生之术。
孙浦听到女儿这样说,赶紧接话道,“老头,你以老卖老啊,本大爷可不吃这套。你想让老子医,还得看老子心情。切,你这病,老子不医了。”说完又摇摇晃晃走近他的竹屋。
“我爹说不医治你们了,你们快走吧。”这趾高气昂的孙玲一也屁颠屁颠朝屋里走去。
老和尚也怒道,“不医就不医,有什么大不了的。天赐,我们走。”
“师父,现在天色已晚,马上就要天黑了,朝哪儿走啊,要不明天再走吧。”秦天赐担忧道。
“怎么?天黑就不能睡外面?走……”
话音未完,这天空竟然开起了玩笑打起了雨滴。夏日,说下雨就下雨,而且都是大雨。这雨突然就这么下了,而且是倾盆大雨,根本就没把法前行。
一老一小两人不得法,只能晦气地躲进晾晒草药的竹棚。原来孙玲一看天色,早料到会下雨,所以刚才把还在晒太阳的草药全部移到了这竹棚。
秦天赐突然说道,“师父,你不觉得这里怪怪的吗?”
其实老和尚早觉得这里不对劲,可是一直在纠结是哪里不对劲,一时半会还说不上来。
“天赐乖,别管那么多了,咱们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离开这晦气的地方。”老和尚安慰道。
“不对啊师父,这里是一个山谷,咱们从前山爬到后山,路上都不曾见到一根竹子,这竹屋和这竹棚是怎么来的?尤其是这竹棚,好像还是这几日才搭的。他们这竹子又是哪儿来的?”秦天赐真是人小鬼大,竟然注意到了这么多诡异之事的细节。
对,老和尚还一直在叨念着这里不对劲,原来是此处有问题。不过想想也惭愧,自己七十好几了,还不如一个十岁娃子机警聪慧,哎……
这突然就下了大雨,炎热的温度立刻骤降,又加上在这山谷之中,太阳还渐渐落了山。正常人都会添衣加被,何况两人还深中寒毒。此时,两人都被这体内阴寒之气侵袭,两人面色发白。老和尚赶紧运气疗功,一只手也输送内力给秦天赐。片刻后,两人才稍事缓和,但只是有些减退,没有起到实质作用,再加上老和尚以一人之力化解两人淤寒,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孙玲一在竹屋缝隙里看了许久,笑着对父亲孙浦说道,“老爹,你看他们,原来不止那老头,连那小子也有寒毒,他正在运功给他二人疗伤呢。”
“切,他这只是延迟寒毒发作而已。你想点办法,别让他们死在我这里,明天一早他们该滚蛋滚蛋。”孙浦说完蜷缩成一坨。
“啊?又是我?人家找你医病又不是我……”孙玲一淘气地撒娇道。
“滚滚滚,别吵老子睡觉,反正别让他们死在这就行。”
孙玲一对这蛮横的老爹一肚子怨气,但又没办法,谁叫她是孙浦的女儿呢?于是她开始在屋角的一坛子里舀着什么东西……
老和尚和秦天赐正在运功排毒,这时竹屋内有人向旁边的竹棚丢出两个一大一小的瓶子。老和尚见状,立刻收功,秦天赐颤颤咧咧站起来,把这两个一大一小的瓶子捡起来看了看,又望了望竹屋。然后慢慢回到老和尚身边盘膝坐下,伸手把这两个瓶子递给老和尚看。
这是……?药酒?他们会好心给自己药酒?该不会是想毒死两人吧?不过老和尚很久没喝酒了,就算是药酒,闻到这酒的味道还是止不住想尝尝。心想,反正也是活受罪,他也知道长此以往到最后自己和天赐还是会死,与其慢慢被这湿寒折磨死还不如现在干脆点,他拿起大瓶,扒开盖子就往嘴里灌。
“哇,好酒啊,好久没喝酒了,爽。”
突然全身火热,那股能让自己全身匮乏的寒意便消退了不少。他立刻明白这是缓解身体湿寒的药酒,赶紧让天赐也喝掉那小瓶,天赐扒开瓶盖,闻了闻,好大一股酒味,忙说道,“娘亲说了,小孩子不能喝酒。”
老和尚骂道,“是,小孩子不能喝酒。不过这是药酒,是可以治你身上淤寒的,赶快喝了它。”
“哦…”秦天赐小嘴凑上去,抿了一口,“哇,好辣!”
“那么多废话干嘛,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