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云芝的数落,慕景骁报之一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老太太看他这样,知道自己说了也没用,只能转而问他,“青竹呢?你睡的这么晚,给孩子树立的榜样实在太坏了!”
慕景骁垂眸,几乎是脱口而出,“在她妈妈……”
说到那个词,忽然觉得不合适,眉头微微蹙起来改口道,“在叶惜那儿。”
“妈妈?”沈云芝一惊,显然自动忽略了他后面这句。
冯宣正好进来了,慕景骁递过去一个眼色,他忙上前解释,“老太太,阁下说的是青竹很喜欢的一个女孩子,她整天跟着人家,妈妈前妈妈后的叫。”
总统先生听他解释的也差不多了,接着说,“最近很忙,把她送过去有八九天了,还没接回来。”
老太太了然地点点头,忽然问他,“是青竹喜欢的,还是你喜欢的?”
“……”冯宣站在那儿都替总统先生紧张了一下。
老太太这关注点跟别人似乎有点不一样啊…不是应该接着问青竹的事吗,怎么跑到阁下的私人问题上来了?
慕景骁不说话,沈云芝便把问题抛给了冯宣,“你说。”
冯宣很怕自己被打死,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说个话都不会了?头又点又摇的是什么意思?老太太摆摆手,又指了贺狄,“贺狄,你来说吧。”
贺狄被点名了,只能蹙起眉,硬着头皮走上来,“阁下…的确对叶小姐…有些好感。”
有些好感?只怕不止吧。
沈云芝得到想要的答案,脸上立马有了笑容。
她的孙子她还不了解,他一向谨慎,对青竹虽然严格,却是事无巨细都亲力亲为,冷漠之下是一颗父爱爆棚的心。
这样的他,怎么可能把孩子随随便便交给谁。
她回头看着慕景骁,接着问,“叶小姐?她姓叶啊,叫什么名字?下次带过来老宅让我看看。上次在门口见到的那个漂亮女孩子是不是她?当时你爷爷还骗我说是总统府新来的男花匠,还说好几十岁了…欺负我眼睛不好。”
老太太这话一问出口,一直在她身后站着的慕淮远脸色一冷,当即严肃了下来。
迈步上前,眯眸看着慕景骁,“你多大了?做事这么轻率!怎么能把孩子交给一个陌生人照顾,明天马上派人把青竹接回来,如果孩子在那边有什么闪失,责任谁负!”
老先生生气了,气得不轻,说话语气也很重。
慕景骁却也是硬脾气,“她不是陌生人!”
书房里气氛顿时冷凝了下来,一老一少两个气场逼人的男人互相对视着,空气仿佛瞬间被冰冻了一般。
——
第二天中午,叶惜忙了一上午接到总统府来电。
座机号码她认识,所以立马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
“你好。”她又重复了一遍。
对方仍然没有说话。
就在她要挂断的那个瞬间,熟悉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是我。”
“哦……”叶惜反应半天,只说出了这一个字,因为听筒里男人沉稳的嗓音和均匀的呼吸声,她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起来。
她觉得,自己似乎生了场一旦接触到他就会脸颊发烫全身紧绷呼吸不畅的病,且病入膏肓药石无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