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谨遵师父教诲,楼兰权杖乃是天帝赏赐!”溟羽也知道自己藏不住了。
早早就从那妖狐之息中感觉到了被压制的楼兰之息,所以万戎才要置潇寒冰于死地,现在楼兰权杖都在溟羽的手中,且是天帝赏赐,他已经明白自己这个徒弟命中的劫还是要来了。
突然,他心中悲痛,又不想自己这么多年来的谋划付之一炬,所以是下定了狠心。
“溟羽!你不遵师命,违反族规,该当何罪!”他心中仿佛被万千只蚂蚁撕扯着。
“师傅,弟子知罪,但求放过无关之人,弟子心甘情愿领罚!”溟羽跪下,请求师尊原谅。
正当予殇泪跌跌撞撞,勉强站起来要上前时,溟羽低声,“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罢了,罢了!你去魂洞呆上十日吧!”
在场明上族弟子无一不瞠目结舌,他们都知道就连上一任族长进了那魂洞也未曾出来过!
“弟子遵命!”溟羽转身,气定神闲地看着三人,又窃语,“你们没事了,我先去了!”
这偏偏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凉之气,予殇泪不禁打了个冷颤,潇杰也收回了碧血弓。
他们也只能看着溟羽渐行渐远……
不一会儿,便有人领着他们过去上药。
他们别无选择,只能跟着那个人走。
一路上,只见那人喋喋不休的说着,虽然潇杰亦是有些不耐烦,但予殇泪却忍着伤痛和他聊得正欢。
从中得知,那人是溟羽的二师兄,名叫子羽。同时予殇泪也打听了关于魂洞的事情。
得知魂洞之中艰险,予殇泪便随口问了何处去寻那魂洞。
走着走着,几人便到了药房。
虽说那药房看上去不大,但内部却摆满了各种药柜。
“你们今日惹怒至尊,不知是何缘由?”子羽发问。
然而予殇泪被打伤,一肚子气到没处撒,现在又被这般询问,自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只能由着内心的想法说:“我们哪知道你师傅是少了哪根经!”
闻言,子羽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师傅平日里不是这样的,就算遇到妖物从不会如此大动干戈,集结明上族弟子前来斩妖,此事必有蹊跷!”
又仔细看了看子羽的神情,予殇泪在心中又细细分析着今日的一切,便猜测今日发生的一切与溟羽师傅的那句“为师可曾交代过你,要断绝一切与楼兰有关的事物”有必然的联系。
后又将整个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便小声嘟囔,“莫不是潇寒冰于那楼兰有关?”
然而,听到这一句随口而来的话语,潇杰十分不悦,“她自小便跟着我,她的一切我都了解!”
本是自己的一种猜测,现在却引来了潇杰大怒,索性,予殇泪便闭上了嘴,目光在药房中四处乱瞟。
看着潇杰兄妹服下药之后,子羽便稍稍松了口气,正要递药给予殇泪时,却被他拒绝。
“我就不用了!”他自信满满道。
“为何?”子羽不解。
“我没事了呀!”他整个人都神采飞扬,朝气蓬勃。
“我明明看见你被师傅……”子羽抓过他的手来把脉,却在那个时候发现予殇泪脉象平稳,十分正常,不像受过重伤之人,于是子羽便沉默下来。
回到殿中打坐调息的万戎,愁绪万千。他双眼微合,呼吸声都慢慢静了下来,一时间整个人陷入一种“静”的状态,仿佛是将自己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了。
忽然,他胸口隐隐一阵疼痛,没想到口中便喷血而出。
刹那间,万戎软瘫在地,心中布满悔恨与无奈。
当初为了秉承师意,他千辛万苦消除溟羽的记忆保他世世平安,可最终却还是避免不了楼兰那个可怕的梦。
他全身上下都没有力气了,那一刻,黑暗笼罩着他的内心,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灭掉那最后的机会。
或许他会背负着世人的唾骂,但是他不可以违背师命。
仿佛那一夜是极其的不平静,待到夜幕悄悄挂在天边,最后一丝光明消散在地平线上,予殇泪不安分地坐在房间中。
吹灭了蜡烛,他蹑手蹑脚打开房门,却在恍惚间瞥见一个人影。加速的心跳,颤抖的四肢,发昏的大脑都刺激着他内心最深处,不过心中那个强烈的想法迫使他细细打量那个人影,同时挪着自己笨重脚步缓缓靠近黑暗中的那个轮廓。
等走到足够近的地方,他才发现那是潇杰。于是乎,他便长长舒了一口气。
待到两人目光交集,或许是心照不宣,他们的脸颊都微微抽动。
“就知道你不会好好呆着的!”潇杰便踏步向前走去。
“哦?是吗?那你也不安分呐!”两人寻着月光而去。
根据记忆中白天子羽的描述,花了一段时间,他们终于找到了那个洞口。
“唔……”丝丝寒气侵入人心,予殇泪不觉打颤。
“冷了吗?”
“是的!这叫什么魂洞,我看叫寒洞还差不多,冻得我直打哆嗦!”予殇泪下意识地缩成一团。
闻言,潇杰告诉予殇泪需要凝聚灵气,方能抵御寒气。
在那洞口前,两人停住了,“不过,到现在却没见到你大哥,你不觉得奇怪吗?”
“要是能见到他才奇怪呢,今天白天他去找了溟羽师傅,当时被众人包围时,我还在到处找他呢,想想还是算了,毕竟他深不可测!”予殇泪紧紧抱住自己,但是运转灵气之后,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