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圣看来短时间内还是不能完全适应现代的生活,毕竟一直跟在彼得·约翰逊的身边,被宠溺惯了,加又是邪教的圣子,以前的日子简直过得跟个土皇帝一样,完全不知道民间疾苦。
为了能够让西圣更好的融入现代社会,邢来决定牺牲一下小我,带西圣一起去看看,民工讨薪是多么的艰难的事情。
而讨薪的民工,是邢来本人,以及郭琴和易辛,他们是他们公司里最后剩下的三名员工了,俗话说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是永远不会缺席,他们终于在经历了百般的波折之后,踏了为其他去世的同事主持正义的道路。
“哎……你怎么?”一见到西圣,第一个叫出声来的是易辛,即使她可以不在乎江油发生的事情,但是旅途莫名其妙多了一名完全不认识的男性,也是非常让她困扰的事情,更何况发生过那样不愉快的事情。
“邢来……”郭琴自然不用说也是绝对非常的难受的,但是她没太过于明显的表现出来,已经算是非常给邢来面子了。
西圣和邢来都没有带行李,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不过也是因为这样,邢来觉得特别的尴尬,双手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只能够揣在自己的裤袋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他……只是个孩子,以前他跟着坏人,学坏了……”
“邢来,你还有闲工夫管别人?”易辛毫不客气的问到。
“不是,我给他介绍了在你刘叔叔那儿的工作,待遇可我们以前的公司好多了,不过在那之前,算是让他见识见识人间有真"qing ren"间有真爱吧,让他跟着我旅游一下,反正也没有多久,对吧……”
如果是别人的话,西圣真的还像当场拍屁股走人了,只是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而脸红的是,他看到了以前的圣女,郭琴。他自己心知肚明在教会里,郭琴遭受过多少罪孽,纵然那都是郭琴母亲罗春华干的,但是依旧和他脱不了干系。
“那个……”西圣脸红着像极了一个思春期的少年的模样走到郭琴的跟前,“之前的事……对不起……”
郭琴微微的笑了笑,没有表示什么,她和她的家庭都因为西圣而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即使邢来说因为他入会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妹的选择,但是要说轻易能原谅西圣那也是不可能的。
“郭……郭琴姐姐……对不起,要不,让我来帮你拿行李吧……”
“不用了……”不管好坏,至少郭琴也算是搭理西圣了,他也没敢奢求更多的。
“我们走吧……你们能确定尤总在哪儿吗?”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愤,邢来主动说到。
“我们知道他可能会在贵州,但是你要问我他是不是在,那我没办法了,腿又不再我身。”易辛回答到。
没想到易辛竟然这么呛他,邢来也是无奈,谁让他自己多事呢……
“那,我们走吧……”
理论说,西圣是没有资格去做动车的,更不要说离开四川范围跑到贵州那么远的地方去了,但是邢来一再的保证,并且那自己做抵押,给季科做了很长时间的工作,得到了一张临时身份证,以及允许西圣短时间内离开成都范围的指令。
邢来自己也不知道,这样为西圣做担保抵押到底是好还是坏,但是万事,总是有一方要先承担和付出的,如果这样能够换来西圣对现在社会的好感的话,或许也是值得的,如果西圣终究注定要堕落的话,像之前黄铭对他说的那样,早点除掉这样的祸害或许会较好。
于是,西圣人生第一次坐了高铁,这和在江油深山里坐高档车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高铁既敞亮,又舒适,跑起来那叫一个风驰电掣,更关键的是非常的平稳安静,这是山里的道路根本无法达到的。
邢来让西圣坐在靠窗的位置,这里的风景非常的靠,看着成都的高楼大厦一栋栋的消失在眼里,一片片郁郁葱葱的田野走进视线当,过往的经历一幕幕像跑马灯一样的从眼前闪过。在西圣的记忆里,这个世界像邢来这样对他这么好的人,只有两个,第一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已经在很早很早以前离开了他,曾几何时让西圣一度觉得十分的绝望,第二个,是彼得·约翰逊,他们相遇的时候,他还是一个非常让人尊敬的传教士,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事情却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但即便如此,彼得约翰逊对他也依然十分的好,即使他知道对方一直在利用他,但是能够过衣食无忧的日子,谁又不愿意呢。
只是现在,一手将他从圣坛拖下来,又在他最艰难的时候,出手帮助他的这个人,西圣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
他不可能取代哥哥,也丝毫不及彼得·约翰逊,他永远替代不了他们两的位置,他也不想让邢来在他的心里占有多么重要的程度,只是看着眼前靓丽的风景,不知道为什么,西圣似乎突然嗅到了一丝丝自由的气息,这气息,让他十分的难受,因为他会忍不住想要留下眼泪来。
一路,西圣丝毫没有理会邢来,邢来在勉强说了几句得不到回应之后,也作罢了,直到他们的列车终于停靠在了贵阳市火车站。
“每年夏天,尤总和他的家人总会到贵阳来避暑,这里天气是好,那么大的太阳晒着,在阴凉处一点都不热,难怪他们的城市宣传语都叫做‘爽爽的贵阳’。”出了车站,易辛忍不住还是主动说了话,如果不是看在邢来已经饱受了那么多折磨的情况下,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