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座护府大阵虽然经过数百年的岁月洗礼,却依旧强大无比,普通之人血祭此阵毫无用处,黄元道人估摸着最少也需要一位炼气九重的修士血祭此阵,才能凭借自己对于该阵的了解,从中寻出一丝转瞬即逝的缝隙,进入洞府内部。
只是他担心消息泄露不敢引来外人血祭此阵,因此最好的方法便是自己培养出一个可以稍微信任点的祭阵之人。而初次见到守棺之时,黄元道人便存下如此心思。
守棺道人在修为达到炼气九重之时,无意中发现对方在准备血祭的材料,这才明白对方一直是将自己视作随时可以抛弃的工具,因此之后便起了异心。
经仔细检查之后,他发现自己修炼的功法没有什么不对,体内也没有任何禁制或是追踪标记,然而对方不久前赐下的那件法器里面竟然有追踪印记,只要两人在三百里之内,黄元道人便可借此印记得知他的位置所在。
不过这厮也是个狠人,本来他可以悄然无声地逃离开来,只要逃到足够远,甚至是海外,怕是黄元道人也找不他。保是守棺也知修道之人达到他这种修为,想要成功筑基也是千难万难,若无天大机缘,便是再修炼几十年他最多也只能达到自己师傅那般修为。
因此他同样将心思放在跟前的这座洞府,黄元道人想血祭他作为破阵的引子,他又何尝不想让对方为自己开路。
只不过他在最后关头事情败露,黄元邪道的血祭不得不提前发动,后来破阵之事虽功亏一篑,却也将这不肖弟子打得几乎经脉寸断!
守棺道人虽然拼死以血遁之术逃出一命,全身修为却因此几乎尽废,后来他在养伤的那几年里抢到了一株灵药,这才将伤势完全恢复,更借此修炼到了炼气顶峰,随后他虽然冲击筑基不成,却也成为世间少有的半步筑基修士。
只是虽然达到了和自己师傅同样的境界以后,,他也不愿去面对黄元道人,毕竟境界虽然相同,但是对方的修为却远比自己深厚,所拥有的各种密术和法器完全不是同一个档次!
守棺道人还清楚的知道,对方曾经在发现这座洞府时,曾经获得了一件灵器,尽管这件灵器并非杀伐灵器也非防御灵器,但灵器就是灵器,它的作用绝非普通法器可以比拟,有这件灵器在手,黄元道人的战力还得再增两成
接着也不用楚望舒一一逼问,守棺道人便将自己所知黄元道人有关事情都交待得一清二楚,对方拥有什么密术、底牌,生平性情都一股脑儿吐露出来,最后他甚至将自己的推测也说了出来。
毕竟他全身都被禁制,魂魄也被困锁在泥丸宫中,在筑基神识之下守棺道人也没有说慌的可能,只有说与不说的区别而已。
再者他对黄山邪道亦是心怀恨意,此人虽有传道授业之实,却是心存歹意意图血祭自己,事后他虽逃过一劫,却也几乎修为尽废。
若是眼前这位少年能够在和对方相遇后同归余尽才是最好!
在他心中楚望舒虽然强横,但是毕竟修为还浅,比起那修炼几个甲子的黄山邪道还是略有不如,不过既然这位是曾经的筑基修士,又拥有他泄露出来的一些底细,那么不说双方同归于尽,彼此两败俱伤的可能性却极大!
听完守棺道人讲完所有事情后,楚望舒对那素未谋面的黄元道人顾忌无比,说实话这守棺自己也是半步筑基人物,心生谨慎又不缺手段,然而面对天大的诱惑却多年来不敢踏进黄元山一步,由此可知那位的恐怖!
毕竟黄元道人很早之前便是半步筑基的修为,一身元气在数量上不比普通筑基修士差上多少,又拥有数件法器还有灵器在手,实在是筑基之下最不好惹的人物之一!
不过楚望舒年龄尚未过二十,便已经拥有炼气九重的境界,提前拥有筑基神识,又服用过朱果洗身丹,便是凭借自身收集元气或是遍寻天下元气穴眼,也有几分可能在十数年之内成功筑基,没到万不得已或是充足底牌时,肯定不会轻易打那座洞府的主意。
紧接着楚望舒问了些其它问题,比如说对方离山之后所得的剑术,还有些一些飞剑的祭炼之法,黑色法棺等相关问题,他这一问又是大半天过去,直至没有什么作何疑问之后这才住口不言。
“我这肉身实在支撑不住,蛊毒已侵入心脏,还请前辈宽宏大量,放我一条生路。”这大半天过去之后守棺道人已是满脸灰白之色,之前精血大失,又被蛊毒侵心,换作是常人,此时尸体都发凉了。能够多撑这么久,已是他的半步筑基肉身强悍不似人类了。
“既然如此,我便按约放你魂魄转世!”
楚望舒确认再无任何遗露后,抖手将那杆玄阴鬼灵旗一抖,旗面之中阴气翻滚,陡然从里面伸出一只黑色烟雾所化的爪子,向着这守棺道人的泥丸宫一探,便将他的三魂七魄给摄了出来,拉入旗面里面
“啊!前辈饶命!不是答应放我转世吗?”只闻惨叫连连,旗内有一段意念传出来,正是那守棺道人被旗灵吞噬精气,忍不住发出的求饶之声。
“嘿!我是答应放你魂魄转世,也没打算毁诺,不过你这身修为就留下来吧!”楚望舒面无表情,冷冷说道。
玄阴鬼灵旗这件灵器他得到手里已有不少时间,不过此旗是邪道密法所炼,想要提升其威力,只能以生灵魂魄或是精血才有较大效果。但楚望舒又不是什么心理变态的魔修,平时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