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与王宁说话,又谈起幼章一事,温宁郡主因被袁如意提点,便模糊与她说,“恐怕还是要再慎重些,江南苏家已有好几门亲事结到百乐府,你家大儿虽是前京中虎贲中郎将,但指不定人家瞧不上,既然你家儿子已有明示,你何不趁早与那璇二大奶奶打好交道?”
一语提醒梦中人。
于是便有这几日,少勤虽身孕在身,推了诸多商会,但那王宁县主府却三番两次邀少勤去品茶赏花。
其中意思,少勤是个明白人,心中百想千回,便有了今日一问。
只这一问,将幼章问懵了去,她疑惑,“姐姐,不知你说得是何人?”
少勤明言,“正是王宁县主的大儿,笛郎将。”
哈?
这说的又是谁?
难道是姐姐已经相中了她,她心里便踌躇了起来,她虽不知那人是何人,但姐姐的话,她从没有忤逆过,姐姐这般示下,她究竟该不该应承呢?
就是这一两下的思量,叫少勤多想一二,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心里又有了打算。
回头便与戴二夫人说了这事,也接下了那王宁的名帖,多多与王宁县主府走动了起来。
这一番举动,到底惊动了不少人。
彼时是葛琼已外出回府,葛铮却没有多欣喜,与葛琼一道回府的葛琳见着了,习惯性抱起她,问,“怎的你父亲回来了也不高兴?我们铮儿是不是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葛铮绕着手指,叹气,“幼章婶婶就要嫁人了,我日后恐怕要见不到她了,心里便很难过。”
一番无心话,就像霹雳一样,砸中了葛琳的心。
他顿时冷了脸,问,“此话你从何而知?”
葛铮便说,“是我午休时,偷偷听幼章婶婶身边的疏影姑姑说的,她们说话,我听清了,这才难过的。”
葛铮不明葛琳的情绪变化,看到父亲身后打门进来,从葛琳身上蹭下来,走过去,拉葛琼的衣袖,“父亲,铮儿这里恭祝你回府。”
葛琼点头,却见那葛琳前面走的已不见了人影,问,“你琳叔可是有什么事?”
“没有事啊。”
回了府,先到老公房见老祖宗,哪知道老祖宗气岔,门闭三分,多半会,三叔从门里走出。
葛琼心一喜,行礼,“三叔。”
三叔只平淡地嗯了声,却不似往常那般提步就走,望了他一眼,说了句话,“老太太有话与你说,进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