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道关卡,是看守所的大门。门是锁着的,值班干警坚决不开门。这时候,值班的副所长走过来说,是他的两个朋友,过来谈事的。值班干警犹豫了一下,才把看守所最后一道大门打开了。”局长说。
“看守所门口停着两辆车,分别带着带个矿老板,消失在夜幕。换句话说,他们跑了。”局长说。
我神色严峻:“接着说。”
“二十一分钟后,第一道关卡和第二道关卡的值班干警报告说,矿老板不见了。”局长说。
“第三道关卡也报告说,没有看到矿老板。”局长说。
“值班副所长知道情况后,带着人装模作样四处搜查了一下,找不到矿老板。报告了所长,所长第一时间赶到看守所后,也没找到矿老板。报告了分管局长,分管局长报告了我,我边下令追捕边向你汇报。”局长说。
“涉事的值班干警和值班副所长已经控制,我们正在跟纪委一起详细调查,看究竟是谁指使的,幕后人是谁?”局长说。
我说:“我一直预感有事情发生,一直提醒你们,一直希望不要发生,可事情还是发生了。我,你刘书记,你局长,辛辛苦苦工作,怎么总是换来这样的结果呢?”
我说:“私自放重要犯人,这是一起十分严重的事件啊。我们刚刚从严治警取得的一点成效,被这件事冲没了。”
我说:“难道那些涉事的所长、干警不怕‘双开’吗?不怕坐牢吗?不怕党纪国法吗?”
我说:“你们看吧,这件事肯定会弄的满城风雨,全国新闻媒体的头条。我们月光县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一点正面形象又给弄没了。”
我说:“我还想到德国去招商呢,请那个搞泉水开发的克思曼先生回来,这下可好,这叫我怎么去德国,怎么向可思曼先生开口啊?”
我说:“我的前任招商可思曼先生,功亏一篑。问题出在城关镇派出所,处理了那么多人,还不能吸收教训。这次看守所又出问题了,这不是逼着我像前任县委书记一样,给看守所动刀子吗?”
“对不起,对不起!”局长说。
我说:“我感觉这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活动。刘书记,你是纪委书记,你说说吧。”
刘书记说:“我们的人和县公安局的人正在抓紧时间调查,等事实查清后,我建议按照党纪国法严肃处理。”
我说:“你们一定要加快调查进度,我们必须要快刀斩乱麻,干净利落地把这件事处理好,防止节外生枝。”
我说:“按照局长刚才说的,基本情况已经清楚了。你们能不能在今晚以前调查完毕啊?调查完后,我们晚碰个头,我想明天午开常委会,先把这件事情处理一下。”
我说:“我们是要有一种雷霆手段,让那些触犯党纪国法的人尝到苦果,让那些胆敢以身试法的人尝尝铁窗的味道。总之,我们一定要严峻执法,让那些人得不偿失。”
“如果要彻底弄清是怎么回事,可能时间不够。”局长说。
“如果常书记有要求,我们可以拿准主要的事实,可以在今晚前提交一份初步的报告。”刘书记说。
我说:“局长啊,我来后,你坚决支持县委的工作,工作很辛苦,很有成效。我心有数,有时看你那么辛苦,觉得愧对了你。公安局的工作很繁重,很复杂。出了事,我也不能全怨你。可你要把工作抓扎实啊,尽量做到不出事,或者少出事啊。”
我说:“你看,矿老板脱逃这一件事,你们公安局的这奖那奖少了吧,没有了吧。你们全局的工资奖金又不高,年终又把奖一扣,你们的奖金更少了。我都为你们心疼啊,可这怨谁呢?”
我说:“矿老板脱逃事件,肯定不是一个孤立的事件,背后肯定会有人指使。他们既然敢这么做,肯定做好了相关的准备和相关的打算。谁是幕后主使,我们可以慢慢调查。但不能因为调查,影响我们对这件事的处理。”
我说:“你们抓紧时间吧,晚我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