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么傻坐着,我也站了起来:“这样吧,我喝,行了吧。/0/46/”
“不行,应老师也应该一起喝。”海水集团董事长陈凉说。
“应老师,你就一起喝吧。”天行健公司董事长梁刚说。
应老师也站了起来,拿起酒杯跟我们一起干了。
我们坐下来,边聊边吃菜。
陈总说:“自古道,有来无往非礼也。常书记,应老师,我们跟你们敬了酒,你们怎么不回敬呢?”
事已至此,再扭扭捏捏,瞻前顾后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我站起来说:“来,应老师,我们跟大家敬一杯,感谢大家给我们的掌声。”
大家都站了起来,把酒喝干了,应老师也干了。
我说:“在我们月光县峡光乡,有三个全国有影响力的女士。”
“哪三个啊?”纵捭集团党委委员、党委办公室主任、矿业公司工作组组长沈宁西问。
“一个是峡光乡峡里河农民文化艺术团的肖芳团长,她领衔的农民文化艺术团活跃在四邻路,报刊、电台、电视台等新闻媒体大量报到了这件事,把我们县的脸都丢尽了。”我说。
“当时的市委书记满腔怒火,批示严查此事,严办责任人。还把当时的县委、县政府主要负责人狠狠地训了一顿。市里派出了调查组,查明真相后,按照法定程序撤销了峡光乡分管民政的副乡长的职务,开除了高老师和那个乡民政助理员的公职;撤销了县民政局分管副局长和民政科科长的职务。”我说。
“给予县民政局党政主要负责人和峡光乡党政主要负责人党内警告处分和行政记过处分。为了避免在法庭上见,再次丢人现眼,县民政局与男方达成了庭外和解,注销了甘彩霞和男方的结婚证书,并赔偿了男方的精神损失费。”我说。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沈主任问。
“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束。对于甘彩霞来说,结婚证上,国家承认的丈夫没了,她和女儿成了真正的孤儿寡母。甘彩霞抱着孩子找到了峡光乡政府,要求还她的丈夫。乡政府说,这事归县民政局管,要她去找县民政局。”我说。
“甘彩霞就到了县民政局,民政局很认真地接待了她,跟她反复讲注销她的结婚证的道理。甘彩霞问,她原来办的结婚证是不是真的,民政局的人说原来办错了,现在纠正了。甘彩霞说,我没问对错,我只问是不是真的。民政局的人说,原来是真的,办错了,现在纠正了,就变成假的了。”我说。
“甘彩霞说,原来是真的,你们说办错了,为什么原来不纠正?为什么现在才纠正?民政局的人说,现在发现办错了啊。甘彩霞说,既然原来是真的,请你们还我丈夫。民政局的人认为甘彩霞不可理喻,就说还不了她的丈夫。甘彩霞就说,还不了,我就告你们。民政局的人说,随你怎么告。”我说。
“甘彩霞就到市民政局上访,市民政局的人跟她苦口婆心讲半天,她听不进去。就到了省民政厅,省民政厅还是跟她做工作,讲道理。她同样听不进去,就到了民政部。民政部也是讲的跟在县里一样的道理,她还是听不进去。”我说。
“离开民政部时,甘彩霞碰到几个上访的人,他们一起交流上访的经验,说是到国家信访局去,甘彩霞就跟着上访的人到了国家信访局。排了很长时间队后,轮到了她。国家信访局的人听她讲了一通后,就让她坐在大厅等消息。”我说。
“后来,省驻京办来了两个同志,一男一女,问谁是甘彩霞,甘彩霞站了起来。省驻京办的同志就把甘彩霞带到省驻京办,通知市里驻京办来领人,市里就通知了月光县,月光县连夜派人到了北京,让甘彩霞回去,甘彩霞就是不回去。月光县的人无奈,问甘彩霞怎么才能回去。”我说。
“甘彩霞就说,报销从家里出来到现在所有的交通费、住宿费,支付每天的生活费和每天的误工费。甘彩霞开出了每天生活费和误工费各50元的标准。县里的人觉得匪夷所思,坚决不干。甘彩霞说,不干没关系,她就住在这里,你们愿意管就管,不愿意管,她就继续到国家信访局去,反正她有的是时间。”我说。
“甘彩霞还说,如果再要她回去,还要另外支付每天50元的补助费。月光县来的两个同志,一个是民政局的,一个是峡光乡的。可能原来想得比较简单,认为把人接回去就行了,没想到这么复杂。自己又做不了主,就打电话回去请示。”我说。
“那请示的情况怎么样呢?”沈主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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