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成了植物人了,一直躺在李丙阳卧室的床上。”
小罗很久才说,沈滦一下坐到了床上,双眼发呆的注视着说话的小罗。
沈滦根本就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小罗说:“我们已经再三确认了。”
沈滦很长时间才缓醒过来,她看着小罗问:“怎么会这样?”
“嫂子,我们也不知道,可能是发生过什么事情,所以才这样了,但是陈塘没有和我们联系,这里面很蹊跷。”
“确实很蹊跷,你想办法让陈塘知道我们在这里,让他主动来找我。”
沈滦见到陈塘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眼前的人,感觉好好的一个人一下老了十几岁。
陈塘看着沈滦有些发呆,沈滦走到陈塘的面前,很久问:“你还是我认识的陈塘么?你的脸好像是已经枯萎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不联系我们?”
陈塘摇了摇头:“那个畜生把蜜蜜放在家里,用一只老鼠咬她,好可怕!”
陈塘走到沈滦的面前,抬起手把沈滦搂在怀里:“我的心好痛啊!”
沈滦整个人都僵硬住了,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听见这样的话。
“你说什么,是我听错了?”
沈滦把陈塘推开,陈塘的身体却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沈滦愣在原地,朝着地上的陈塘看去,他就像是死了一样,沈滦的眼泪一下落了下来。
“陈塘?”
沈滦蹲下拉着陈塘晃动了两下。
是小罗把陈塘送到了医院,路上的时候沈滦打了电话给万果果,一开口就哭了。
万果果问:“怎么了?”
“陈陈……”
沈滦不知道怎么了,陈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万果果拿了另外一部手机拨号给小罗,接通了电话万果果问:“怎么回事?”
小罗把情况说了一遍,万果果立刻下令,派人包围了李丙阳的住处。
陈塘醒过来的时候,白蜜已经被放到了他身边的床上。
沈滦坐在一边正掉眼泪。
陈塘从床上下来,走到白蜜的身边坐下握着白蜜的手放到了脸上。
沈滦看着他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塘微微闭上了眼睛,却始终不肯说话。
沈滦问不出来,只能和万果果汇报这边的事情,沈滦一开口就哭,万果果看不到人,心就不能平静。
“我已经在路上了,晚上就会赶到。”
“真的?”
沈滦哭了起来,就像是个孩子一样无助。
人生是无常的,沈滦经历过太多的离别,但是这次的离别却是最深刻的,注视着好像是花朵好看,却苍白的好像是白纸一样的白蜜沈滦就很想哭。
忍不住的哭。
她并没有错,为什么要这样?
万果果一路上没挂电话,最后电话自己断了。
面对手机没电的罪恶程序化,万果果想把手机扔到车子外面去,好在有洪辰提醒了万果果一句:“你要是把手机扔出去,再打可就接不到了。”
万果果稍作迟疑,靠在一边把眼睛迷上。
洪辰笑:“万叔,我从小没见过你这样的,你现在这是怎么了?”
万果果根本没理会。
怎么了?
万果果自己也不知道。
这么焦躁是为了什么,只是一想到沈滦那张无助流泪的脸,万果果的心就乱。
“快点开。”
睁开了眼,万果果还是那句话。
车子越开越快,最终到达沈滦所在的医院。
这位爷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沈滦了。
下了车很快来到沈滦所在的走廊里面,一出现沈滦就感觉到了。
抬起头,沈滦的眼泪就在眼眶里面打转,跟着眼泪刷的一下掉了下来。
万果果几步走去,把沈滦搂在了怀里。
“不哭!”
沈滦吸了吸鼻子,半天说出两个字:“难受!”
万果果低头,把沈滦拉了起来,对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又对着她那两片粉红的嘴唇,心一软,低头亲了上去。
舌尖的触碰,轻柔的缠绵,这一刻,这位爷身上所有的刚硬都被软化了。
就像是凶猛的狮子,被驯兽师驯化了一样。
沈滦吸着鼻子,全身都软了,紧绷的身体也渐渐的松弛下来,靠在万果果的怀里。
“我来晚了。”
万果果忍不住说,沈滦摇了摇头:“不是,和你没关系。”
“不要哭。”
万果果把沈滦的脸抬起来,低头亲吻着沈滦脸上的泪水,沈滦吸了吸鼻子:“你在干什么?”
小罗尴尬的转开脸,这世界上面还有这样迟钝的人,当然是在亲吻她。
万果果给沈滦脸上的泪水擦了擦,拉着沈滦坐下:“行了,不许哭了,憋回去。”
走廊里面有几个人,听到万果果这大人管孩子的话的时候全都沉默了。
沈滦特别听话,吸了吸鼻子憋了回去。
小罗已经不是第一次看了,洪辰不一样,看的有些发呆。
这也行?
沈滦看着万果果,眨巴着眼睛:“你怎么来了?”
“……”
这位爷尴尬的一笑,不知道怎么回答,还能说是因为听到沈滦哭,心乱跑来的。
沈滦想到什么,起身走到病房门口去,指了指病房的里面给万果果看:“你看,就那样,白蜜躺着一点反应都没有,陈塘就跟傻了一样,我问了,他也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万果果站了一会:“先休息,明天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