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别相互吹捧了,还是请马县长说说自己的。/36/36575/
“荣荣长得这么样?漂亮吗?”洪部长问。
“如果她生在城里,稍加打扮,绝对算得上是个美女。在我们乡里,没有什么钱打扮,总体来说,可以称得上中等偏上。”马县长说。
“幸福啊,一报名学习,美女就送上门来了。”洪部长说。
“你怎么一听说美女就来精神啊?听县长慢慢讲不行吗?”纵捭集团党委委员、党委办公室主任、矿业公司工作组组长沈宁西说。
“我只是图嘴巴快活而已,请县长讲吧。”洪部长说。
“以后,我们就规规矩矩地学习。每到晚上上课时,我就带着一根木棍。下课送她时,用于防身。在我们山里走夜路,是没有路灯的。一般是靠月亮星星照明,如果没有月亮星星,漆黑一片,就基本上靠感觉了。”马县长说。
“那你们怕不怕呢?”洪部长问。
“不怕啊。”
“那你们走错过路吗?”
“没有,一次也没有。”马县长说。
“你们行啊。”洪部长说。
“我们两个村到乡里,走一趟要一个多小时,我记得有一天晚上放学后,突然下起了大雨。我们都没有带雨具,只好在夜色中,淋雨回家。回家的路很滑,再怎么小心,都要摔跤。有时她摔倒了,我拉她。我摔倒了,她拉我。为了减少摔倒的频率,我们就自自然然地互相牵着手走。”马县长说。
“跟美女牵手,是什么感觉?”洪部长问。
“你是城里人,没有体会过我们山里人的生活。你想想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大雨如注的夜晚,没有任何雨具,全身被淋得透湿,你在山里牵着一个美女的手走一下试一试?我们完全是靠闪电照明,能少摔跤、少滑倒,活着回家就不错了,哪能有什么想法呢?”马县长说。
“当然,在晴朗的夜晚,有时月亮高悬天空,有时漫天繁星,我们两人下课后,在山里的昆虫和qín_shòu叫声的伴奏下,一起走回家,感觉还是蛮好的。”马县长说。
“是不是有些诗情画意啊?”洪部长问。
“差不多吧。”
“你写诗了没有?”
“没有,我不会写诗,不会玩那些风花雪月的玩意。”
“可惜了,你们牵手了没有?”洪部长问。
“牵手了。”
“谁主动牵手的?”
“不知道。”
“县长不老实啊。”
“我绝对按照市长的要求,实话实说。当时应该是差不多同时牵手的,不知道谁先谁后。因为那天夜晚我跟荣荣已经牵过手了,也没感到不自然。”马县长说。
“然后呢?”洪部长问。
“我们牵着手,摆来摆去忘了形,快到她家门口了,才觉得不对劲,她赶紧松开了手。幸亏没有外人看见,如果有人看见,那就羞死人了。”马县长说。
“你们好封建啊。”洪部长说。
“那不叫封建,那叫岁月静好。”沈主任说。
“岁月静好?我记得有一首诗叫《岁月静好》,是一个叫灵遁者的作家、诗人写的,你们谁会背诵?”卢市长说。
“我知道大概的意思,这一首很美,有着淡淡忧伤的诗歌。‘岁月静好,一切从容。’‘岁月静好,此生不悔。’表达出了一种特别的惋惜。诗人告诉人们,对于爱,对于生活,要谨慎。”沈主任说。
“‘从此我不敢说我年轻,从此我不敢说我懂爱,从此我不敢说无所谓。’而且,即使结果是分手,也一定要对对方说,‘岁月静好。’我非常喜欢这首诗,曾经多次背诵过,可惜,现在全文记不清,背诵不下来了。”沈主任说。
“你们谁会背诵全文?”卢市长问。
见都不吱声,卢市长问:“小刚,你会背诵吗?”
我说:“我试试吧。”
我开始背诵了。
我无法在荒草丛中写下一个字
但其实你不需要这个字
你只是需要我轻轻的依偎
呆呆的天空
如我的脑袋
总是游荡啊,游荡啊
我们只有在下雨的时候
才聚在一起
可是一切都不再美丽
雨水混着泥土,
污秽,血泪,还有时间
给地面都能留下长长的疤痕
何况是嫩稚的你我
从此我不敢说我年轻
从此我不敢说我懂爱
从此我不敢说无所谓
我们相聚了说岁月静好
我们分手了说岁月静好
岁月静好是真的
我们一直都这么认为
可是我们不是岁月
今天我尝到了你的眼泪
那也是我的眼泪
那也是岁月的眼泪
世界的脆弱属于每一个人
今夜,我依然属于你
属于你脆弱的依偎
明天,我就属于自己的依偎
岁月静好,一切从容
我爱的女孩
你一定永远年轻
你一定永远矜持
你一定永远爱我
岁月静好,此生不悔!
我背诵得很投入,很流畅,感情充沛,抑扬顿挫把握的也很好,总之是,我完整地背诵下来了。
大家叫起好来,热烈鼓起掌来。
“你是一名县委书记,怎么不好好工作,尽背诵这样的东西啊?”卢市长说。
“我的市长啊,您这样批评我不对啊。诗是您要我背诵的,而且,这是我干县委书记以前就会背诵的。即便是在县委书记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