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静静看着她,虽然彼此没有说出不对的地方,两人却是心照不宣。
阿清点了点头,肯定道:“的确是不对。”
再看一旁的阿阎,也是面色冷肃并没有露出疑问的样子,应该是也知道了尸体的不对之处。
“那……死亡时间呢?”楚芸清想了想又问。
阿清摇摇头,有些沮丧的答道:“两具尸体都做过处理,根本无法追查其具体死亡时间。不过从两具尸体的腐败程度上看,可以确定福婶比那田伯早几天身亡。”
“无法确定具体死亡时间,也就无法缩小疑犯范围。尸体经过处理,也就失去了很多有用的线索……”楚芸清闷闷想着,总觉得这事不是这么简单。
“这倒未必了!”阿清突然话锋一转。
颇为沮丧的心,顿时又燃起了希望,楚芸清问:“这话怎么说?”
“尸体被处理过,自然是失了原本的线索,可在处理过程中,自然是会留下新的线索。只是需要些时日,定能破案找出真凶的!”阿清鼓励着楚芸清,也鼓励着自己。
“嗯!”楚芸清点了点头,算是认同阿清的话。
两人不说话,屋子里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突然楚芸清从床上跳了起来,惊呼道:“糟了!糟了!”
“怎么了?”阿清被楚芸清突然的举动,也给吓了一跳。
楚芸清道:“福生!福生他不见了!昨天晚上,我……”
“你又做噩梦了吧!福生不就在隔壁房间床上躺着嘛!”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后,阿清立即噘着笑,一脸暧 昧的看着楚芸清。
楚芸清被她看得甚是窘迫,却依旧不甘道:“真的!我昨天晚上,真的看到福生不见了,是被一个黑衣人给掳走了的。”
“哟!这么关心那书生,小姑娘莫不是动了春心了?”阿清平日并不怎么喜欢说话,可对于楚芸清却不知道为什么,总爱说着些调笑的话。
“胡说什么呢!这……不过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关心,被你说得就这么暧 昧了!”楚芸清本也没想那方面的事,只是觉得这福生与她也还算投缘,也就平日里多说过几句话罢了。
现在被阿清这么一说,活像是他们俩真有什么似的。
“哦?普通朋友之间的关心?这镇子上的人,可不是这么说的哦!”阿清隐着笑。
“啊?镇子上的人?”楚芸清此时觉得有些头大了。
“姑娘与福生的事,这镇子上已经传开,难不成姑娘对此并无所闻?”阿阎也笑眯眯的插口。
楚芸清当时就有些懵了,开口辩解道:“我……我和那书生能有什么事啊!众口铄金,你们可不要乱想。”
“我们是没有乱想,可止不住别人乱说呀!”阿清依旧是笑盈盈的看着楚芸清。
“……”楚芸清顿时觉得语塞,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辩解,才能让别人不会误解。
阿清见她不再说话,掖了掖领口的衣角,道:“行啦!既然你这么担心,就过去看看福生吧!他这会儿,也应该要醒了。”
“……”楚芸清依旧是一脸郁闷的坐着没有动。
阿清面色微微沉了下来,刚想开口劝解两句。就将楚芸清撩开被子,动作利索的从床上爬了下来。
“你若真不愿被人误解,与那福生还是少些来往吧!”对着已经走到门口的楚芸清,阿清突然开口说着。
阿阎面露震惊,垂眸有些惊愕的看着阿清,似是没有想过她会这般说。
“我自心境澄明,哪管他人非议!他们要说便说,我不在话。”颇为气魄的丢下一句,楚芸清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等着楚芸清离开,阿阎这才不解的看着身边的女子。
“阿清!”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我这么说……自是有我的用意!”阿清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用着坚定的眼神,看着身边的男人。
阿阎愣了一瞬,随即笑着点点头。
楚芸清走到隔壁房间门口,深深吸了口气弯着嘴角露出笑脸,理了理情绪,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抬手推开门那一刹,楚芸清突然看到自己手指上,似是沾了些绿色的粉末。她觉得有些奇怪,凑在眼前看了看,想着自己应该是不小心从哪里蹭到的,于是随意的在裙子上抹了抹。
进房之后,刚好看到福生在床上已经坐了起来。
楚芸清那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你醒了!”
“楚姑娘!我……我这是怎么了?”福生见到楚芸清破是意外,想要下床却发现头晕沉得厉害。
“你感染风寒发烧了,昨天都睡了一天了!”楚芸清赶忙过去扶住他,让他倚着床沿坐着。
“感染风寒……”福生摸了摸头,眼神有些迷离的回想着,自己是怎么从齐大山家到了这客栈客房的。
“人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我说这话还真是对极了。在外面小憩一晚就高烧不醒,可真是要被你给吓死了!”楚芸清小心的帮福生掖了掖被角,开口嘟囔着。
福生被说得有些窘迫,因为风寒而有些发白的脸,缓缓染上了一抹红。
他看了看四周,转移话题道:“这里是……”
“这里是客栈!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又不想来回太折腾。所以带着你看完大夫,就直接带过来休息了!”楚芸清解释着。
“昨日……都是楚姑娘在此照顾小生,小生真是铭感五内、不——”福生连连道谢。
楚芸清听着他那一堆酸溜溜的话,顿时出声打断。“行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