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渡,你过来,建国叔有些话要和你讲。”
叶建国现在也不管韩渡离乡许久,算是个归来的客人,进入韩渡家的院子里,在一些还未完全变干的石桌石椅处坐下,说话的语气里充斥着更加严厉的意味。
韩渡已经料想到他要和自己谈什么,但没有怎么在意,直接走过去,在他对面的石椅上坐下。
叶建国看了看韩渡,重重叹口气道:“韩渡啊,你也是命够苦的,早早没了爹,又没了娘,自己又没混出什么名堂来,往后可该怎么办呀。”
“不过你放心,建国叔受你父母临终所托,不会对你置之不理的,我看你往后就不要再离开了,反正这些年也没见你在外面混出什么来。”
“我听说汉林叔那里缺个学徒帮手,要不你去吧,跟着他学门手艺,往后一辈子都能有饭吃,过几年你再攒点钱,我和乡亲们替你张罗张罗,帮你找个踏实勤快的媳妇过日子。”
叶建国口中的汉林叔也是叶村的人,在距离叶村不远的张镇上开了个修理摩托的铺子,现在正想招一个学徒工当帮手,包吃包住,没有工资,只在年终时给些红包。
韩渡现在自然也是认识汉林叔的,以前王诚还在叶村时,也偶尔去他的摩托铺子里,汉林叔还和他开玩笑,让他留在铺子里给他当徒弟算了,反正他当时也是游手好闲没事干。
可惜王诚已经不在了,韩渡取代了他,而他韩渡是谁,怎么可能去当一个修理摩托的学徒,当即看向叶建国摇头道:“谢谢建国叔的好意,不过我有自己的事情做,当学徒工什么的并不适合我。”
韩渡并不想向他炫耀自己有个农场,卖棵小白菜就能赚二百。
叶建国顿时沉不住气了,他一番好心却不被韩渡领情,但最后仍旧是压制住不满道:“韩渡啊韩渡,你怎么不听话,你无依无靠,又没有什么技能在身,想赚到可观收入太难了,还有你别忘了,你父母先后病重,还欠了乡亲们好几万,这可都需要你慢慢来还,当然大伙都知道你目前困难,也不会现在就逼着你要。”
叶建国说的是事实,韩渡都知道,光是在叶建国手上就欠了近两万。
以前的王诚很没用,沉迷于修炼,一生毫无作为,入赘到夏晚家前的日子过得一塌糊涂,到死都没能还上父母欠下的那些债务。
不过现在是韩渡占据这具身体,他既然接收了王诚那个国色天香的老婆,那么也应该接收王诚父母欠下的那些债务,否则显得太不厚道了。
凭他玉虚古帝的能耐,别说是赚钱还上那些债务,就算是当上华盛国首富,地球首富都可以办到,就怕韩渡对当什么首富不感兴趣。
他于是对叶建国道:“父母债子来偿,欠你们的钱我一定不会抵赖,会尽快想办法还上,建国叔你放心就是。”
“嘿,韩渡啊韩渡,你还真是敢说,你以为赚钱那么容易?”闻言的叶建国气得不轻,也只当是他这种年轻小哥为了一时痛快才这么说,接着又换了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道,“韩渡,你也别在建国叔面前说什么大话,你家里现在就剩你一人,估计手上连一万块钱都没有,还背负一屁股债,如果不听我的话,去汉林叔那里当学徒,我看你往后怎么办!”
“我都说了,不用你操心,我自己有办法赚到钱,解决一切问题,当然我也知道建国叔你是为我好,但我真不用你担心,我自己就有足够的生存能力。”
韩渡面对叶建国的怒气,仍旧是风轻云淡地说着话,在叶建国看来这简直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死鸭子嘴硬,其实他哪里知道韩渡的能耐,哪里知道坐在他眼前的人是什么样的存在。
“好,韩渡,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倒要看看你自己怎样赚钱还债,解决一切问题!”
叶建国真的是已经被韩渡气得忍无可忍了,呵斥的声音连在厨房烧水泡茶的叶子都听得一清二楚,可是她不敢跑出来维护韩渡,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父亲的脾气。
叶建国见自己这般以长辈的身份训斥韩渡,他还是一脸淡定,便是没有任何保留了,道:“韩渡,刚才谈论的话题我不想再提了,现在我还另有一件重要事提醒你。”
韩渡闻言,抬头看向叶建国,暗道他终于要说正事了,刚才不过只是前戏罢了。
“是这样的,韩渡,我家叶子跟着你长大,与你关系好,喜欢和你走得近,本无可厚非,但你往后还是要注意分寸,不要和她太亲近了,因为叶子可能这一两年就会出嫁,宋镇长家的儿子看上我家叶子了,好几次和宋镇长喝酒,他都提起过这事,虽然只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起,但是事情已经基本上定下来了。”
叶建国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认真看着韩渡道:“所以韩渡,为了叶子的幸福,你要懂得取舍,如果继续和叶子走得太近,惹出闲话,被宋镇长家里人听到就不好了,如果他们家的人要对付你,我可也保不了你。”
“再说,你和叶子也不合适,以你现在孤身一人的状况,我也绝不会允许叶子和你有什么关系的,就算你父母还在世,以你们家的条件,也绝对娶不起我家叶子,你也别怪建国叔这话难听,我都是为你好,早放手早解脱,省得后面自己痛苦难堪,沦为笑柄。”
听完叶建国这些话,韩渡险些笑出声来,从叶建国的意思里,明显是以为韩渡对他们家叶子情根深种,一片痴心,可韩渡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