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背诵吧,也让我回味一下。”我说。
“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坐着,趟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王主任说。
“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儿,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草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王主任说。
“‘吹面不寒杨柳风’,不错的,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风里带来些新翻的泥土气息,混着青草味儿,还有各种花的香都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酝酿。鸟儿将窠巢安在繁花嫩叶当中,高兴起来了,呼朋引伴地卖弄清脆的喉咙,唱出宛转的曲子,与轻fēng_liú水应和着。牛背上牧童的短笛,这时候也成天嘹亮地响。”王主任说。
“你还应该说,阳光明媚,柳丝婆娑。炊烟袅袅,阡陌纵横。蛙鼓抑扬,燕语呢喃。溪水欢唱,风筝高飞。原野,山坡,峰岚,蓝天,白云,空气,无处不存有春天的气息,到处都是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我说。
“你那么有学问,我哪能跟你比啊。”王主任说。
“别谦虚了,继续说下去吧。”我说。
“在春天的青草丛中,在你我描绘的充满乡土气息和山花烂漫的氛围中,两人忘我地运动着,好像忘记了整个世界。”王主任说。
“再怎么投入,都有结束的时候。两人尽兴后,穿好衣服,坐了起来。庹石柱问高飞飞,谈了朋友没有?结婚了没有?高飞飞说,我不是答应了你吗?五年内不谈朋友,不结婚。”王主任说。
“庹石柱问,想过他没有?高飞飞说,当然想过了。庹石柱说,我这次来,是按照上次的约定,专门向你求婚的。高飞飞说,谢谢你,谢谢你还记得我,谢谢你向我求婚。我活了二十三岁多,还是头一次有人向我求婚呢。”王主任说。
“庹石柱是第一个向高飞飞求婚的男人吗?”我有些疑惑地问。
“当然不是第一个,向高飞飞求婚的男人多得很,高飞飞这么说,无非是让庹石柱听了舒服开心罢了。”王主任说。
“庹石柱问高飞飞,能答应他的求婚吗?高飞飞说,我只是答应过你,五年内我不谈朋友,不结婚。现在已经三年多了,我还没谈朋友,没结婚。”王主任说。
“庹石柱问,愿不愿意做她的爱人?高飞飞没有明确回答庹石柱的问题,只是问庹石柱对未来有什么规划?”王主任说。
“那庹石柱对未来有规划吗?”我问。
“有规划,只不过这规划是跟高飞飞紧密相连的。”王主任说。
“怎么紧密相连啊?”我问。
“庹石柱有四条人生规划。”
“哪四条啊?”
“第一条,庹石柱告诉高飞飞,厂里除了原来的员工集体宿舍外,为了留住人才,还盖了职工宿舍,专门跟他分了一套房子。他也跟高飞飞找了一份坐办公室的工作,他希望高飞飞能跟他一起回深圳去。一起生活,一起打拼。他向高飞飞保证,保证能让高飞飞过上好日子。”王主任说。
“那第二条呢?”我问。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