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姐姐从没有与她说过,疏影也没有打听到,她初一听,却不觉诧异,那日桌上与他一见,心里吓的半死,若说他是平素人们认为的不问世事的道家人,这话就当真不算数了。
从老公房吃完饭,幼章几人一道回去,秦照盈瞥头瞅了瞅,那外桌上也渐没了人。
正提裙上阶,追上幼章等人,听得身后一声喊,“丫头留步。”
幼章也听到声音,回头看,是身旁的琯之先喊了出来,“三叔。”
三叔离得她这样近,那是不敢想的,虽然三叔面目和善,她却从心里害怕。
哪知葛思珉半分与琯之说话的意思也没有,他看向站在最前方的秦照盈,缓缓从腰间拿出一柄玉折扇,递与她,“丫头,你可瞧见了溪川,他方才吃酒在我这里留了一把折扇,我见了追来送他,只将将吃酒吃得多了,头疼无力,既见了你,你们兄妹友恭,他还在前头二三步方向,劳你替我送给他,如若出了院子没见着,也无碍,那便改日再送也不迟。”
说完见她怔怔模样,不与他答复,亦松松一笑,“丫头,有劳了。”
说完便提步走了,后头三千东流跟上。
秦照盈晕了个半晌,这里离院门还有几里地,实在不是近处,但这里说话,从门口将出的一行人却是能将眼前景象看了,听了个干净。
秦照盈发怔,觉得要送,那头看见的秦戴氏见了只要喊她的名字,戴二夫人及时拉住,拿眼睛示意她葛思珉方向。
秦戴氏有苦说不出,三老爷的意思昭然若揭,他做媒,那可能就是老祖宗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