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说完了地方,项成仔细算来,这些流寇人数还真不少。十几个窝点,平均每个窝点二三百人的配置,若是真的汇合在一起还真是一股不弱的势力。
但是,这些个流寇却没有整合起来。
这也是周仓为什么要投靠项成的原因,也就是周仓所谓的真话。
自赵慈死后,这些流寇的小头目们没有了统一的决策者,更是谁都不服谁,所以就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躲避着项成的清缴。
周仓自然也是以前赵慈手下的一个小头目,但这人出身却是正儿八经的农家汉。他有力气,对待手下的弟兄也不错,所以找了一处算是最好的藏身之地,这地方不但有水源,而且野菜什么的也不少。
所以啊,这地方总是会被人窥视。
就在两天前,周仓所部就莫名的被袭击了,不是项成的军队,而是他们以前称兄道弟的那些人,为的就是周仓现在藏身的这个地方。
周仓手下人数不少,也有二三百人。这个地方也不算小,那人要是好言去说,周仓也会留下他们。
但是,人心就是这么奇怪,若是这些人好言去说,就算留下想必也做不成“山大王”。所以来人根本就没有跟周仓好脸,为的就是能赶走周仓之后继续做他所谓的“山大王”。
可周仓手下并不弱,两边人数又都差不多,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
四五百人就在山野之间开始了你死我活的争夺。
照周仓所说,当时的他们占尽了上分,项成也相信依照周仓这身手,理论上在这些流寇里边应该是名列前茅的。
可谁知,两拨人杀得正酣,只听对面的首领喊了声,你们再不出手,我们就要被周黑子弄死完了。
这声音一起,斜地里又是杀出了两只流寇军,人数比起周仓少了不少,每支队伍约莫不到一百人。不过此时的周仓已经死伤大半,要是再被这二百生力军夹击,想必不是全军覆没就是被人打散收编。
一时间周仓也下了狠心,大喊着让他们的人朝着自己聚拢,凭着不要命的气势,硬生生从这三百人里杀了出来。
项成听完回想一阵,今日城外的流寇还真是有些人身上带着伤。
周仓继续讲道:“我们被杀散了队伍,当时我也是急血上头,心里就想着要活不了也要让他们不好过。”
周仓冲杀而出,直奔着当时打他们主意的那个首领冲去,身后零零散散跟这不到五十人。可周仓这一冲锋却吓坏了那人,不等周仓紧身就急忙调转了马头朝着山下奔去。
这战阵瞬间就分成三份,变成一个笑话。
那人为一份在前边死命奔逃,周仓带着五十人形成第二梯队,死死咬住那人,玩命的后边追赶。最后剩余的三百来号人就是第三梯队。但是看模样,这第三梯队的人似乎并没有要救下那人的打算,而是优哉游哉的在最后吊着。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周仓穷追之下,最后那人硬是在十里之外被周仓生擒。
擒下之后无非就是跪地求饶,而周仓这一路追赶但是想了很多——这人留不得。
不等那人再求,周仓倒是果决的很,手起刀落就收下了一颗大好的人头。
后来几人商议一番,这仇得报,不然这些活着的人实在是无颜面对战死在山头的那些兄弟们。
当时赵慈起兵之时就商议过暗号,作为小头目的周仓自然有自己的暗号,留下暗号之后,又是三天时间,他这些侥幸活下来的兄弟这才陆续赶到。
本来有将近三百号的人,就此一战就损失过半,找到他的也就不过城外那寥寥百八十号人。
众人商议一番,最后决定一同投奔项成。为的就是能将那三股人马赶尽杀绝,好给自己兄弟们报仇雪恨。
虽说到了城下那时,甘宁二话不说就杀了几人,又被周仓自己亲手杀了几人。但是,好在项成总归是将他们收留下来了。
等到周仓说完,项成叹道:“你们可知这城内都是曾经被赵慈荼害过得流民?”
周仓答道:“这个俺自然省的,我也会约束兄弟让他们不哟啊惹事,将军你且放心。”
“不惹事是必须的,城里的人对你们有怨气,只要不害到你们姓名,你们就暂且忍下,等南阳稳定下来,再行分说。”白仁说道。
周仓闻言醒悟,想必这城内已经有人对自己这伙人不满了。之时此时寄人篱下,自然不好争辩,只得应道:“这是自然。”
看着周仓语气低落,白仁笑道:“既然已经知道你的心意,那么周将军,就先说说抢你地盘的那些流寇现在何处如何?”
这就是典型的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白仁让周仓忍着欺辱,后者势必会不高兴,但此刻画风一转却是要帮周仓报仇,这黑子心里又是一阵欣喜。说到底,这人其实还是很简单,也很懂得满足的。
周仓大喜道:“将军,杀俺兄弟那两伙人就在南阳以东三十里处,明日早间行军,晌午十分就能到达。咱们一定能杀他的措手不及!——周仓不才,愿为先锋!”
最后这句是说给项成的,但项成却轻笑两声不答话。
白仁笑道:“今日事,今日毕。若是拖到明日指不定出什么变数。”不理周仓迷茫,白仁冲着屋外喝道:“叫甘将军前来议事!”
不多时,甘宁腰夸佩刀,大步流星地进了屋子,端起白仁面前的水碗一饮而尽,口中说道:“及宇什么事情你还要找我商议?我看一定是子符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