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辰就也兴致勃勃地跑来看花。自家人明白那鬼丫头估计生辰回不来,但没给别人说的必要。再说了,若真是一株奇花,到时候剪下来做成干花,留给妹子赏玩也不错。
两个人兴致勃勃地进了花房,对着那株花苞硕大的奇花一通品鉴,百里辰觉得十分满意,慷慨表示稍后就送一只曾公子垂涎已久的蛐蛐罐子过来。
曾玉琪曾大公子顿时也觉得十分满意,大手一挥把花送给了他。
花儿太珍贵,百里辰亲自小心翼翼地抱着,不假人手。结果出了花房刚一拐弯,旁边夏天观花的二层小楼上突然栽下来一个姑娘!
眼看曾公子无知无觉地就要被砸到,看那距离、那速度、那准头,说不定脖子一折“咔嚓”一下玩完,百里辰当机立断,高抬脚,“bang”地狠狠踹在了曾玉琪的屁股上!
平日里无论表现得多纨绔,百里辰骨子里也是实打实的将门虎子!
危急时刻,他这一脚……就忘了藏拙了!
可怜的弱鸡公子曾玉琪,“嗷呜”一声就跟火箭一样飞出去了!
从天而降的姑娘“duang”地一声砸起一片尘埃,他都还没有落地!
姑娘半天没动静,死了一样。百里辰抬头看看也不算太高的小楼,觉得不至于吧:“姑娘?姑娘?”
果然,姑娘跟个竹节虾一样一节一节地动了一下,然后抬起摔肿的脸,晕晕乎乎地抬头看去。
百里辰手里还牢牢地护着准备送给妹子的花儿,有点担心地弯腰侧身看她:“姑娘,你没事儿吧?”
那姑娘的眼神有点呆,反应不过来似的。然后,那眼神就越来越亮,越来越色眯眯,甚而张口呢喃:“天哪,我这是在做梦吗?一睁眼就见到极品古典美男……”
百里辰立刻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这个很可能是有脑疾的姑娘:“姑娘,请慎言!”
那边,曾玉琪也已经在小厮的搀扶下狼狈地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朝这边走过来,狼狈的脸上满是怒容,狠狠地瞪着趴在地上的色女,显然已经明白了刚才的状况。
“曾玉娇!母亲不是让你禁足么?你竟敢又出来做怪,看这回我不让母亲打断你的腿!”
这个该死的庶妹,上回就仗着姿色想勾搭他的朋友,都被母亲禁足了,还敢来!
那曾玉娇却是一脸懵逼,然后果断地竹节虾一样往前一扑腾,一把抱住了百里辰的腿:“美男!他是我的噩梦,你是我的美梦!来吧,扑倒我吧,我愿意为你献身!”
百里辰倒吸了一口气,扭头朝同样瞪大双眼的曾玉琪道了声:“曾兄,得罪了!”然后,果断举起手里硕大的花盆……然后,松手!
“嗷呜”一声,妖女被活埋了!
后来,百里辰听说那不要脸的女子醒来以后逃跑了。据曾家公子私下提供的绝密私家小道消息,那丫头误打误撞钻进了东亭郡王的马车,然后消失在东亭郡王所居的京城镇北王府,整整七天。
期间,不详。
七天后,那丫头连滚带爬地逃回了京兆府,认打认罚,只求别让东亭郡王发现她。
曾家恨不能捏死她。但也的确不敢得罪东亭郡王,只能悄悄地把人先藏起来。
一个月后,东亭郡王那边好像没再暗地里找人了,曾大人赶紧安排人把人送到庙里去,当天晚上去,第二天就剃度。
可就是这样,还是让拓跋涵给“撞见”了。
人,没变成尼姑,重新回到了家里。这还不算,曾大人每天被号称要提亲的东亭郡王堵在府里,根本不敢见人家的面,心里那份苦就别提了!
以上,是真相,但绝对是不完整的真相。因为那没脸没皮的丫头死都不肯说自己到底是怎么惹了拓跋家那个纨绔王爷的。
但即使是如此,曾大少爷也保证了:关于那死丫头调戏百里辰的事,绝对绝对封了口!
百里辰对此表示严重怀疑。
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避着曾府,能不来就不来。
说实话,在他的内心里,是暗搓搓地希望拓跋涵能把那不知羞耻的女人弄死的。为此,还升起过给东亭郡王通风报信的念头。
但想想一个不隐忍,容易被人怀疑百里府跟镇北王府有勾结,又忍了。
可如今这是什么转折?那个毫无羞耻的女人,圣旨赐婚成了他家小妹的二嫂?
呸呸呸!狗屁的二嫂!他妹妹黄花大闺女一个,跟拓跋家的人没关系!
尽管此刻百里辰的脑子里有无数的草泥马在奔腾,但面上他依旧是温润的:“圣旨赐婚是好事啊,更何况还是郡王妃之尊。伯父何故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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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吧?没有人是白写的,一定在某个重要的环节上,有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