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头崖村的情况比较特殊,与林小冬所待过的或者所知道的村子完全不同,既有着所有“村”的共性,又有着羊头崖自己的个性,虽然只走了一个下午,却让林小冬觉得颇为棘手,这是他回到老家打的第一枪,必须谨慎,也必须成功,一旦失败,先不说会不会被别人认为眼高手低而沦为笑柄,最起码对他的自信心将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36/36112/
心里面虽然大概有了一个思路,但还没形成具体的实施方案。想了一阵,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干脆走出了小屋。
夜寂静得一逼吊操,一些不知名的昆虫啾啾地低鸣,在夜中听着清晰得很,月光如水银一般铺洒开来,令得夜色极其醉人。
林小冬闻着夜色的味道,沉醉不已,像这样在谧静的夜里欣赏着大自然所带来的景与情,不知道多年不曾做过了,一时之间,林小冬索性抛开了那些乱七质彬彬的,手上还有几把力气,我衣服昨晚都被你拽撕了呢。”陈兆强衣服没换,指着自己的胳肢窝给林小冬看。
林小冬印象全无,也不知道那口子是不是真被自己撕的,闹了个大花脸,扯着话说:“想不到这酒这么厉害。”
陈兆强就笑:“土方子酿的,劲很大,我们家老爷子最喜欢,可惜哦,他走得急了些,没这个口福了。”
天色还早,林小冬索性跟陈兆强聊起天来,散了根烟过去,说:“你这酒是什么酿的?市场上根本没见过。”
陈兆强说:“就地取材呗,前面有片林子,结的叫千佛果,难吃的要命,酿酒倒还挺合适。林主任,我知道你在打这个主意,其实我也想过办个酒厂什么的,可是一没资金,二没技术,三没销路,只得自娱自乐,自家酿点解解馋了。”
林小冬一拍陈兆强的胳膊说:“带我过去看看。”
陈兆强很快就带着林小冬过了去,嚯,好大一片林子,一眼看过去,不下几十亩,生在山坡上,很是壮观,树上结着类似于苹果一样的果子,林小冬摘了一棵下来,咬了一口,又酸又涩,根本入不了口,不由怀疑道:“老陈,那酒真是这果子酿出来的?口感太不一样了。”
“骗你做什么。”陈兆强拍了拍那棵老树说,“这里几乎家家都会酿,就是水平不一样。”
林小冬沉思了片刻,脑子里就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在他在延边任纪委书记时还在的小姑娘贾玲,干了不久就离职继承父业了,如果有鄂蓝春酒业入驻的话,资金、技术和销路就都不成问题了。
想到这里,林小冬的思维就活跃了起来,如果在这里建厂,道路的问题就有可能得到解决,用工也有可能得到解决,完全是一个多嬴的局面啊。
林小冬越想越是兴奋,摸出手机翻出了贾玲的手机号码,也不管现在才几点就拨了过去,陈兆强失笑道:“林主任,这山里根本就没有信号,手机在这里就是块手表。”
林小冬愕然看了一眼屏幕,真是一点信号都没有,怪不得这一天多了,一个电话都没有。
在陈兆强吃了早饭,林小冬笑着道:“老陈,嫂子的菜做得太棒了,我就在你家打伙儿了,钱照付。”
陈兆强道:“钱的事情就算了,总之呢,吃人嘴短,羊头崖就指望你了。”
林小冬愕然道:“这个代价可大了哇。”
正说着,陈霞过了来,眼睛红红的,林小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打了招呼,陈兆强却是奇怪地问道:“陈霞,你的眼睛怎么了?”
“哭的,不行啊。”陈霞堵了陈兆强一句,根本不拿村书记当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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