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预兆,也没有任何痕迹的,塞缪尔的肩头瞬间迸溅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伤口,鲜血从他的肩头向外迸溅,甚至都溅到了路西菲尔的脸上。
塞缪尔被攻击的肩膀正是他握着纤细穿芒的那只手,伴随着这个血洞的乍现,即使是塞缪尔也没有办法握紧手中的剑刃,纤细穿芒啪的一声落到了地面上。
“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一直在视线之中看见这柄剑的存在,而不是突然间就消失在了地面上——”男人瞥了一眼地面上的纤细穿芒。这才重新看向捂着肩头的塞缪尔,淡淡的说道。
“我可是知道你的本事的,塞缪尔·麦金托什!只要将你的令魂武,这把剑刃回收的话,即使是用着左手去使用这把剑,你也同样有着瞬杀的力量的吧,这种程度的风险我可没有办法承受啊!”
塞缪尔啐了一声,但是听不出是因为自己的想法被看穿还是因为男人对他无端的猜测引起了他的不快的原因。
“放心吧,在你没有放开那孩子之前,我是不会有什么动作的!”塞缪尔咬着牙狠狠的说道。
“那么这样说的话,也许我不放开他才是正确的选择啊!”男人轻轻的笑着,脸上挂着讨厌的笑容,然而塞缪尔的脸上却是却是那种择人而噬的恐怖表情。
看来对于这个剑圣来说,男人在今天造成的侮辱和战果也许会被他一直记住。也许不会铭记一生,但是记住很长时间这一点不会有错。
“别露出那么恐怖的表情啊,我知道的,前面有着愚蠢的前辈做过这样的示范,明明说好了会放人但是最后却撕毁了协议强硬的撕票。一切尽在掌握的局面反而会被愤怒到极致的家伙绝地反杀。所以,会做到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的。所以不用担心我会撕票的。至少不会在杀死你之前撕票。这一点可以得到保证!”
突然间,这个男人手中指着塞缪尔的魔法杖的顶端就像是开化了一般的,缓缓的展开共计三层,层层叠叠的花瓣!圆润的魔法杖本身也随之开始扭曲,变成了螺旋状……
“而相对的,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还请您……站在原地不要乱用,好吗?”
路西菲尔猛然间瞪大了双眼,他似乎看见了在塞缪尔的身前的空间似乎有着一些波动。起初他原以为是幻觉,但是当他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之后,他发现并不是幻觉!
看不见的攻击。一直以来,这个男人从开始撕开最表面的伪装到现在为止,所使用的能力,不管是路西菲尔还是伊格纳茨亦或是塞缪尔都是这么在脑中定义的。
无形有质,大概就是这样的东西。
并非是攻击本身是透明的、不存在的。而是看不见,仅此而已。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类似于改变了光的折射率,从而使得攻击的形状变得看不见类似的概念。
不能判定对方使用的是不是这样的方法,但是大概会是类似的手段。
因为敌人实在是难以把握攻击的范围、大小、形态等等,所以虽然简单却可以在没有应对过类似的攻击和对手的敌人面前发挥出巨大的效果。
而现在,路西菲尔看见了,在塞缪尔的胸口,有着一片空间,突然之间仿佛出现了一片好像花瓣形状,透明扭曲,由无数混乱的斥力线构成,周围环绕空间之力波纹,外形极为怪异的圆盘!
这不是看不见的攻击,或者说不是简单的看不见的攻击了,据路西菲尔猜测,这很可能是数量过多的攻击折叠在了一起使得将攻击隐蔽起来的魔法出现了断层!所以才会层层叠叠的出现了这样的异状!使得别人能够看得见攻击的花纹!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塞缪尔的身体被从不同方向袭来,混乱无比的斥力线扭曲,再被一片片混乱的空间波纹分割,彻底变成破碎的残骸碎片。
鲜血和鲜肉的碎片迸溅了一地,将塞缪尔身前的地面都染成了鲜红的颜色!塞缪尔的胸口已经不是能够看得见八块腹肌和胸肌的胸膛了,而是被撕扯的干干净净,甚至于能够看得见塞缪尔带着鲜血的肋骨,和身体之中跳动着的心脏!
“不愧是剑圣,能够杀死任何人的攻击,在你身上也只是造成了这种程度的伤害而已!”男人说话的声音之中不存在嘲讽,反而满是钦佩或者是其他一类的感情。
“这种程度而已?”塞缪尔的脸色相当的不好,现在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惨白的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的!这是因为失血过多所带来的下场或者说是后果。
能够强撑着不死,已经算他很吊了,一般的剑圣要是受了这样的伤的话,绝对也只有饮恨当场,亏得是有着诸多的奇遇和底牌的他,要不然换谁谁都撑不住。
所以,只有他有资格说出这句‘这种程度而已?’。
“嘛,我只是小人物而已,不是很了解你们大人物到底有多厉害啦。”男人无所谓的说着,反正受伤的人又不是他,死与不死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区别了,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塞缪尔也没有办法再对他反杀了。
或者说,这个不可一世功名盖世的史上最年轻的剑圣,仅仅站在那里已经拼尽全力了。再多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不见得能够拥有了吧。
男人看着手中的魔法杖,随意的扔到了地面上,然后又重新掏出了一根同样的魔法杖。
“果然,那种攻击是……呃!是那柄魔法礼装的效果。”塞缪尔咬着牙说道。
“啊,没错。这种我连原理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