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却又想不明白。
“二叔,既然现在已经好了,就不要再想那些事了,现在好好的就行了。”
听着苏知意的劝慰,李二叔的眼里愧疚更甚了:“实在是对不住你啊,孩子。”
“没事的,都过去了。”苏知意不在意的说。
“知意,在家里吃顿饭吧,我让人准备下你的饭了。”李二叔提议着。
苏知意想着可以趁此机会可以多打听些事情,便答应了。
饭桌上,苏知意有些魂不守舍的吃着碗里的饭,她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头。
李君骁看着有些出神的她,便轻轻看了她一眼:“苏棠,有心事啊?是不是工作太忙有些累了?”
“不……不是,我现在工作还可以,并不是很累。”
“那就好。”李君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二叔,你还记得你在地下室里的事情吗?”苏知意决定还是问的详细一些。
“苏棠,在饭桌上就别问这些了。”李君骁见她一直追问,便轻声暗示着,生怕她在自己二哥的伤口上撒盐。
“没事。”李二叔和蔼的笑笑:“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小孩子有些好奇心都是正常的。”
“那我就问了啊。”苏知意正襟危坐,猛然觉得这样的二叔真的是好相处多了。
“问吧。”李二叔点了点头。
“您还记得地下室的那些人吗?他们和您的遭遇是一样的,也都是被抓进去的,只是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抓你们呢?”
这是苏知意哽在心头的大问题,她一直记得上次给李二叔下真言符时他的话。
为了血?
看着苏知意疑惑的样子,李二叔也放下了碗筷,他把袖子撩了起来:“你来看看我的胳膊就明白了。”
苏知意看了看他的胳膊,发现上面有一道道的伤口,伤口早就已经结痂但是在伤口上还有新的伤口,看起来好像是重复把同一个伤口反复割开的样子,现在看起来他的手腕儿处已经有些面目全非。
苏知意有些不忍再看:“这是?”
“这就是那个女人对我们做的事,她不停的熬煮药草,天天让我们喝一些乌漆嘛黑的东西,那股东西有一股怪味儿,喝完之后我们便不能自如的控制自己,每次喝完药之后一个小时她就来割开我们的手腕儿采血。”
听着李二叔的话,苏知意觉得有些残忍。
“那你们是有意识的?”
“是,但是我们无法控制,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关在身体里一样,能看到外面的情景但是就是无法开口说话,更无法行动。
对了,那个女人每天只来一次,从不给我们吃饭,只看着那药水维持我们的生命,她更加不担心我们会跑,因为我们根本跑不了。”
苏知意回忆他们在地下室里的样子,确实是真的跑不了。
听着他的叙述,苏知意觉得他形容的像是空间,他们所有人都被关进了属于自己的密闭空间里。
那个女人这样大费周章的是想要干什么呢?而且那血又有什么用处?
这些都是苏知意的疑惑,但是显然李二叔并没有办法解开她心中的疑惑。
李君骁看着苏知意沉默的样子,便知道她心里的问题已经问完了:“好了,现在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就赶紧吃饭吧。”
苏知意收回了心里的疑问,她总有预感这疑问总有一天是会由她来亲自解开的,所以她也就不再急于一时了。
这边苏知意的心头如压重石,另一边的欧阳晴心头也是。
虽然现在已经短暂解决了父亲的医疗费问题,但是她心里就是莫名的不舒服。
到底是谁给父亲缴费的呢?
因为她家的破产,欧阳晴一夕之间便看清了人性,从前那些时常走动的亲朋好友现在见了她欧阳家的人恨不得绕着走,能有谁会在明知道她还不起钱的情况下还给她缴费呢?
“欧阳小姐,我看你脸色有些不好,要不你去休息一下吧。”李姐在一旁看着给欧阳镇平擦手的欧阳晴心不在焉的样子,便提议着。
“我没事。”欧阳晴现在已经不复当初精致的样子了,曾经的她出门时必须要好好打扮,从泡澡到化妆一定要是最好看的样子,而现在的她则顾不上这些了。
不过除去那一层层的粉,李姐竟然发现这样的欧阳晴如同清水芙蓉一样,容貌秀丽惹人怜爱。
只是,这些欧阳晴自己并不自知罢了。
“不行,你还是去旁边的床上躺一会儿吧,你脸色实在是不好。”李姐说着,夺过她手中的毛巾。
见实在是推辞不了,加上自己确实是有些累了,欧阳晴只好同意,她把手洗了洗,然后便往旁边的床上走去,想着好好的休息一下。
因为不想耽误李姐晚上的时间,也是因为实在负担不了那么多的费用,所以晚上都是欧阳晴自己守在父亲身边的,这样一来二去好歹可以省下护理的钱。
只是这样一来二去,她难免会感觉到劳累。
旁边的床本来就是供她们休息的,她刚一躺下去就感觉胃里有些翻涌。
赶紧爬起来,她连忙朝着卫生间跑去。
李姐正在给欧阳镇平用毛巾擦拭身体,听着她急促跑进卫生间的脚步声,便回头看了看她。
放下了手头的毛巾,又把欧阳镇平的上衣扣子系好,然后她便也走向了卫生间。
“欧阳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欧阳晴在马桶边哇哇吐了半天,终于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