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这一病,烧了整整一天一夜。
龚绫要带她去医院看,她坚决不肯,说吃些药就好了。
在家退烧药和感冒药一起用,但体温却退了又升,再退再升。
她躺在床上一直没起来吃饭,也因为烧的太厉害,真的没力气爬起来。
第二天晚上,龚绫实在不放心,把她拖到公寓外面的诊所里挂了吊瓶。
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连针扎在手背上都没有多少感觉。
龚绫把药给她挂到输液架上,扶她在病床上躺下,又把手机塞到她手里,“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你乖乖在这儿待着,有事打我电话给我。”
叶惜点点头,“好。”
临走前,龚绫再三叮嘱医生记得看好药,别让输液瓶里面下空了。
医生交待她只管放心,她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龚绫走后,叶惜迷迷糊糊忽然想起昨天下半夜夏冰似乎给她打过电话,但她的手机摔关机了。
她掌心一握,侧身点亮屏幕看了看,有一条未读短信。
赶忙点开来看,却失望地发现是通讯公司催交话费的信息。
自嘲地笑了笑,叶惜,你在期待什么?
既然说了那些绝情的话,还希望他主动联系你吗?
怎么可能?你那样践踏他的尊严,还敢祈求他的原谅,实在太贪得无厌了。
她抿住唇,手指轻轻一动,朝着那条烦人的短信点了删除键。
正伸手要把手机放下到病床旁边的置物柜上,却听到来电铃声响了。
抬眸一看,原来是她父亲叶兴国打来的。
自打叶言艾事件之后,他们就很久没再联系彼此了,他现在打给她,她是有些诧异的。
她迟疑了下,但还是接通了,嗓音很哑,“有事吗爸?”
“也没什么事。”叶兴国沉吟了下,问她,“你嗓子怎么了?”
“哦,最近有些感冒,大概发烧烧得了,过几天就能好。”她与慕景骁之间的事,并不想跟叶兴国说太多。
这个父亲,有时候让她觉得很近,有时候又觉得很远。
仿佛彼此之间若不是靠那点可怜的血缘关系维持着,恐怕今生今世都不会再有交集。
这大概,是最可悲的父女关系了吧。
看,她就是这么失败!
爱情一塌糊涂,亲情也寡淡寥落。
她正想着,叶兴国的声音在电话那端缓缓响起,“惜儿,爸爸知道言艾做了太多对不住你的错事,但她已经得到惩罚了。
前两天你董阿姨和你妹妹去预约看她的时间,却被告知没有开放探监,你能不能跟阁下说说,让我们去看看她。
重阳节都过了,她自己一个人在监狱里,应该挺孤独的。”
叶惜心头一痛,闭上了眼睛,许久才缓过劲来,冷声回他,“爸爸,我跟阁下之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不可能帮你们说得上什么话。
这件事你可以去求任何人,唯独不该问我……你忘了吗?我也是你的女儿。
你关心叶言艾的时候,有为此刻正躺在病床上输液的我想过吗?
都说血浓于水,有时候,我真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