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兽事务所？没听说过。”邱天觉得这名字特别二次元。
“没听说过就对了。”白鸽正色道：“事务所成立的时间并不长。灵兽界时间不到两百年，人界时间不到五十年。”
“哦。”虽然聊天止于哦，但邱天真不知这话题怎么接。
”事务所目前总共一百一十五名成员，包括所长。“
“买吉提也是事务所的吗？”
“是的。”
“陈大爷和廖道长呢？”
“老廖是。”
”你们主要经营哪些业务呢？“邱天有些好奇。
”这正是我要说的重点。你知道，按规矩，人界与灵兽界不能互通往来，两个世界的界墙便是梦境。“
”嗯。“
”也就是说，人类的肉身不得进入灵兽界，灵兽同样。但从灵兽时间一百多年前开始，神族在人间巡视时发现了灵兽本体。神族开始以为是战争破坏了人界与灵兽界的界墙，后来发现漏洞早已存在，甚至，可以说这是导致人类入侵灵兽界的原因。“
”啊，原来如此。“邱天心里那个关于人界的人与灵兽界的人有何不同的疑问，似乎有了答案。“灵兽界的人，是真正的人类，还是梦境中的人呢？”邱天进一步问道。
“绝大部分是梦境中的人，也就是人的意识体，即使在梦里，他们也不忘扩张侵略。然而，真正的幕后推动者，我们怀疑是越界的人类。”白鸽答道：“灵兽事务所的主要业务，就是找到并抓捕这些违规越界者。“
“然后呢？”
“然后把他们交给天神，至于他们如何处理，那就是规矩制定者的事了。”
“你们现在抓到多少违规者了？”
“最开始一年只有两三个，现在越来越多，平均每个月都能抓到一两个。”
”那界墙的漏洞怎么办呢？“
”这是个相当棘手的问题。事务所经过几十年人界时间的调查和研究，发现漏洞形成的时间相当久远，并且数量众多，目前有记录的就有三十多处，遍布人界的全球。”
“你们能修补吗？”
白鸽摇摇头：“漏洞的成因和原理尚未摸清楚。”
”我能从梦境里到灵兽界，也是因为漏洞的原因吗？“邱天问道。
”不，你能去那儿，是因为我们找到你。“
”啊？为什么？“
“涂飞霜，你知道吗？”
邱天点点头：“知道，她是我小姨，哦不，是我灵狐身份的小姨，听说阿遥被抓走后不久，她也失踪了。”
“嗯，当年你父亲私藏了月神之泪后回去自首，天神震怒，你妈妈又在浮屠塔中生死未卜，飞霜只好冒险突破界墙到人间寻找月神之泪。”
“突破界墙？”
“对，利用漏洞。”
“那她找到了吗？”
“找到了，但她无法将月神之泪带走。”
“这个我知道，只有月狐才能触碰。”
“对，所以飞霜自作主张悄悄潜进浮屠塔，从你妈妈腹中胎儿身上抽取了部分魂魄，又花了几十年的人界时间寻找合适的代理人。”
“代理人？”
“嗯，能与月狐的魂魄成功配型的人类。”
“飞霜，我小姨，她在人界的名字是不是叫‘静静’？”
“不是，静静是飞霜的朋友。飞霜由于突破界墙和抽取胎儿魂魄犯下重罪，已被灵兽界永远驱逐。静静帮她找到你之后，她委托事务所协助保护你，而后便离开了人界。”白鸽语气沉重。
“离开人界？那她能去哪儿？”邱天心里很难过。
白鸽摇摇头：“没有任何人知道，飞霜一向独来独往……除了人界、灵兽界，还有许多已知和未知的世界，例如霸占巫山学院的魑魅就来自于幽冥界，事务所的一位同事来自于器灵界，正是所谓的三千大千世界……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还活着……”
邱天沉默了，暗暗把寻找涂飞霜加入自己的任务列表。随后邱天又想到，完成月神之泪的任务后，是否就意味着再也不能回灵兽界了？
“那么，我的任务就是……找到并归还月神之泪？”邱天心情复杂地问道。
”恐怕不止。“白鸽注意到了邱天脸上大写加粗的沮丧，她略微提高了声音，用更加郑重的语气说道：”狐涂涂的使命远不止于此。“
邱天闻言一喜：“这么说，我还是能继续当狐涂涂？”
“当然，你本来就是他，他就是你。”
沿途茫无边际的戈壁也变得生动起来，偶尔出现一条条的风化岩石带和小片绿洲简直就是惊喜。
越野车从下午开到深夜，晚上12点左右终于抵达了塔县，邱天早已疲惫不堪，流着鼻血，头疼得要爆炸。买吉提将两人送到“阿拉木罕餐厅”，店主早就给三人准备好了快餐抓饭，邱天没有胃口，打了热水随便擦洗一下，吃了止疼药便上床睡觉了。
邱天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爬起来坐在床上都感觉还在摇晃。白鸽说先不急着上山，在塔县多待一天，适应之后再走。餐厅老板阿拉木罕推荐三人去附近的旅游景点塔什库尔干逛逛。
塔什库尔干意为“石头城”，海拔3100米，地势极为险峻，是新疆境内古丝绸之路上一个著名的古城遗址。灰白色的石头城高出周边十多米，由当地特有的碱性土壤混合石头筑成，有内外城之分，最早可追溯到西汉。石头城西边是一片碧绿的大草原，远处是光秃秃的山脉。
就在邱天饶有兴致地欣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