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新野的时候,又是过了整整一日,这还是项成一行人马不停蹄一路疾行的成果。而到了新野的时候,面前的景象却是震惊项成等人。
江夏在项成看来已经被祸害的不轻了,没想到新野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遍地的灾民各个面黄肌瘦,这城周围更是看不到带皮的植被树木,这情况若是继续下去恐怕这些人就要易子而食了。
项成、马超,还有七百骑兵什么场面没见过,但是看到这场景,这些人都是不住的咽口水,心里就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堵着一样,让很呼吸都不能顺畅。
而孙礼,这个可以说根本没有见识过乱世的小子,看到这场面更是无声的哽咽起来,冲着项成说:“叔,他们好可怜啊。咱们给他们点吃的吧。”
项成心里虽然觉得这些人可怜,但是这次疾行没带多余的干粮。孙礼如此一说,他心里更不是滋味。拍了拍孙礼的小脑瓜,项成说道:“小德达啊,你可知道,我若是给这些人吃的,他们会死的更快不?”
孙礼奇道:“为何?我们明明是救人,怎么说的和害人一样。”
项成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此刻我们给了他们干粮,吃过一阵,他们又没了粮食,我们又不在此处他们如何是好?”
孙礼道:“我觉得能救人一时便是一时。”
项成闻言笑道:“我们的小德达倒是个善人心肠,但是救人可不能只救一时,所谓救人,应该是拉这些人脱离苦海,能够不为柴米油盐而烦恼,这才是救人的最高境界。”
孙礼又道:“叔,那你说我们应该如何救这些人?”
项成倒是起的玩心,随口问道:“小德达觉得我们应该如何?”
其实项成自己心里虽然有那么一点谱,但让他去治理一方,他是没有经验的。不过反问孙礼之后,倒是可以看看这个后三国时期跟随过司马懿的名将对待灾民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孙礼思索片刻,说道:“这饥荒乃是那叫赵慈的恶霸肆意为之才造成的,我们应该断其根源?铲除了恶霸,这些人也许能过的好上那么一点?”
孙礼这话说的虽然不是很确定,但却说道了项成心里去。
以暴制暴虽不是正道,但是在这乱世之中却是最有效的手段。
项成说道:“小德达倒是聪慧,只要这赵慈一除,咱们开仓放粮这些灾民就有救了。”
如此一说,孙礼也是喜悦,直催着项成赶紧去找赵慈的晦气。
但白仁却在此时开口:“其实开仓放粮也只不过能救人一时罢了。”
孙礼不解道:“子符叔,那你说应该怎么办?你一定有办法吧,我叔说了,你可是他的第一智囊。”
项成也确实说过这话,倒不是这小孩信口胡言,但是这个“第一”不是智谋第一的“第一”,而是先来后到的“第一”。
这一记马屁拍的白仁全身舒畅,清了清嗓子,白仁说道:“应该与这些灾民一些种子、土地。让他们自己种植粮食,等来年秋收,再从这些灾民手中收取些许以备军用,如此良性循环,荆州之地依旧是鱼米之乡。”
孙礼听完白仁的话,忍不住拍手说道:“子符叔,你真有本事。”惹得项成、白仁哈哈大笑。
唯独马超有些不高兴,恐是觉得自己上阵杀敌不如项成,论智谋还不如这个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孩童。此刻嘟囔道:“师傅,咱们还是想找那赵慈来了实在,在这里谈论天下倒是惹人笑话了。”
这马超倒是个务实派,不能说这孩子不好,只是冷静的让人觉得有些可怕。不过对于项成来说,他才不过这人可怕不可怕只要心是善的,他又信心能降服这匹野马。
项成长戟一指,笑道:“进城!”这七百人浩浩荡荡就朝着新野行去。
这一夜注定是要休息的,项成一路疾行不说这人困不困,但战马是肯定乏了。
但项成想休息,却有人不让他休息。
没等安排好,这城中却是响起一阵杀声。项成来的匆忙自然没有在城中逐个搜索,现在这杀声一起,不知不觉中这人头就点满了新野的大街小巷。
项成所在依旧是这太守府,那些兵士却安排在了一处广场之上,两地虽然不远但也绝对不近。步行的话至少也要一两炷香得到时间。
杀声一起,项成倒提战戟,身上的甲胄也来不及穿,直奔府门而去。
门外的流寇各个面色冷峻手持钢刀,看这样子恐怕已经准备了很久。
项成喊道:“尔等何人?为何围着太守府邸?”
那些流寇恶霸打扮的人才不回话,一看项成开了门,各个都是争先恐后的朝着项成扑去。
这些宵小各个面黄肌瘦,虽然看着恶狠狠但是多数外强中干之辈。他们扑上项成自然还手,还没用足三分力气,这些流寇地痞便倒了一地。
之所以没用出三成力气,倒不是项成自大,只是这府门也就那么大的宽窄,这战戟又是马上作战的兵刃,巷战之中却是发挥不出优势。
一戟横扫过后,项成又喊:“叫赵慈过来见我!”
这些流寇倒是与江夏那批人不一样,那批人被马超一人制的服服帖帖,而这些人却悍不畏死。
不管项成口中说了什么,手中动作又是如何,这帮人只当没听见没看见,若不是看他们眼球还能转动,项成甚至怀疑这帮人是不是都是瞎了。
不顾及倒在地上的同僚,流寇们呲牙而上,手中钢刀更是刀刀夺命。可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