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来吗?”夏欣站起身,黑眸中噙着泪。
慕景骁面色不便,抬脚进去,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景骁哥,我们之间真的非要这么疏远吗?”除了有什么事这句话,他从未对她有过别的问候。
男人淡淡抬眉,“我们之间,不曾亲近过。”所以,也根本谈不上疏远。
若她是来找他叙旧的,那大可不必。
夏欣吸了下鼻子,看,他就是这样冰冷无情的一个人,对她,从来态度冷淡,懒得说任何一句多余的话。
她把手里攥着的u盘放在桌面上,推出去,“这是东海港事件的视频内容,我今天把它拿出来,是想跟阁下做笔交易。”
男人视线淡淡落在u盘上,注视了瞬间,复又收回,“你说。”
“漓渊海难的事,是蒋春铭一手策划,我父亲并未真正参与,说到底不过是个知情不报包庇凶手的罪罢了。在国会大厦埋炸药,也是被逼急了才会做的事。请求阁下在司法部门对我父亲量刑时能够高抬贵手,给他一条活路。”
没有多加考虑,伸手捏住u盘放进自己西装口袋里,对她颔首,“我答应。”
夏欣抿唇,明明目的达到了,却心口酸痛。
东海港的事是凌君仪一生最大的污点,她早就知道的,就算为了叶惜,慕景骁也一定会答应她的一切条件,即便她要求得再过分一些,他也未必就不能同意。
但是当他真的这么做了,当他在她面前毫不犹豫地展露他对另一个女人的在乎程度,她心里的嫉妒浓得几乎要将胸腔撑破,爆体而出。
“还有一条!”她不死心,想要试一试,他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男人眼皮都没掀一下,“说。”
“还我自由。”
“好。”
夏欣闭上眼睛,微微张着的双唇颤了颤,她最后的筹码已经被用掉,从今而后,再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威胁到他了。
对面,男人站起来,旋过身往外走。
到门口时,她出声叫住了他,“阁下!”
那人顿住脚步,背对着她。
“如果没有叶惜,我会是你的最终选择吗?”她问他,对答案又期待又害怕。
期待他对她哪怕有那么一丝的情意,害怕他会如她想象的一般绝情。
“没有如果。”那人侧身往廊上走,薄唇微动,瞬间消失在她视线之内。
长廊外,只听得他对近卫们道,“撤。”
几名近卫躬身应是,跟在他身后,离开夏家别墅。
夏欣起身,拉开遮光窗帘,阳光从实木窗框外灌进来,刺得她眼睛疼,目送那人的车从夏家离开,她咬住唇,眸中强忍着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抬手拭泪,搁在置物柜上的手机却响了。
她接起,那边响起刺耳的谩骂声,“你让我帮你的,我都帮了,你说了会把言艾从牢里弄出来,结果呢,拖了一天又一天,现在倒好,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了!夏欣我警告你,你们夏家现在墙倒众人推,想拿你把柄的人多的是!如果三天之内言艾还没出来,我就把你做的好事都告诉媒体。”
夏欣不耐地皱眉,“叶夫人,我还没死,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